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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何几时,那遥远的国中时代,我也有过许多朋友。现在想起来,那时的记忆如同雾里探花般模糊不清,然而,在雾气缭绕的迷茫之中,那块被自己珍藏起来的记忆,却时刻散发着显眼的光辉。
小学时期所发生的事情,至今已经记不清了,那段充满厌恶与憎恨的日子,我相信没有任何人会愿意回忆起来。
但其后的日子,至今也无法忘却。在我人生最为低迷的时期中,不计身份与我为友的“他们”。
井上悠人,鹿又由嘉莉与……秦怡。
与他们相处的日子几乎是我国中时代的一切。
而身处其中的井上悠人则是一个特例,他,是我一生中的挚友。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后,我与小皙,以及父母举家搬迁到了异地,那个地方的名字已经忘记了,但不忘的是,在那座小小城市里与我为邻的、名为井上悠人的日本人。起初,我对这种曾经有过民族冲突的异邦人并无什么好感,但,身为邻居的我们,在日常中自然免不了诸多的接触,加之是为同龄人的身份,渐渐的,我们的生活就开始融为一体了。
井上悠人的出身我们并不了解,隐约知道的是,一户大商家的贵公子罢了。其实这些也显而易见,因为在我们这条巷子的低矮房屋中,装修华丽却不泛工整的唯有悠人一家而已,而他又是唯独居住于那家的一人而已。
每当提起他背井离乡的理由时,悠人也总是会笑着说:“为了躲避讨厌的未婚妻小姐啦。而且,我也并不喜欢那种政治家之间的联姻呢。”
虽然,这种借口就像一层薄纱,加以施力便会支离破碎,但我却恰好是不愿意将其捅破的人。因为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有着一层秘密,从而,不愿意被他人知晓吧。身处于层层秘境中的我,便是这个理由的最佳实践者。
我,与小皙的那个秘密,从不希望被他人知晓。
……
相隔两年的相遇,却恍如隔世。
一时间,木讷地抬头仰望着的自己,除了短暂的惊讶毫无其余感情。
而他,似乎也是如此。
脸上悬挂的笑容仿佛僵持住了般,那有着端正相貌,形似少女般的友人发出回应。
“见到好久不见的挚友,你的反应,就是这样吗。”
“唔……”
沉思了半晌,望着悠人尴尬的笑容旋即说道:
“你这家伙……怎么到这里来了。”
“喂喂!这也太不友善了吧!我们可是挚友耶,挚友的说!”
“时隔这么久口气也没变呢……话说你当初留下一份像遗书一样的信一声不吭地离去这件事,像挚友吗。”
每每看见他略带些怒气的表情,就忍不住戏谑一番。
然而得到的反应,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这个……不,不用在意啦。哈、哈、哈。”
那涩涩的笑容真是让人无法加以吐槽啊,挚友。
不过细细看来也可以发现,那有着纤长睫毛的双目、染为淡红色且散在腰间的略卷发式、加之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的白嫩皮肤,不得不说,这位充满阳光稚气的“美少年”友人,一年以来却也更像是一位可可动人的女生。应该说,这是更成熟了吗?尤其是笑起来的瞬间,无论是佯作笑靥还是开怀微笑,那柔美的笑容总能够融化积压在人们心中的深雪,化作暖流淌流过心间,起到治愈人心的作用。
这样的笑容,与小缘的微笑也真是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
然而,当悠人如此笑着时,却使得一些眼神聚焦而来。
“唔?”
扫视一眼,视野之内充盈的,莫不是些眼中饱含善意……不,饱含爱意的,男生。
打从几年前起,这个特性就无不伴随着悠人……可以说,悠人对于不知其真相的男生具有着无穷的魅力,以至于他的追随者总是陷于以几何倍率上升的境况中。
“啊……那么,小谦谦,我先走了哦,不快点的话,就要上课了哟。”
起身小跑的瞬间,挚友依然不忘向我投以优雅的回眸一笑。
一时间不知作何回应,只得尴尬地挥挥手,旋即迎接进四周投来的、无数男生们嫉妒的目光。
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不仅仅重新相遇时态度冷淡的我,就连周围那些心生怨念的家伙们也毫无疑问地被悠人的一记笑容所迷惑了。或许,眼前那位远去的挚友,还是如同过去一般,是一位优秀的阴谋家呢。
尽管与悠人再遇一番,但这短暂的喜庆,却并没有驱散我心中的疑虑,以至于这种忧虑的情绪,一直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我相偎相依,直到方才。
“那么同学们,今晚并不布置作业,但也不要因此而兴奋地忘记注意安全哦,一不小心的话,路边的怪叔叔可是会把你们诱拐回去……”
“知道啦~老师再见!”
有着外籍血统的美型老师一如既往地操着流利的日语结束课程,自然地,也接应到了台下同学们整齐一致的回应。
随着法修老师的迈着略有些失落的步伐走出门外,柔美的铃声旋即漫入室内、游曳于这宽敞教室的每分每寸中,同时也意味着,下午课程的告一段落。
事实上,今日的课程,我完全没有听进去半点。一直思索着桂同学的事情,并将其不自觉地与前一段、小皙所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虽然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因由为何,虽然明知道两者间应该毫无关系,但大概是性格使然,竟然就这么思考了下去,结果,陷入无数的思维拐角再次从另一方位加深思考,只能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毕竟,这个问题的本身就是无解,亦或者说,缺少了塑成答案的条件。
于是乎,荒诞的一天就这么——
“小缘,今天放学……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本准备深深懒腰,大声喊出“结束啦——!!”以作为我虚度一天的结末,但另一股声音却立即将我的注意力取而代之。
说话的是琴上同学。全名为琴上七海,在我印象里,她是一位时刻散发着威严,作风严谨的校风纪委员,同时也是学生会监察部门的助理。
“诶?”
回应的自然是好友——小缘了。
“晚上的话……嗯……”
我不禁转过头去,只见小缘已经离开了她的座位,显然,根据那双修长的双腿所迈出的足迹来看,末端,无疑是我的位置。换言之,小缘在准备找到我谈话的时候,正好被琴上同学给叫住了。
“学生会那边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代理会长今天也因为要应付明天的测验所以……”
“明白了,那么——”
一如往常的,我也知道,这是轮到我登场的契机了。
“——谦同学?”
“没关系,没问题的。”
“真的可以吗?”
小缘看起来一幅极为兴奋的样子,一反常态的大声叫道。
“唔……小皙她的便当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时间还早,晚一点去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谢谢!”
“这个事……用不着谢吧。”
总觉得,打从今天下午开始,小缘就开始变得十分有干劲。
来到学生会后,简单利落地帮助琴上完成了今日的任务,然而,完事之后的她却又像是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般,总是忍不住支开琴上,拉住我的袖子前去观看。
这种异样,在相处以来这段时间里还是第一次看见。
“诶诶!谦同学~”
那种女神般的声音让人难以拒绝。
但随之而至的,则是这难以推脱的违和感。不知为何,小缘的变化之突兀,令人诧异。
“这是?”
随着小缘的指向望去,视野中浮现的是,一个道场般的建筑。
“……稚刀社。”
仰视着牌匾,旋即向里头望去,呈现的是一副社员们身披甲胄,手持柄刃等长的兵器相互挥舞的场面。由于自己在初入高中时并没有接触过日本剑道之类的东西,所以我,对于稚刀这种刀具并不是有深入的了解。至于与稚刀相关的社团活动,更是不得而知了。
“嗯嗯,是小刹娜的社团哦。”
“桂同学的……”
“对哦,记得在初中部的时候,每当放学时,小刹娜就常常拉着我跑到稚刀的窗外观望。记得那时候,小刹娜的眼中总是溢满了羡慕的神情呢。而且,那时稚刀社的社长是一位叫八神的学长,虽然总是有些行踪诡异,但他却是一个相当温柔的学长……总是会不辞辛劳地接受小刹娜的挑战呢,当然,每当这时候我就会先准备一点外伤药……”
“给学长的?”
“不对,是给小刹娜的。”
“哈?”
想起桂同学在不久前,因为“那场误会”而与我产生冲突的时候,那凌厉的刀法可是连木具也能一刀两断的,那么厉害的人,会输给那个叫八神的家伙吗。
“八神学长很厉害哦,而且,他也是许多高中部乃至初中部同学仰慕的对象……好怀念呢,那时候。”
小缘长舒了一口气,以柔和的目光望向室内。
看见她这幅样子,我转过身子,依靠着稚刀社的墙面,仰视着天空。
“……桂同学。”
“嗯?”
经小缘这么一提及,忍不住重新将话题引入了这困扰我一天的事情。
“小缘……你,应该知道,桂同学去哪里了吧。”
“呃……”
得到的是,苦涩的神情。
仿佛是明明知晓,却又刻意隐瞒的表情,自然逃不过我的视线。
“事实上,昨天我在医院那里,碰见桂同学了。”
“!”
伪装出充满活力的神态,已然从小缘身上卸去,此刻的她,愕然地望向了我。
“满身都缠着绷带,而且还一瘸一拐……那种受伤的样子,我看不下去。而且,小缘你应该不会告诉我,这只是简简单单的跌伤吧。”
“……”
回应是沉默,低头不语的她似乎还想要隐瞒着什么。然则,尽管我不忍去探出这件事情的根由,但每每怀揣着这股想法度过每分每秒,心中的闷烦便愈加强烈。
“要知道,我也是……关心着桂同学的人。”
“明白了。”
小缘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地说道。
“虽然刹娜她总是让我隐瞒着这件事情,但,要噎着不告诉小谦的话,我做不到呢。”
她转过身来。
从未有过地,以认真的表情注视着我的眼睑。
“小谦。今天法修老师在下课之前提醒过的事情,你应该记得吧?”
“被怪叔叔诱拐?”
“……相去不远。”
“这么说,桂同学是因为被怪叔叔诱拐才会变成那副样子……不会吧?”
“我也……没这么说啦。”
她深吸了一口气。
“只是,最近有一伙以绑架幼儿勒索钱财为生计的组织出现在这个城市里了……并且……”
其实小缘不往下说的话,我也会知道的。
“桂同学的家人也……所以她才会,那么鲁莽的行事造成现在的结果。她一直提醒我不要告诉别人的,但那样的她……如你所见,确实令人放心不下。”
“……嗯。”
但,事实真会如同表象般浅显吗。
我对此,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