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打架,天天都是打架,好烦啊!”少女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向地上吐了几口口水。
而地上正躺着七八个男生,每一个都躺得奇形怪状的。
少女叫林树语,住在莲溪街。打架斗殴的常客,打上头就和疯狗一样,随机挑选一位大怨种感受,让他感受打起架来没轻没重是什么样的体验。
“不想打了,不想打了。”林树语走起路来也是轻飘飘的,感觉就和喝大了一样,走一步就晃悠几下。
“今晚睡哪呢...”她随便找了个地方,贴着墙慢慢坐下。
仔细看,少女的脸其实相当漂亮,闭上眼睛时,就和堕落凡间的天使一样。
可一睁开眼睛,那股自下而上的戾气就从那双眼睛瞬间释放出来,凡间的天使瞬间变成一只大号的狼狗。
这也不怪她,林树语自六岁起就没了父母,能活到现在的十四岁,都算是她运气,以及有着不错的自理能力。
父母除了给她在莲溪街留了个一层小平房外,啥都没有。
林树语都是靠着邻居的救济才勉勉强强活了下来,不过还是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两天吃一顿也不是少见的事情。
正因如此,虽然长着张天使一样的脸,却整天灰头土脸的,营养不良导致看着很瘦弱,脸也很苍白。
打架能赢,全靠那股随时都可以一换一的疯劲,就和一只疯狗一样,见着人就咬。
但这样的她,却很讨厌别人提及自己的父母,不管是辱骂还是夸赞,甚至是关心,安慰,提到父母就会爆炸。
这可能就是小孩子心性吧,但说实话,林树语还在上学,但很少去学校,即使班主任送了她两套校服,她也很少去学校。
不在学校即是失联,根本找不着人。
或许哪一天死在街头都树很正常的事情。
“唔,渴死了,想喝饮料...”少女直接躺在街头的地板上,也不管地板脏不脏,她只管自己舒服。
她躺了有一会,却没打算起来,看着像是准备在这个街头过夜了。
“哒...哒。”脚步声的主人似乎不想掩盖自己的行踪,直直地朝着林树语这边走来。
少女瞬间翻身爬起,目视着前方的来人,大腿的肌肉已经开始准备发力,随时准备冲上去酣战一场。
来人却是一个穿着水手服的漂亮姐姐,手上还拿着一瓶纸袋装的奶茶,面带微笑,看着像一个温柔系的大姐姐。
“不是说你想喝饮料吗,给。”她把奶茶递了过来,眼神中没有一丝躲闪,让林树语这个久经人贩子骗局的人也看不出破绽。
“盯...”
“唔...”
林树语猛地站起,一把夺过了大姐姐手里的奶茶,躲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虽然林树语的作为很没有礼貌,也很流氓,但是在她眼里却看不出一丝气愤,好像正应该如此一般。
但她还是挺惊讶的,这个女孩运动能力相当的出众。
林树语拿的是她手里的奶茶,而不是递出来的那一瓶,即是夺过了之后,也露出个小脑袋盯着大姐姐。
“别看我了...”
林树语那幼兽一样的眼神真是很动人,虽然攻击性拉满,却还是让人生出想呵护她的心理。
她想不到这个面貌漂亮得惊人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像一个流浪汉一样,躺在街头准备睡觉。
让她生出了相当程度的母性,想照顾一下这个孩子。
以表真诚,她先猛吸了一口奶茶,表示着里面没有下什么东西。
她刚才闪过了,直接带这个女孩去超市可能会更好一点的想法。但这个念头这个闪瞬即逝,以这个女孩多疑的心理,直接带过去也不是什么好的办法。
“喝吧。”
林树语放下了些许疑心,笨拙地用着吸管戳着纸包装。过了一会才开始喝起来。
“我叫温酒,你呢?”
“林树语...”
“很好听的名字呢。”温酒不是笨蛋,她知道什么该提什么不该提,一个在大街上流浪的女孩,怎么想都不应该提到她的父母。
“唔...”林树语是不会感谢别人,不上学的她连普通话都讲得很勉强,简单点说,就是塑料普通话。
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还好温酒也是本地人,能听得懂,如果在外地人的耳朵里,就会变成加密通话。
她们的本地方言是闽南语的分支之一,在发音上,与普通话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在林树语眼里,温酒就是一个很漂亮的,很温柔的一个姐姐,大姐姐倒是称不上,看起来大不了她几岁。
觉得她温柔的原因是,林树语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如此温和的语气了,吃百家饭的她,时常遭受别人的冷眼旁观。她习惯了,有东西吃就好。
即是那是可能吃坏肚子的隔夜剩饭。
“咕......”林树语的肚子不受控制的叫了起来,她一天没吃饭了,会叫很正常,对她来说,一天没饭吃是很常规的事情,不值得在意。
“肚子饿了?要去吃点东西吗?我请客。”温酒晃了晃手里的钞票。
[感觉自己像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林树语随手就指了一家面条店,那是一家老字号,从她记事起就开在那了,时常能看见很多人在那吃夜宵。
她馋很久了,但她没有钱,与老板也不熟。
“那家吗?那走吧。”温酒只是自顾自地走向那家店,林树语是一个已经拥有独立意识的孩子。她会自己跟上来的。
“哇......”怎么说呢,饭量真大,林树语已经吃下去三倍她的食量了。饿肚子久的人不能一次性吃太多,这是常识,但温酒不打算阻止淋树语的进食。
这个孩子大概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了,就让她好好的吃一吃。温酒是这么想的。
看着林树语又炫下去一整碗汤,温酒只是发出淡淡地微笑,温柔地看着她。
Ps:是架空世界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