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这里的能见度很低,白梓萱看着周围一个个穿着深潜服的教会成员,不禁感叹这群家伙是真的狠,同时也好奇魔神之心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这里没有魔神之心。”希尔塔罗突然开口。
“没有?那墨金眼为什么指引他们到这里来?也就是说他们寻找的东西并不是魔神之心是吧?”白梓萱说。
“看样子没错,真言教寻找的并不是魔神之心。”希尔塔罗回答。
“那他们在找什么?”白梓萱问。
“之前还不清楚,但现在我大概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什么了。”希尔塔罗继续说:“这戈兰旦深渊之下,藏着魔神的躯体。”
“魔神?的躯体?魔神不是一团雾吗?”白梓萱回想起以前希尔塔罗说过的各种神的样子,问道。
“克洛确实是一团雾没错,但雾难道就不能凝聚成实体了吗?但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实体,这我不清楚。”希尔塔罗说。
两人聊着,便来到了海底的地面上,真言教的人启动尾部的螺旋桨,整个深潜服开始横向移动,白梓萱紧跟着他们。
漆黑的海底很快就露出了光亮,前方被照亮了,如同刚刚下水时看向天空一般,若不是踩在海底的泥土上,白梓萱还以为自己已经快浮出水面了。
继续向前,前方的水流越来越急,如同瀑布一般的水流开始映入眼帘,快到外面了。
冲过这段帷幕,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抬头望天,天依旧,环顾四周,四周如陆地。这里便是戈兰旦深渊的最底层。此时那些穿戴深潜服的人都开始从深潜服中出来,他们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我们这是又回到陆地上了?”一个人发出疑问。
“并没有,我们到深渊的最底层了,这里没有水的阻隔,光线可以轻松的抵达。”夏克解释说。“现在集合,我们准备前往最终地点了。”他拿出墨金眼,招呼众人。
跟着夏克一路走,一座宫殿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想必那就是他说的最终地点了。
“相信各位也看到那座宫殿了,我在这里介绍一下,根据收集来的资料,这座宫殿被称为‘魔神的遗骸’,公元前的时候,魔神陷入了沉睡,随后他被大地海洋之神丢到了原先紫罗兰大陆的的地下,他的躯体变成了这座宫殿,魔神是我们伟大天魔的下属,他拥有着天魔的身躯,因此,我们今日要唤醒这座宫殿,重现天魔!”夏克发表了一系列的演讲。
“唤醒宫殿,重现天魔!”周围的人开始喊起来。
“可真敢说,天魔?呵呵。”希尔塔罗好不隐藏自己的嘲讽,但也就只有白梓萱能够听到她的话。
“那现在我们怎么做?”白梓萱问道
“跟着进去吧,这片戈兰旦深渊不像是克洛能造成的痕迹,奎斯皮勒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形式只可能是空间之神的手笔,但他根本就没和克洛见过面,我想应该是空维石的缘故。”希尔塔罗说。
“空维石?看来这一趟也没算白来。”白梓萱说。
“不过目前没有见到空维石,估计在宫殿里。”希尔塔罗说。
“那就进去看看好了。”白梓萱说着,走了进去。
此时所有的教会成员都已经进入宫殿了,他们四处搜寻,尝试着唤醒魔神的遗骸。
这座宫殿的内部很大,比外面看要大上几倍,白梓萱找到夏克,说道:“魔神之躯你们已经找到了,现在我要使用墨金眼,没问题吧?”
夏克将墨金眼交出,说:“当然没问题,不过还请阁下信守承诺。”
“好啦好啦,我不是那种人。”白梓萱接过墨金眼,呆了几秒,问:“这东西怎么用?”
“很简单,阁下只要将自己想要寻找的东西告诉它就行。”夏克解释道。
“哦。”白梓萱应答,接着对墨金眼说:“空维石。”
墨金眼上的真理指针迅速转了一圈,然后开始晃动,最后停在了一个位置。
“接下来只要跟着指针指的方向就可以了。”
白梓萱跟着墨金眼的指示开始行动,在左绕右绕之后,她如愿见到了空维石。
这块空维石被放在一个长相酷似祭坛的东西上,如同祭祀的物品,白梓萱看了看摆放的水准,然后干笑一声,直接拿了下来。空维石消失的一瞬间,周围辽阔的空间缩小,所有人被传送到了外边,周围的海水开始往这里灌。
“深渊要消失了!各位赶紧去穿深潜服!”夏克在见到这样的情景的时候,立刻下达命令。深潜服并没有扔到其他地方,为了以防万一,所有人一直带在身上大家很快就穿好了深潜服。
白梓萱看着不断朝这里靠近的海水,那如同登上沙滩的海啸,壮观而又危险,此时的宫殿开始冒出了黑色的雾,似乎这沉睡了上千年的魔神终于要苏醒了。
很快,海浪就将他们挤到了海里,所有人发动深潜服,开始向上游。
冲出水面,所有人登上了船。
“怎么样?我看深渊消失了。”驾驶船的船手问。
“不清楚,不过宫殿应该已经被唤醒了。”夏克说。
这时,水面开始晃动起来,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破出水面,修长的身体在阳光下展示的清清楚楚。
它的样子如同一只水蛇,但水蛇没有这么粗的身体,这具身体的大小出乎意料的大,它比白梓萱见过的任何生物都要大的多,仅仅只是一段身体便挡住了整个船只周围的阳光。
“魔神?”
“看样子是的。”
“我们成功了?”
“一定成功了,这不?魔神都出来了。”
“太好了!接下来只要将天魔的心脏送到魔神的体内,伟大天魔就能够重现人间了!”
所有真言教的人都兴奋的喊着。
然后,他们就全都死了。
“那个魔神只拥有着原始的杀戮意识,见到船只上的人,它便开了杀戒,将他们都弄死了。”白梓萱坐在教皇准备的椅子上,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为什么你没死?”教皇问道。
“那种东西还弄不死我,你问这个问题。”白梓萱的语气逐渐冷了下来,她起身来到教皇面前“惋惜吗?”
“不敢,只是担心。”教皇说。
“我可没看出来,好了,该说的都说了,再见。”白梓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