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试吧，失败了。”
塞拉蛮不在乎地说。
对于法师来说，一个成熟的法术模型需要几天甚至数月的钻研，需要一点一滴扎实的努力。
所以不论是术士的俺寻思之力，或者是牧师的求主赐予，都是邪道。
邪道出问题了，把本来一个得罪一部分人的法术变成得罪所有人的了，也很正常啊。
这才第一次。
“好吧。”
克洛莉丝挠挠头：“有没有办法撤销掉我们身上的红光。”
这红光有一点红名玩家的意思，怪渗人的。
“你没提前想到吗？”塞拉托着脸颊：“你这样之后补充，法术的健壮性会出问题的，还可能会有一些未知的错误。”
如果是魔法版的侦测阵营，塞拉还是有办法的，但若是圣光版的，她没辙。
“我想想。”
克洛莉丝开始寻思了。
她想这种现象既然是圣光造成的，那收回来就好了。
于是，她尝试将圣光收回。
于是，她成功了。
“……好了，红光无了。”
怎么跟给老师交作业似的。
银发少女腹诽。
“谢天谢地。”等候多时的矮人维拉蒂卡见身上的红光消除，又去一旁做倒立俯卧撑去了。
塞拉冷漠，闭上无神的眼睛。
她现如今感觉牧师比术士还要令人讨厌了。
没道理。
只靠恩赐和幸运的蛮子。
“去练，用自己练，不要打扰维拉。”
“嗯。”
克洛莉丝本还想问什么时间可以蹭车来着，目前只好先跑去继续试验新法术了。
试了几次，全是红光。
即使颜色很淡。
在尝试之中，渐渐地，克洛莉丝明白过来了。
她有可能根本没失败。
那便不试了。
克洛莉丝等啊等，等到塞拉慢悠悠地准备完成。
察觉到的矮人才通知可以走了。
他们要乘坐的一辆敞篷式马车。
敞篷是为了应对突**况的设计。
维拉蒂卡在前面坐着。
克洛莉丝和塞拉在后面和行李挤在一起。
大包小包地堆在一起，那匹花色小马居然轻而易举地将车拉动了。
而且，竟然并不颠簸。
虽然路面的起伏还能感觉得到，但相比于克洛莉丝走路都嫌硌得慌的路面质量，实在是反常。
克洛莉丝问了问毫无防备地挨坐着自己的塞拉。
才知道这件看起来纯木质甚至有些劣质的车子有塞拉亲手刻下的减震用的法阵。
法师真好用啊。
克洛莉丝感慨。
而且，法师袍好软。
厚实的布料所包裹的躯体似乎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的瘦弱，在实际的触碰之后反倒是青春的绵软，仿佛紧实表面下其实异常软糯的可口年糕。
这块年糕还散发着淡雅的花香。
克洛莉丝脸红了。
她要缩到另一边去。
毕竟她身上带着长剑短剑加匕首三把武器，吓到塞拉也不好。
塞拉伸手揪住克洛莉丝，微笑。
“不许跳车哦。”
“……”
克洛莉丝便怀着别扭与一点点莫名的暗喜坐了下来。
又过了片刻。
几个人都不说话。
气氛稍稍尴尬。
克洛莉丝按着飞扬起来的发丝，看着田间毫无特点的风景。
她是如此想念着手机，在平稳的交通工具上没有手机简直仿佛少了一半灵魂。
她、不如说大多数人，在地铁或者公交车上人挤人时，都是看手机来缓解私人空间不足带来的各种焦虑的。
总不能光搁着体会什么美少女所传递而来的压力吧。
怪油腻的。
话说论身材的话，貌似是她更胜一筹。
也许只是胖，最近碳水摄入量挺高的。
克洛莉丝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
塞拉微微转动了下脖子。
完全不在乎亲疏地戳了戳克洛莉丝的肩膀。
她用普通音量提醒克洛莉丝：“牧师小姐，别晃了，你顶到人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克洛莉丝把短剑换了个位置。
“你对剑术有研究吗？长剑短剑都带着。维拉她也喜欢带好几种武器。”
“没有研究，有啥用啥。”
“……”塞拉已经很尽力得想话题了：“你觉得法师当佣兵必须擅长塑能系吗？”
“额，试具体情况而定，每个派系都有每个派系的侧重点，佣兵所面对的正面作战不太多吧，在小地方塑能系说不定也施展不开。”
其实克洛莉丝想说车轱辘话，避免明显的偏向。
但是塞拉好像并不对塑能系法术感冒，于是克洛莉丝便只好说一说无敌火球术的不足了。
年轻的女施法者对克洛莉丝的回答还算满意。
就算克洛莉丝说什么不好的话也没关系。
塞拉心里很想留住克洛莉丝，也对克洛莉丝抱有感激。
只是待人接物方面，她确实是非常不擅长，所以让人感觉很笨拙和生硬。
“克洛莉丝，你并不厌恶死灵系法术吧。那你认为死灵系的未来在哪？我想听听你作为牧师的意见。”
塞拉碎碎念道：“他们大多数只在乎怎么提高侵蚀速度和即死概率，还有相当一部分想着制作更大更强的造物，更有甚者想着把自己塞到造物里实时操纵，我感觉这些都不怎么让人有兴趣。”
塞拉属实是直来直去。
死灵系作为灰色地带，对普通法师来说是碰不都不想碰的滑梯。
而塞拉居然毫无芥蒂地问一位圣光职业者。
克洛莉丝觉得塞拉透露的消息相当让人感兴趣。
在造物内部实时操纵？
卧槽我也想开机器人。
银发少女的cup高速运转。
“咳，我觉得，改进亡灵造物是个非常不错的想法。额，你不是做了什么拟似骷髅兵吗？那个就挺不错的。”
塞拉双手十指相扣，认真听着。
克洛莉丝绞尽脑汁：“那个东西是预言术加死灵系的复合产物吗？”
“不止，也和召唤系有关。”
“哦哦。我有个想法，就说农民吧，他们生产生活中是非常劳累的，而且吃不饱，普遍亚健康，但是社会再生产必须给劳动者们足够的时间和物资才能让劳动力得到补充吧，这样生产力才能良性发展。
“一边让人吃不饱，一边又希望多干活，这不就很矛盾吗？
“我想，能不能让想办法利用你的这个东西提高工作效率，比如给人多装个义肢，或者把人套到外骨骼里……
塞拉点点头：“为什么不索性让亡灵们去直接代替人去工作？……克洛莉丝你的思路很好，我想我问对人了。”
克洛莉丝低头不语。
看来高达没了。
不过让机器去替代人的这个思路蛮不错的，其实顺着自己的话，这才是应该得出的结论。
说起来，机器完全替代人工，就代表投入多少能源，生产多少产品。
剥削就消失了。
所以依靠剥削的意识形态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那姑且忽略掉不会允许或者劳动者失业什么的问题。
继续讨论吧。
“那亡灵们就不需要人型了，我倒是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一定要用骷髅，这样会吓到不少人了，还容易被执法者盯上。”
“因为……”塞拉向克洛莉丝挤了一挤，压着声音说：“那些老怪物都给写好了，他们的技术是没得说的，就是喜欢藏着掖着。而我暂时没有多少思路和时间去修改，索性复制粘贴过来删了些功能就凑合用了，我其实挺想改成探知特化或者战斗特化型的，骷髅太废了。”
她又挺起胸脯：“我只是缺一些时间罢了，我当然是有能力改进的，你不要不信。”
“我信我信。”克洛莉丝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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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ooc了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