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脸痛苦的扭曲着，那大概是他们生前最后的表情。宁泽估计有十几个人头，体内有没有还不知道。可能会有更多的孩子。
“不要……看着我……”怪物说道，遮住面部，又蹲下。身上的脸开始哭泣，一点一点剥削着宁泽的精神力。
宁泽顶着头疼，问道：“是谁把你变成这样子的……”
怪物没有说话，只是蹲在那里。
“是巨人吗？”宁泽问道，“我可以帮你。”
怪物抬起头，“你不害怕我吗？”
宁泽摇摇头，作为除灵师，必须接受领域内扭曲的生物。倘若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也就没有资格成为除灵师了。
“我可以帮你。”宁泽又一次说道，“也许我可以解决你的痛苦……”
温和，或是直接除灵。两者都可以解决他们的痛苦，有时死亡是源头的解脱，但宁泽想要选择温和除灵。
“也许你不信任我……也许你会害怕我，就像你害怕其他人一样，害怕他们看见你恐惧的表情。但是我可以帮你……这是我想要和你做的约定……和我成为朋友吧。”
怪物愣了一下，这是进入这里的人从未说过的话。他们看见自己的时候只有害怕的情绪，他明白自己是个怪物的事实。
“为什么……要帮我……”怪物十分不理解。
“职责所在……内心的情感所在……我想要帮你。相信我，可以吗？”宁泽蹲下，抚摸怪物的头。还是温热的，甚至可以感到生命力。这个怪物还没有死去，他们还在痛苦的活着。
“这是我们的约定，可以吗？”宁泽继续说道，“你送我出去，下一次来的时候，我会解决你的痛苦，这是我们的约定，可以吗？”
怪物点点头，伸出小指，“那……可以……拉钩吗？”
宁泽伸出手，握住怪物的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怪物站起来，撕开一道口子，“这是……出口。”
宁泽点点头，“下一次，我一定会解决所有事情。这是约定。”
“嗯……约定……”怪物说道。
“下次见。”宁泽踏入空间裂缝，离开领域。
怪物看着宁泽离开，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外邦人安全了。同时期待着，这个外邦人的再次到来……因为已经拉钩了，一定不会毁约的。
宁泽站在林中小屋的门口，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愤怒。
“找到把那些孩子变成怪物的人……”宁泽握紧拳头，“不管你是协会里的除灵师，还是没编制的异能者，还是什么没能力的变态。我都会找到你，就算是神，老子也要想办法弄死你。”
宁泽离开森林，回到协会。
……
李玉又一次跳跃了，每一次跳跃的地方都不一样，昨天明明已经睡着了，醒来却在河边。
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进去一样。
对了，外套呢？因为每一次跳跃位置不确定，有时候会在大街上，所以李玉睡觉的时候都会穿戴整齐，防止第二天裸着出现在街上。
……
林中小屋四处依然宁静，没有任何人来。
只是不远处，有着一件外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