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解释后,天武三人依旧是警惕着二人。
牧轻灵隐藏身份,而司殊又道自己是无门无派,乃是一介散修,此等情势是会引起怀疑。
天武三人因为青夙镜的事情势必疑神疑鬼,特别是眼下过于巧合,而司殊二人亦是眼色过人明白二人待在此处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便抱拳向着来时的地方飞去。
“他们走了。”
“抓紧时间,再过一个时辰留在魅琉璃身上的印记就会消失,到那时可就不好办了。”
三人明白其中关系利害,两人下去寻找,一人则是留在上空观察情况。
“可恶,伤口裂开了。”
魅琉璃吃痛的捂住腹部,腹部的金色条纹布料早已被血液染成黑色,心想着必须要将那一伙人引开,只能现将这宝物埋藏在这里,记录好标记后再次暴露出身形,而那些人已经追踪过去。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插曲,因为此时的司殊无心在外面继续赏月,他与牧轻灵是分开住的,也就是一墙之隔,只是在回来的路上犹豫再三的牧轻灵终于下定决心,明日一定要表露自己的想法。
第二日,两人,不如说是司殊在主动地买一些物品,自然是布匹,首饰,胭脂之类,他想着今晚就该袒露出自己的无意之心,就这样安然的来到了夜晚。
牧轻灵起初在这个时间段走进自己居住的客房还是有些惊讶,因为平日之中她总觉得司殊是在刻意的保持着两人的距离,与其说是道侣,更不如说是君子之交,用友人概括更为合适。
“这个时辰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牧轻灵没有露出心中的诧异,相反心中想着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用去对方的房间。
不过她还是比较关心司殊来此是有何事,因为非正常情况是不会见到他会在这个时辰来找自己,除非是有着需要自己的意见,一直以来皆是如此。
她坐在司殊的旁边,同时为其倒下一杯茶水,道:“慢慢说。”
司殊道了声谢后说道:“其实……”
回忆起两人的过往不得不说是一场非常美丽的误会……该让这样的误会结束了。
“我是来向你辞呈的,这段时间与你冒险的时光真的很开心,我想也该让这样的时间结束了,我们不应该是束缚在前辈的遗言中……”
他心里非常的清楚牧轻灵早已将自己视为了真正的道侣,尽管她并未没有确切的说出来,只是只能这样说了,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止步在一个很好的地点,时间,然后……各自带着祝福的心去祝福对方,这应该是很好的结果了。
“我想你也为此感到苦恼,这是我个人的肆意妄为,所以不必感到任何的罪孽。”
其实是我罪孽深重,很抱歉,我只能在心中向你道歉了。
我不奢求任何你知晓一切的事情后会原谅我,但如果可以在淡化感情的时候知晓,已经是对我莫大的眷顾。
“你……”
牧轻灵在听到这一番话,心中早已掀起惊天骇浪,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辞呈?结束?结束这一段关系?
难道是自己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是,两人之间的道侣关系是前辈促成的,可如果她心中有着一点的不愿意也不会答应,就算死也不会。
难道非要让她大声的告诉他自己是愿意的,千般万般的愿意,甚至是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不对,他应当是明白的。
“不行,我是说这件事是发下了重誓,对你是不好的。”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可誓言是做不得假,这样就可以挽回了。
还是说……你依旧视而不见。
可惜这样的算盘对司殊并没有任何作用,作为唯物主义者是不会相信那所谓的誓言,如果有那么一个位置还真想去看看,现在不就是在做有违这个世界规则的事情,夺天运,成大道。
“为了你的安全就继续维持下去,我……我……”
不介意三字还是无法说出口,她就是这般别扭。
“不用勉强自己,说好了,明日各奔东西。”
司殊见牧轻灵全身上下微微抖动,看起来是绷紧了全部的神经,他还真怕她说出了口。
此时的司殊站在门口望着低头的牧轻灵,这不由得让他想起安雪,如果她也这般别扭,那就不会编制一个不着边的谎言来欺骗她,想到这里亦是肚子摇摇头,门缝彻底合上是看不到屋中人的良苦思索。
他想着这样就好,等到分开的时候亦是这般就好。
第二日一早,天蒙亮,睡着的司殊猛的一惊,房门被什么人不断地敲击着,打开门的一刹那就是扑面而来的酒气以及烂醉如泥的牧轻灵。
“你怎么喝酒了?”司殊赶紧将她搀扶到桌子边坐下同时倒上茶水,说道,“喝点茶水,舒缓一下。”
“不喝……”
牧轻灵觉得晕乎乎的,但头脑是愈发清醒,她是想借着酒劲发泄一直以来的情感,是要告诉司殊在他愿意为自己去死的那一刻,心理就留下了他的身影,随着相处愈发的清晰。
“你真的不后悔吗?”
“就打算彻底的与我决裂吗?”
司殊见牧轻灵的双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襟以及大声的质问自己的话语,他能做的就是久久的沉默不作为,对于这无声的回答更是伤透了女孩的心,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解释不就是代表着无话可说,也就是说司殊已经抛弃了这份情感。
“无话可说吗?”
“你这是做什么?”
司殊制止了她的行动,然后只是更加的激化牧轻灵心中的那份不屈的情感。
“我不信你不明白,你为何装傻?”
“我喜欢你,我想将你带回去,带回去给长辈看看。”
“你喜欢我吗?”
她不会留下眼泪,眼泪是最为脆弱的举动,尽管如此还是会心痛啊。
两人从相遇到现在都没有对对方说一句我爱你的话语,甚至是最为亲昵的举动还是因为掉落水中的拥抱,她说出了口,还是没有让司殊先说出口啊!
当她说出口的时候也就代表着挑明了暧昧的关系,已经无法用其他的事情来掩盖,转移,等待的就是司殊的答案,是喜欢,还是说不喜欢。
“喜欢,我想我们的喜欢应该是一样的,就如我们都喜欢冒险一样,对吧。”
这一刻,梦醒了,心也是碎了。
她并不会知道司殊有着一种能力,那就是情感的控制,甚至可以暗示自己去喜欢非生物,并且是那种极度纯洁的爱,但当司殊获得了气运后,那一个可以为她死亡的司殊已经随之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