暖阳映照其中,和煦的微风缓缓经过佳人的身侧。
昨夜的宴会非常热闹,这种的氛围是安雪以及牧轻灵所不喜的,在与同门相见后便回去了。
现如今,牧轻灵特意在妙可必经之路上等候,也是该见一见这新郎官,说起来她还不知道师妹心上人的名字,这对于作为师姐来说实在是不称职,也怪这婚礼过于匆忙。
只是为何还没有来,牧轻灵想着就望向会出现人影的方向。
此刻被挂念的两人出门是很早,但出现了一问题,每当司殊经过值守弟子的时候总会得到对方感激的言语,他们对他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呼,那就是‘恩公’,可当他想问明白为何会称呼他为‘恩公’的时候总是会被他们以笑略过。
他想这与旁边的妙可有关,他可是注意到妙可趁他转身与人交谈的时候做的小动作,想来他们的关系是很好,虽然暗喻妙可的并不是现在这般温柔,但是他们的祝福是非常的真挚。
总算是没有在遇到其他的弟子,司殊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妙可的身上,只见她不断地揉捏这袖口的丝带,看起来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快,可也在感受到一股热烈的目光后立马收起了小动作。
“看我作甚?”妙可迎着探寻的目光,温婉的说道,“你与师弟们交谈好了?”
“你看周围有人吗?我们就快走到了。”
经提醒才注意到距离父亲居住的偏殿已经不到三百米了,只要走过前方的拐角就能望见房屋,而她竟然因为担忧而造成精力分散,
“也是,那就走快点吧。”
当经过拐角的那一刻,颤抖的心晃动的手,司殊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女子非常的眼熟,而当听到声音的时候更加的肯定了心中所想,这就是他遇到的第二位女子。
只是一瞬间他就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信息,牧轻灵并未告诉他自己来自哪里,因为宗门历练是不能透露出师承,现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虽说当时算是分道扬镳,可那只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
不行,绝对不能被看出来。
幸运的是牧轻灵的注意力是集中在妙可的身上也就忽略了旁边的司殊,这也是司殊的一点侥幸,只是在妙可与牧轻灵交谈几句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就是师妹你的心上人,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的。”
当牧轻灵开始打量妙可心上人的时候,之见司殊微微低头不以正脸相对,同时故意的压低声音,略显沙哑。
“师姐好,家妻多承您的照顾。”
这算是客气话了,司殊并不打算多说什么,这也算是将问题再度引导到妙可的身上。
“你们继续聊,我先到一旁不打扰。”
司殊说着就在妙可奇怪的目光中不快不满的走出了几十米,并且全程不与牧轻灵对视。
在成功远离两人的那一刻,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终于是糊弄过去了。
还好是牧轻灵,如果被发现也能圆过去,毕竟他算是与其决裂,但是那样就难以突破妙可的心理防线,所以能避就避。
牧轻灵见司殊从未正眼看向自己,在心中不由的为其点头,至少此人的心智坚定不为美色诱惑,从师妹恢复真身就可以看的出来。
“对了,师姐,上次出门还没有问那负心人的名字。”
妙可之所以出宗门完全是想为二师姐鸣不平,可师姐就是不说出那负心人的名字,这可让她非常的苦恼,可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遇到司殊,这也许就是祸福相依。
“师妹,这件事情我想单独解决,时间也不早了,你赶快向掌门问好。”
“好。”
牧轻灵目送两人离开之后才想起来没有问那男子的名字,但是又想到没有告诉师妹自己心中人的名字也就不打算问了,回去的道路上,经过人声鼎沸的一处,那里有着几名弟子对着某种东西不断地拜谢,隐约可以听到‘恩公’二字。
“二师姐。”
如果说妙可是宗门被惧怕的角色,那么安雪与牧轻灵则是宗门被崇敬的角色,所以当二人出现的时候自然是光彩夺目,至于他们口中的‘恩公’则是被抛之脑后。
那画像凭空飞向牧轻灵的手中,至于其他人的声音全部忽略不过,因为这画像与其心上人可以说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她更始知道所谓的‘恩公’代指是谁,之前是以为师妹的心上人恪守,现在想来就算如此也会平视一个人,这是礼仪。
她无比的期盼不是自己心中所想,她就待在暗处观察即将从掌门那里出来的两人,她需要亲眼看上一看,是否是心中的那个他。
那些见师姐离开的同门觉得师姐与以往不同,看起来有些许不快,可那又如何,他们几人可是以非常近距离看到了师姐,可以好好炫耀一番那些还在呼呼大睡的人。
一个时辰后,司殊牵着妙可走出了大殿的范围飞向了居住的房间,而牧轻灵亦是从暗处走了出来,原来自己的心上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大婚,并且还是带着她的祝福,她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炼丹房。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你为何可以如此绝情,就是与我相认的欲望都没有吗?”
一切的一切的都化为虚无,她掏出一个木匣子,匣子中有一封书信,那是司殊诀别的信,心上所写:抱歉,我想我们不合适,你是天上的仙,而我则是俗人,珍重。
再看这封信的内容是多讽刺,她从未当真,现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不得不信,这是一封绝交信。
“你好无情,好无情……”
牧轻灵颤抖的双手紧紧捏住信的两角想要将这封信撕碎,可经过激烈的思想抗争也没有做出下一步,不断地呢喃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力气撕碎一小片纸?”
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这小小的纸张吸走,纵使她用出灵气也无法撼动分毫,内心是抗拒的,想要面对面的去问一个明白,为何要娶师妹。
“对,在没问清楚之前,我怎能像个怨妇一般。”
“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惊动师妹的好。”
她拿出一面铜镜掩盖一脸憔悴的自己,夜晚来到了师妹居住的地方,而恰好将司殊拦在了屋内。
“我与师妹情同姐妹,无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