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世事无常，林瑾年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改变想法。
所以暂时还不能答应荧。
不过，他倒是难得看见荧认真的表情。
荧也没有沮丧，而是郑重地说着。
“好吧，但我期待与你同行。”
“嗯……好了，我们换个话题吧。”
老是说这些，气氛都变得凝重了。
于是他突然问向荧。
“对了，你喜欢原石吗？”
“原……石？那是什么？”
荧突然被他这么一问，有些不明所以。
是个从来都没听过的东西，但……
不知道为什么，荧光是念叨着这两个字，心里就莫名觉得很舒服。
“那你有原石吗？”
果然……
林瑾年察觉到荧的疑惑，验证了他的想法。
荧并不是由某个人所操控的，而是真真切切拥有自己独立意识的人。
但面对荧的期待，他也没办法拿出所谓的“原石”。
“不，我只是随口一提。”
“好吧。”
荧点点头，但她心里这股莫名的失落是怎么回事？似乎原石对她很重要？
林瑾年只好再想办法扯开话题。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试图缓解一下氛围。
“从前，有座灵剑山……”
……
这个故事讲了很久。
但不知什么时候，林瑾年看着平静的海面，突然感觉肩膀一沉。
他的话语也戛然而止。
不用想也知道，是荧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难道听自己讲故事就这么无聊吗？
于是在不惊动荧的前提下，林瑾年从纳戒拿出一张被子，给她盖上。
然后也给自己拿了一张，整个人缩进被子，暖和多了。
合上眼，准备睡觉。
此时除了海风，在他耳旁的还有细微的呼吸声。
倒是让这漫漫长夜少了几分孤独。
……
次日一大早，林瑾年就醒了过来。
他只感觉胸前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
掀开被子的瞬间，他呼吸一滞。
或许是因为海上早晨天气冷，荧无意识的蜷缩着，半边身子趴在他身上，一只手还扯着他的衣领。
“……”
而且更不妙的是，从这个视角，还能看见那条被挤压的沟壑。
他合上眼睛，思考对策。
林瑾年想轻轻抽身，趁荧没醒过来前离开。
但他一动，冷风就透过被褥间的缝隙吹进来，荧冷得皱起眉头，再次贴了上来。
“……”
算了，开摆。
既然如此，林瑾年干脆装睡了。
反正到时候荧醒过来，社死的也是她，不是自己。
于是大约半个小时后，荧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起初她还奇怪为什么身前暖暖的，但当她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的情况时，整个人一激灵，顿时睡意全无。
一开始荧还和林瑾年想的一样，装睡！
就不起来，谁先醒谁尴尬。
但她又意识到，不对啊，现在吃亏的是自己啊！！！
所以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地起身，悄悄溜出被窝下去了。
在荧走后，林瑾年才睁开眼，长舒一口气。
“终于走了……”
事实上他在这半个小时里有多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不得不说，荧的睡颜还是很好看的，提瓦特最耐看的还得是荧。
……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林瑾年才收拾好东西爬下瞭望台。
好巧不巧，他刚下来就遇到了荧。
“……早安。”
“早……”
还好有派蒙在旁边，不然气氛又要尴尬了。
“欸？林瑾年你去哪里啦？一早上都没看见你。”
“我去上面呆着了。”
派蒙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恍然大悟。
“啊，怪不得，你居然躲在那种地方！”
那里看上去好像风景不错的样子，下次她也上去看看。
不过现在填饱肚子要紧。
“一起来吃饭吧！这些饭菜可都是香菱做的哦！”
“好。”
……
两天后，林瑾年在海面上隔着很远就看到了一片被乌云彻底覆盖的区域，其中还不时有雷光闪烁。
那里，就是环绕着稻妻的雷暴区域。
来到这里意味着离稻妻不远了。
死兆星号上的船员纷纷忙活起来，做着各种防护措施。
随着死兆星号靠近雷暴区域，周围的天空黯淡下来。
云层中闪电划过，沉闷的雷鸣声逐渐响亮。
而且前方的风浪明显大了许多，整艘船也随之飘摇。
荧和派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不免有些紧张。
这种天气下派蒙甚至不敢飞太高，就靠在荧的身侧。
“旅行者，你说我们不会要翻船了吧……”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派蒙。”
翻船应该不会，她倒是有些担心会不会有雷劈下来。
“好吧……对了，林瑾年呢？”
聊着聊着派蒙突然发现，林瑾年又不见了。
“他啊……我可能知道在哪里。”
等她们两个登上瞭望台，果然看见了站在那凝望海面的林瑾年。
“喂！你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不怕被雷劈吗？”
要知道，他们现在的地方可是整艘死兆星号的最高点，如果有雷劈下来，肯定是最先遭殃的。
“不会的，这些雷暴是不会劈到我的。”
与派蒙的紧张不同，林瑾年表现得非常淡定。
“真的吗？”
林瑾年正想说“当然”，但头顶缺传来轰鸣的响雷声，他只好改口。
“应该吧……”
好在最后有惊无险的穿过了这片雷暴区域。
虽然期间似乎有不少道强雷在他头顶盘旋，但最终都没有劈下来。
感谢影宝的宽宏大量。
跨越这片海域，此时的天空重新恢复了先前的晴朗，万里无云，海面也变得平静。
现在站在这里，已经能模糊的看见稻妻几座岛的影子了。
“马上就要到稻妻了，你们两个做好准备吧。”
林瑾年感慨一番，而他也要回去面对影了。
“你在稻妻有没有什么熟人能接应我们一下呀？”派蒙问道。
“嗯……你们下船后可能会碰见一个叫‘托马’的人，他是稻妻地头蛇，你们姑且可以相信他。”
“好！那……稻妻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饭馆呀？”
派蒙不愧是派蒙，到了稻妻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好吃的饭馆。
“有啊，乌有亭，相当于璃月港的琉璃亭和新月轩吧。”
“真的？！欸不对，你这么说……那这个‘乌有亭’的价格是不是也……”
“嗯，和那两家店一样贵。”
“什么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