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智有個人的努力之下,幾乎的臥倒病者恢復至頗具活力的狀態,至於醫師的部分,完全降階為助手等級的他,是輕鬆的發慌的程度。
醫師嘆著氣,畢竟麻煩自己的知心好友前來協助,到頭來主場卻是智有的功勞,醫師早已在內心上演無數次的謝罪場景,以釋放他自知無能的頹廢。
「先生怎麼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日行一善的他們倆,仍是智有飛奔似的閃人,醫師都懷疑是否智有在幫忙製造機會還是他真心希望多陪伴女友,不論怎麼思考,還不如直面與他對談的迅速。
茱冽今日著裝一身豔麗洋裝,一改前些日子的禮服樣式,轉變為貨真價實的貴族儀態。而她的那對大眼眸湊了過來,醫師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臉。
「別在意,那是我自己的問題。」
「有事情就別埋在心裡,和我說說嘛!」
茱冽不知為何的有些生氣地微鼓著腮幫子,而醫師因茱冽的臉蛋貼近攻勢不斷地縮到旁邊,直到沒有直線可移動為止。
他們此刻一同坐在廣場的噴泉邊緣,原本注意力投於康復的人們,卻突然轉向醫師而演變成現在的狀況。
「茱冽,妳靠太近了……」
她的脣瓣近在眼前,只要醫師稍微向前便能送走初吻這項存在。茱冽聽了有些失落地退了回去,不服的面容顯露出世。
「還不是因為先生,一直都是很像隱藏很多心事的樣子,讓我擔心的。」
茱冽把玩著束束髮絲,搭配上淺微的紅暈,給了醫師致命一擊。
「……說好要幫助妳的,可是明明是我的朋友在出力,所以……」
結果茱冽忍不住似的事先輕笑幾聲,醫師感到無比困惑。
「等等,妳笑什麼啊?」
「什麼嘛,就這一點小事,先生的責任心可太重了哦!」
「我覺得我被妳嘲笑了……」
醫師沮喪地低著頭腦,瞬間黑暗籠罩的感覺,沉重的令人窒息。茱冽見狀,為難的尷尬笑意以及半伸著的雙手,擺明了她並非此意。
「我的意思實際上是這樣的先生,有些女性會喜歡。」
茱冽那一副陶醉樣,視線對上了歡樂、盡情玩耍的男女老幼,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沉浸於氣氛的喜悅之中。
「為什麼會喜歡?」
醫師好奇地問道。
「因為莫名的帥氣。」
「什麼啊,這哪裡帥氣?」
醫師倒覺得是狼狽不堪比較貼切,全身上下展現著「這人陰沉的很!」的氣勢,容易被疏遠是常態,何必談起帥氣一事?
「不過產生不好的想法的確不帥氣就是了。」
茱冽趕緊澄清,畢竟過度的責任心所促成的下場,她也見識過,而被拯救過的自己同樣感觸之深切,不期望再有相似的場面出現。
「的確,我也這麼覺得。」
醫師輕聲細語,並上揚了嘴角。而後醫師瞥了一眼茱冽的神情,見她臉頰的抹紅遲遲不退去,醫師突發奇想地問著:
「茱莉,妳覺得我的好友怎麼樣?」
她的紅顏色隨即消失在臉皮底下,只是笑著說道:
「挺開朗的感覺,每次和先生告別的時候都有喜感。」
這恰好是醫師對智有的淺薄印象,可深入了解他的人為便知道,他的性格樣式,遠不只這些。
「但其實有種被疏遠的感覺……總覺得先生的朋友不怎麼想和我交流。」
「或許是因為他已經有了女朋友吧。」
實際上,尚有額外的兩個原故,一來是為了讓自己和茱冽有交流的空間,二來是被醫師的要求所迫。當然,這些心裡話是不可能分給她一分一毫的。
「是嗎?那先生你呢?」
顯得沒意思地將話題中心偏向醫師,然而這主題卻是醫師的心酸血淚,他因而重回籠罩模式。
「欸?先生又怎麼了?是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的事,只是……我還沒交往過呢。」
醫師準備好迎接二次的嘲笑式攻擊,結果茱冽的回應出乎料想。
「真的嗎?還以為先生的追求者很多的。」
解讀不能的表情,醫師只足以辨認那是她的笑顏,既燦爛又耀眼,醫師都有些不好意思多瞄幾眼。
「茱冽這麼看好我的?」
「嘿嘿,因為先生是第一位跑來關照我的都市男性哦!」
她的笑意變得靦腆,害臊的神色透出她的心緒,醫師頭一次目睹有人懷抱類似的心情。
他們就這樣毫無意義地互視了許久,醫師莫名的無法移動自己的視線,而茱冽的則變化多端,時而迴避,時而投放情感,搞得醫師對於她的想法失去了掌握。
「茱冽小姐。」
忽然竄出的聲線打斷了這穩定狀態,醫師好不容易擺脫微妙氛圍,緊接著面向聲音的那頭,誰知道是看上去蠻力高於腦力的諸位大塊頭,一擊便能將醫師捶飛的程度。
他目瞪口呆地仰望著高碩的身軀,恰巧遮蔽了迎面而來的熱情光線,實實在在的一股惡霸樣。
「啊,你們來了啊!我們去別的地方聊吧!」
就這樣,茱冽帶領那些醫師從未見過的新面孔換個場子談事,而在其中一位調頭跟隨的前一刻,兇煞的眼神刺了過來,不禁背部吹起一陣寒意。
「我感覺我被針對了……」
當醫師獨自一人注視著茱冽他們歡快暢談的身影,暗自嘆息著,這時自己的衣角被輕微拉扯,醫師心想又是煩事殘身,正想口出惡言的時候,年幼的女孩音流動至耳邊。
「大哥哥。」
醫師轉頭一看,衣著整潔的小女孩緊抓自己的袖子不放,瞪著大眼睛凝視自己。
「小孩子,找大哥哥什麼事?」
「大哥哥方才一直和茱冽姐姐聊得開心,接著那幾位大叔叔來了,把茱冽姐姐拉走了,結果大哥哥很寂寞的樣子,所以才來的。」
醫師覺得女孩的言詞與說法承接了茱冽的幾分可愛,於是開懷地致敬笑臉。
「沒想到年紀這麼小,也能觀察的如此敏銳,真是了不起哦!」
醫師下意識地撫摸女孩的頭部,幸好沒有被聚集的居民給說成了變態怪人。
「不過這位小孩子,為什麼不去和其他孩子玩?不無聊嗎?」
孩子的團體不只有踢球的玩樂,各種童年回憶的影子,在這裡全部都還原了幼時的景致,醫師對此是十二分的感激不盡。
「可是,我不想!我已經是大人了。」
身體上是孩童而心理是成熟的成年人,這種例子缺乏,畢竟拋棄來自初始的純真、放縱,是多數人類的惡夢。
「既然是大人,也可以去看看大人們在做些什麼。」
嘴上如是說著,醫師的目光偏移至大人的群體,不是過於現實且生活化的交流,就是興趣交換會,令醫師開始懊悔。
「可是大人們都很奇怪,說些奇怪的話,而且不搭理我。」
「那是自然,小孩子模樣想要加入大人的世界都會被趕出來的。」
絕對不是因為醫師有類似的經歷而說的這句話。
「還有說到奇怪,那些大叔叔就是。」
女孩篤定的話語,激起醫師的好知心志。
「妳覺得那幾位大叔叔為人怎麼樣?」
「他們總是提些我聽不懂的東西,而且表情都怪怪的,可是茱冽姐姐卻一直裝著理解的模樣,真搞不明白。」
醫師順便凝望茱冽他們建成的小圈,的確有相同的樣貌,而醫師感到有些同情,注意了新面孔的表現與肢體,無名的悲傷湧上心頭。
「大哥哥沒事吧?」
似乎關注到醫師的臉部變化,女孩擔憂的視線拋了過來,這一舉動亦讓醫師想到茱冽的反應之一。
「沒事的,那你的家人呢?」
為了轉換心態,醫師詢問起女孩的親人。女孩環視四下周圍,隨後搖晃頭腦。
「沒有。」
「咦?沒看錯吧?」
「沒看錯,確認過了。」
醫師著急了。
「妳父親,還是母親呢?」
「母親大概在忙,而父親不在的話,就是在那裡了。」
醫師隱約理解女孩所指,他望向那逐漸冷清的室內空間。
=========作者來訪。=========
哈哈,今天內容比較短了一些,因為沒時間了……這次霜炎是來說一下,預計之後要開始真「致鬱」而非「治癒」了,畢竟前面的致鬱程度不高,都說為了男女主的舖墊,就請好好期待之後的內容吧!
(如果是活人就打個數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