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很奇怪。她明明编辑基因的时候并没有对风神翼龙的卵进行分裂基因编辑，这双黄蛋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应该出现的问题。温蒂与伊塔库娅没能带给西琳欢喜，而是让她产生了很大的隐忧。漫不经心的照顾着温蒂和伊塔库娅，西琳回忆着编写风神翼龙DNA组的时候自己的编排布局。
她反反复复的回忆着，但始终没能回忆起自己有违规操作的地方。一切的基因编辑都按照基因蓝图进行，她手中夹肉的钳子停了下来：西琳陷入了思索。两头雏龙吃饱了肉，歪着头看向了她们的母亲。
风神翼龙说话是需要学习的，她们不像脑虫，在培育的过程中都能进行学习（纳西妲是个例外，她的唤醒工作进行得很晚，脑虫的培育周期是十周，但是在第四周的时候她们的身体就能支撑唤醒。）。风神翼龙的学习需要在破壳之后进行，幸好，她们的教育可以借助虚空系统，不会对西琳的教育体系产生很大的压力。
所以，现在吃饱了的雏龙很安静。西琳拿起了砂纸和锉刀，盘膝坐在雏龙身边，开始帮她们打磨蛋壳——雏龙的睡床只需要柔软的织物，但她们需要自己的蛋壳作为玩具，枕头和磨牙棒。为新生的雏龙打磨蛋壳，防止她们被蛋壳锋利坚硬的边缘割伤是每个新手风神翼龙母亲的必修课。雏龙会将为自己准备食物，睡床，打磨蛋壳的具有和自身气息相近的生物认作自己的母亲。
西琳这点做的很顺利，温蒂和伊塔库娅正伏在她的腿上，新生的翅膀还未生出鳞片，正慵懒的耷拉在一旁。组成蛋壳的羟基磷酸钙，几丁质和釉质层渐渐化为粉末，锋利的棱角正变得光滑。
难道，是组建对称染色体中使用的内源性病毒片段异常解码，导致的双黄蛋的出现吗？西琳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解释了。她靠在了孵化室休息沙发的靠垫上——孵化室的空气湿度相对于圣巢的其他设施非常之低，用来放置织物之类的不耐潮的物品相当合适。有时候西琳都觉得孵化室的空气太干燥了，想着调整一下吸收空气水分的墙壁和地板来让空气湿润一点。
内源性病毒片段异常解码...终究还是出了这样的纰漏。百密一疏中要面对的就是整个风神翼龙基因组的推倒重来，西琳合上了眼睛，尼雅德拉走进了孵化室，愣住了：
“怎么是个双黄蛋？！”
扎加拉和纳西妲一起踏上了雪线之下的草原，墨色的大河宛如丝带般卷曲，缓缓的流淌在大地之上。天将黄昏，云岸净空，辉煌的落日之下纯净的风拂过原野，母女二人就沐浴在这大自然的温柔之中。“我先扎营，纳西妲你...”
扎加拉卸下了行囊，纳西妲眼神充满希望的看向了不远处的河流：“我去打水！”
“小心别掉到河里咯。”扎加拉从行囊的挂钩上取下了水桶，然后递给纳西妲。水桶交接之间他看到了纳西妲兜里的火种和雷管，轻轻地戳了戳纳西妲的额头：“用雷管注意安全。”
纳西妲乖巧的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往河边去了。扎加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这样的教育方法很可能教不出来纳西妲，教出来的，很有可能是可莉...她走向了广袤的原野，准备捡拾一些柴火。
炸鱼是门技术活。
纳西妲也是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找到窍门。草原的河流河床宽阔，流速缓慢，河水窄浅，鱼群会集中在河水中的阴影处。人不能过去，哪怕是轻轻的搅动都会吓走猎物。
该怎么办呢？纳西妲找出了自己大衣口袋里的糨糊，将雷管粘在一块木片上。算好流速时间，找好目标深水区，点燃雷管，放下木片。
然后......快跑！
伴随着一声轰鸣，雷管正正的炸响在了深水区的正上方。处在稍远地方的鱼群四散奔逃，而让雷管在自己头顶炸响的鱼则是肚皮一翻，或死去或晕厥，直接飘上了水面。
有四条鱼呢，今天的晚餐和明天的早餐午餐应该都足够了。纳西妲脱下鞋子，光着脚踩进河水的浅滩当中：鱼是洄游产卵的红点鲑鱼，鲜嫩肥美油脂丰富。她抓起昏迷的鱼，用大衣口袋里的小刀剖鱼，去内脏和鳃，留下了红点鲑鱼的卵巢。在河水当中冲洗干净鱼的血腥气用草绳穿好，从上游打了一桶水，回家。
远处的营地里，火已经升起来了。纷飞的火星中是烟火的气息，扎加拉正在支起吊锅，一旁的是她从这广袤的草原上收集到的各种野菜和植物块茎。用各种野生谷物，植物块根，草籽，针叶木种子和橡实磨粉做成的“面包”正在火边烘烤——这种面包无比的坚硬，哪怕经过了发酵，蓬松，在脱水之后的面包空口吃对牙齿也绝对是个巨大的挑战。
所以才会搭配炖菜。
扎加拉正在切割自己收集来的野菜和蘑菇——这草原上有口蘑她是没想到的，如果不是有旅行目标，她是真的打算在这草原上住上一阵子。拿出油罐，油罐里是各种她们沿路以来收集的动物油脂；雪线以上，她和纳西妲靠驯鹿和野猪过活，每一次烹饪她都会留下动物油脂存进油罐。雪线以下她们的食谱中动物开始变少，植物变多，于是这保存下来的动物油脂就派上了大用场。
毕竟菜里没有油不香啊。
“妈妈我抓到鱼了！”
远处的暮光里，纳西妲挑着一根木棍。一头是绑好的红点鲑鱼，另一头则是装满河水的白铁水桶。她走得很稳，扎加拉在锅里融化动物油脂准备炒面粉：“快点，要炖汤了。”“哎！”
清水倒进已经炒匀面糊的铸铁锅里，浑浊的汤汁瞬间腾起。纳西妲将鱼切块倒进锅里，扎加拉则拿出了一个药碾：“妈妈去捡柴，纳西妲就在营地磨些香料吧。一根桂皮，一颗八角，一撮胡椒，一撮欧芹就好了。”“好哒。”
纳西妲将药碾放在地上，钢铁碾压摩擦之间香料的香味已经腾起。她用双脚研磨香料，目光则落在吊在火上的锅里。以前浓汤煮糊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多半是没人搅拌没人看火。所以在这之后锅边总是会有一个人看火...毕竟这么一锅浓汤，可以吃上两顿呢。
扎加拉和纳西妲的物资，其实并不充裕。
浓汤微沸，西琳揭开了面前的砂锅：“不错，看来我们在饮食文化方面的推进进度不错。”“但是文创就...您让我们学会了思考，但是我们的高度还没能达到那个高度。”尼雅德拉低头看向了砂锅里的东西；那是一锅奶油蘑菇炖鸡。一部分虫母在弥夏的授意与支持之下潜入了人类的城镇，同扎加拉的旧部下完成了接头。她们在小镇上开了一家餐饮店，三家百货商店和几个流动摊位，在巡回之中监控全城。“不...关于文创，弥夏说她有点精力可以来搞搞。”
西琳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不过我看了看她的采购单，她看上去喜欢喧闹一点的。”
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满脸恼怒的凯瑟琳大声嚷嚷了起来：“妈！您快去看看弥夏吧！她这动静是要把宝箱街给拆了啊！”“啊？！”
实验室里的三人都愣住了，一直都没开口的洛林放下了手上的蛋白质成分分析图谱：“二妹搞个文创而已，怎么会拆家啊...”“反正宝箱街那边我刚刚让御雷派人去维持秩序了，您快去把她拦下来吧。”凯瑟琳非常不雅地掏了掏耳朵：“简直无视我们的街道文明公约，我在旁边的店里吃饭，那服务员的汤都吓掉了。”
“吓掉了？”西琳起身招呼尼雅德拉和洛林：“去看看。”
巴别塔。
杨站在塔顶的露台上，看着北方的明净天空。今天的巴别塔一如既往，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了半块巧克力，看着那块巧克力，不由得长长的叹息；他总是会从孩子们手中收到这样的礼物，有些是孩子们用心攒下来的糖纸，在前往实验室的最后一刻交付给了他；有些就是孩子们保留下来的糖果巧克力，在最后的最后，孩子们会把糖果送给他。
每一叠糖纸，每一块糖果，都是一条鲜活生命的消逝。
他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太阳，北方的空气干净到几乎完全没有灰尘的程度。阳光无比刺眼，他直视着空中的日轮，闭上了眼。
这样的生活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这种罪恶什么时候才会受到制裁？
他不知道。
“所以，你的文创题目‘生命的热烈盛放’就是摇滚电吉他带上一大堆人扰民？”
西琳到了宝箱街，四人一行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虫群）到了宝箱街中央临时搭起的舞台上，几个被弥夏召集起来的虫母正狂热的演奏，舞台正中弥夏正满脸疯狂地搓着碟，整个人High到不行。
“其实音乐挺好听的，只是街头演奏的行为要杜绝。你们造成了很严重的交通堵塞。凯瑟琳那边被断牙手下的工程队催了几十遍，把她催急了才来我这边投诉的。文创确实是我们需要的项目，你...去和断牙沟通一下吧，给你们整一个表演场所。也让孩子们除了宝箱街之外有地方可以去放松娱乐。”御雷在西琳通知之后带着卫队进场驱散了人群，然后拆卸了舞台。西琳拍着弥夏的头：“乖，别气你哥。这是他的工作。”
弥夏气鼓鼓的：“第一次文艺汇演办砸了，这文工团还怎么办起来。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三把直接给灭了...”“好啦，不是还有两把点着了嘛。网络情报组组建，中央情报局重构，干的不都很好嘛。”
原来是弥夏整了个文工团，从人类世界整来了一套设备练了几首歌，就直接在宝箱街开了一场文艺汇演。结果设备没调整好，声音过大造成了一点小混乱，再加上交通堵塞物资无法转运，直接导致了在一旁店里嗦面的凯瑟琳接了十几通断牙的通讯之后跑到西琳这里投诉熊孩子的恶行。断牙也是被工地上催急了，预制板和轧制钢筋还吊在半空，就等工程机械的实体秘钥。把负责工地的虫母急了个半死...然而这正在施工的就是主巢新的综合性文化商业中心，也是她们以后的表演场所。
“那些设备都需要用电，你们的电哪里来的？”西琳看向了那些人类世界的设备，好奇地问道。“我组建了一个小实验室，重构了电鳗的一部分基因组，再加上等渗糖溶液和循环组，制作了电压达到了36V的生物电源。我还有一个小组在研发全波段电磁屏蔽，这可以为我们攻陷巴别塔提供工具。这些东西在档案室里都有完备的计划书和申请，您可以直接找凯瑟琳调取研发记录。”
弥夏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不知道三妹那边怎么样了。”
“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扎加拉看上去不靠谱，其实天塌下来她绝对会第一个顶上去。”西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人类有异动吗？”
“没有，他们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搜索，我发散出去的几支小队保持着每天两次的联系频率，目前所有分支都没有检索到异常。包括巴别塔附近的监测部队，她们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小型枢纽。”弥夏继续戳着自己的太阳穴：“目前我们的监控部队已经有些过度膨胀了，像这样的警戒程度...会不会有些过于神经质？”
“我们不是人类。”西琳摸了摸弥夏的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人类哪怕面对同族都会将自己和他人切割开来...我明白了。计划将会继续执行。”
弥夏嘟囔着，把西琳的手从自己的头顶上拿开：“好了，我回去干活了。这次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得老老实实加几天班。”
清晨，扎加拉踩熄营火中带着火星的余烬，招呼纳西妲上路。纳西妲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帐篷里钻出来：“又是一天早上了啊...蜜酒...”“好了，来喝点蜜酒准备上路了。”扎加拉捆扎着行囊，纳西妲迷迷糊糊的取出了两只小碟，从一个陶制的细颈壶里倾出了宛如黄金一般的酒液。
每天早上迎着朝阳饮下甜美的蜜酒“曦光之血”，用于清洁自身的血肉与灵魂。扎加拉制定了这个传统，用于在细节当中教会纳西妲自律和计划编排。蜜酒的酿制技术是扎加拉闲着没事的时候自己琢磨出来的，现在带在身上的蜜酒，就是在苍白圣巢之中她自己酿制出来的。一路上扎加拉也在构思自己将要建立的主巢的具体架构，是模仿苍白圣巢制作多种有专门作用的种族，还是借助计算枢纽，意识传输和生质外骨骼，以单一种族为核心直接打造一个单一种族主巢。
在西琳及其部下技术团队的努力下，计算枢纽已经借由可以并联的湿件主机阵列，生命维持仓，非开放式脑机接口，神经荆棘和最高中央心智完成了意识传输。生质外骨骼分为两种，一种是让操作者直接进入外骨骼的操作仓的“外骨骼机甲”，另一种则是借由意识传输进行操控的“VR机甲”。这两种机甲的设计难度都不高，仅凭扎加拉一个人就能全部搞定。这样看来直接构筑单种族主巢更加省事，扎加拉也确实是这么准备的。
但是外骨骼机甲需要专门的工厂。这种东西需要专门培育生物质组件，然后用手术和融合培养等方法组合起来，比起只需要虫卵和孵化仓的多种族分工，外骨骼机甲确实会消耗更多资源和时间。
不过，她等得起，这点资源精打细算着，也就攒出来了。
某天，西琳想起了一件事。
“我们组建苍白圣巢有多久了？”
“四年了...大概？”一旁的尼雅德拉从显微镜前抬起了头：“怎么了，母亲？”“啊...没事。只是感觉时间过得好快，这边研究做着做着就慢慢忘记时间了。我们的军队...”西琳看向了一旁的显示屏——弥夏手下的研究所两个月前完成了生物显示屏的研究，让其正式进入应用。现在显示屏上显示出来的是千刀冢的监控录像，作为军队的刺蛇种群已经膨胀到了三万有余。作为刺蛇驻扎地的千刀冢也完成了数次扩张，外围更是有大片的跳虫生产建设兵团驻扎地跳虫蜂巢。
苍白圣巢当中没有工蜂，她们的生产单位就是作为生产建设兵团的跳虫族群。常规兵力则由三部分组成；由风神翼龙族群组成的空军，由焰兽种群和自律攻击机关蜂螳组成的攻城部队和由刺蛇和跳虫组成的地面部队。“蜂螳起降平台‘宿主’还没有完成培育，蜂螳还只能作为守备兵力驻扎在苍白圣巢之中。宿主的培育周期太过漫长，对于环境的要求太过苛刻，比起宿主，攻城机甲‘无间地狱杀伐相，祖神奥丁’和祂的操作员，第四脑虫帝寒芸的进度还要更快一些。”
“在制作祖神奥丁的过程中没有遇上困难吗？”西琳问道，尼雅德拉摇了摇头：“微型戴森球的工程难度仅仅只在材料强度之上，凭借新研发的特种材料和能量萃取技术微型戴森球的工程已经完成，就再没有其他的技术难题了。只是燃料方面...”“燃料方面怎么了？”
“我们没有足够的纯净能量，也没有太阳能碎片。从海洋中榨取的核聚变燃料勉强能用，但是需要太多的时间。海洋......浓度太低了。”尼雅德拉一摊手：“我们...现在可没办法打爆恒星来获取太阳能碎片，也无法榨取气态巨行星来获取核聚变燃料。现在我们所拥有的燃料...能够让祖神奥丁运行...120个小时吧。祖神奥丁最消耗能量的就是祂的能量护盾系统和工质引擎，祂原计划搭载的等离子脉冲炮，战术聚变打击系统和主炮‘银槲之剑’我们给砍了，用不上。远程武装只留了离子打击系统，对付我们现阶段的敌人足够了。”
“我还没去看这台机甲，祂长的怎么样？”西琳拿过了桌上还没有看完的报告，那是今年下半年的资源预报表。“您想象成红黑配色的正机之神就行了，我设计的时候直接照抄了X神的机甲设计。”
西琳“嗯”了一声，愣了两秒随后弹射起步：“你们不会把帝寒芸...？！”“不会，黑发金眸红瞳孔，额前有一缕金色的碎发，少女体型面相温柔。还有不知道谁掺和进去的设计，这丫头...屁股特别大，相对来说...”尼雅德拉挠挠头：“我们还没有找到修改这一部分基因组的人，反正迟早会找到的。”
“找到会怎么样？”西琳好奇地问道。
“关禁闭，一年。”尼雅德拉板着脸说道：“对于这种有极大危害的行为我们无法容忍，这种监控漏洞我们必须堵上。帝寒芸是我培育的第一位虫母，虽然技术已经成熟，我并没有对该项目插手过多，但是该负的责任还是要负的。”“哦，那你们慢慢找吧。”西琳重新拿起报告，背后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因为关于帝寒芸的体型问题...是她下的手。
怎么说呢...算是她的一点恶趣味吧。反正圣巢没几个人看得懂这个梗...
“不过帝寒芸这个名字和您指定的外貌...您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尼雅德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向了西琳。西琳的额角落下一滴冷汗，没有说话。
“那看来就是有了。”尼雅德拉把玩着自己额角落下的发丝，叹了口气：“母亲，您不擅长隐瞒，不擅长说谎。您很难，也不会愿意去欺骗别人...”
西琳继续沉默着，放低了椅子的椅背，由正坐变成了半躺。尼雅德拉开始收拾乱糟糟的试验台：“您只要指引我们就可以了...欺骗，隐瞒，谎言...由我们来完成。您只需光辉万丈，我们来背负阴暗。”
“我不想任何人背负阴暗。”西琳看向尼雅德拉，尼雅德拉拿起了一把大铜茶壶，倒了两杯热茶：“必须有人背负阴暗，就像冰封王座上必须有一个巫妖王一样，智慧的种群需要一些可以被他人指责的个体，用来让整个种群的精神状态维持在善的那一面。维持水的波动，有其高低起伏，才不会成为一潭死水......母亲，这些都是您教给我们的，您...又怎会有这种困惑？”
“就当...是梦想与现实的差距吧。”
西琳啜饮了一口热茶：“什么时候学的泡茶？”
“跟弥夏手下的监控部队学的，她们在城里开了一间神州风格的茶室。”尼雅德拉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头：“好像叫...岩上？还是别的什么...”
西琳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难怪弥夏给她的二把手取名叫夜兰...这成套了啊！不对，最近凯瑟琳也在写申请要申请制造一位脑虫作为内政的辅佐，不会...”“她希望为那位脑虫取名叫凝光。”
尼雅德拉板着脸，一板一眼的说道：“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送来研究所的申请。”西琳一拍脑门：“流毒无穷，流毒无穷啊！话说不会你们也...”“反正我不擅长取名字，其他的姐妹会不会我就不知道了。”“这不会取名字的特点还带遗传的吗？！”
当然是不会取名字的。虽然这个特点不会遗传，但是会伴随着教育传递......
弥夏处理完今天最后一份监控报告，拿起了自己的公文包：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她打算去宝箱街整点炸薯条犒劳一下自己。最近加了不少班，是不是应该在油炸食品里加上一只烤鸡和两扎冰啤酒呢？门外哒哒哒哒的脚步声迅速靠近，弥夏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个跑步声...门猛地被推开，夜兰满脸跟狍子似的笑容瞬间挤满了正要出门的弥夏的视野。夜兰是专门在生命皇宫定制的虫母，由于弥夏没有及时呈递夜兰的外貌基因，生命皇宫负责这一块工作的虫母研究生就随机摇了一个外貌。于是...
白色卷发金色瞳孔娃娃脸，整个人只有一米四九。一只袖珍萝莉顶着个夜兰的名字在中央情报局里跑来跑去。常态的夜兰就是一只毛手毛脚的傻狍子，但是要是遇上事...
她的水平不比真夜兰差。“有什么事？你姐我下班了。”弥夏叉着腰看着面前喘着气的傻狍子，傻狍子...夜兰喘平了气，提起了手里的文件篮：“最新一批的监控记录，我过了一遍，有些关键部分还是需要你来看看。”
“关键部分？”弥夏将手伸进文件篮，夜兰“嘭”的一声丢下了文件篮：“就在今天，有大批正规军经过城镇，检测到他们的机械化队伍一路向北，我们派出了拟态侦察部队进行追踪。”“上报母亲吧，让苍白圣巢转入静默状态，准备全屏段阻塞干扰，让御雷和断牙备战，焰兽攻城部队和超重装灰烬公主部队准备进入齐装满员状态，预热祖神奥丁，准备出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