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点搞砸了。”
背靠着房门一点点滑下,一直到地面的那种凉意渗透上来的时候,余笙才想起来自己只穿了一条胖次,“哇,有点冷啊。”
“姐姐,这次就是你的不对咯。”
余鸢笑眯)眯地走到余笙的前面,伸手将自己的姐姐给拉了起来,“你这可是在乱穷鬼的道心呐。”
“是啊,不仅乱了他的道心,也乱我自己道心。”
余笙颓然坐在床上,顺手拉过自己的半身抱住,静静享受着少女(虽然是自己)的柔软与温暖,“我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觉得害臊呢......”
“很遗憾,我可没有办法回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回答哦。”
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嘲弄自己的半身,但是妹妹的脸上也带着与姐姐相似的红晕,“这还真是有些让人烦躁啊,就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绪......喂,姐姐,你说这该不会是有什么‘我’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还藏在心里面,而最近它开始萌芽了?”
“这说法听起来就像是恐怖片似的,但很遗憾你我不都知道没有这个可能性吗。”
余笙断然否决,“毕竟......”
“我们始终都没有分化成为两个人。”
她们异口同声说道。
在这点上,她们还是有着足够的信心的,要是有一天自己会对这一点都感觉到动摇的话,那么距离自己变成两个人......哦不,应该说是扭送到精神病院应该也不远了。
所以多少得给自己一点自信,不是么?
“这种时候,连两个人的角色扮演都感觉有些没心思做下去了。”
她们就这么懒懒散散地依偎在一块儿,好像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在有些茫然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胡思乱想起来,就比如说刚刚走进浴室那会儿看见的,和小时候一起洗澡时截然不同的自己死党的身体之类的......
体态比以前显得更加结实匀称了,腹部貌似还有一些线条在,应该是坚持锻炼的成果。
这样的身体素质,要是被他打一拳的恐怕会哭上很久吧。
额,不对,到底在想些什么玩意儿,穷鬼又不可能打自己,完全就没有想象的空间嘛,有这时间自己还不如想想腹肌......腹肌......腹肌......
原本枕在妹妹胸前的脑袋稍微往下挪了一点,能感觉到的只有隔着衣服的柔软,当然了,自己的腹部也传来了一阵被压迫的感觉,但毕竟是“自己”枕着“自己”的肚子,像什么被压得动不了或者是别的情况还是不会出现的。
“我以前似乎也曾有过给自己练出八块腹肌的想法,但是已经是很久远的想法了......”
那时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许负,自己原本的身高和他稍微差了那么一些,但就是那么一点差距,让自己有种直接被压了一头的感觉,所以就想到了健身。
要是能给自己健出一个完美的身材,把许负给比下去的话,那这么一点身高上的不足,自己也可以一笑而过了,没错,只要把还没练出来的那八块腹肌当做不存在的高度就好了,一块一厘米,加起来那也是八厘米,直接能窜上去一截。
当然这样的虚空攀比不可取,而且余笙最终也没能坚持下来就是了。
不,倒不如说是半道崩殂,在功成名就之前直接一分为二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而且这一分裂还直接把自己的身高都给硬生生分裂下去了,就像是要拿那被砍掉的身高去填充身上多出来的软肉似的。
“在记忆里面,明明初中的时候还是小小的鼓包而已,怎么现在就初具规模了。”
稍微往上抬起一点视线便能看到妹妹胸前起伏的线条,要是将视线往下的话还能看到自己身前那还不算汹涌的浪涛,余笙的嘴角翘了翘,“输了输了,完全没有翻盘的可能性了。”
心情,稍微比刚才放松了一些吧。
所以到底为什么,刚刚会觉得不好意思呢。
是因为,自己有着姐妹两个人的记忆,并且受到了影响?
“很有可能......虽然说我对于小萝莉版本的自己有着割裂感,但是也因为这一点,在有着那是我自己的明确认知的同时发现被穷鬼看光了之后就变得有点受不了了......啊,这个死萝莉控,他肯定也有这样的记忆吧,刚刚肯定也想起来了吧!”
不对,仔细想想自己的身体被他看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偏偏这次有这么大的反应?
“是因为,我想着打算要测试那家伙到底是能举还是不能举?”
然后就联想到了不少自己看过的片?
然后就想到了自己其实也有可能会当一回女主角?
“草。”
两人同时骂了一声。
还好,自己还觉得有一种恶寒,这说明自己还是正常的。
“明明应该扮演一个乐子人和辅助的,可不能让自己的定位和心态出了问题啊。”
自己要做的更多还是旁观和助攻才对,明明以前是个男生什么的现在却表现成这样也太丢人了一点。
恐怕在穷鬼眼里面,自己这样的表现除了变扭之外就是可笑吧,就像是个小丑一样。
别人无所谓,但一想到穷鬼可能会用异质的目光看着自己时,就觉得心里面狠狠抽了一下。
所以,冷静些,就把今天的事情当做完全没发生过吧......
没错,明天起来的时候,像以前一样,随意开着玩笑,打着招呼,吃完东西,洗漱好,穿着土气的校服和他一块出门,在半路上分开,分头走向学校,就和平时一模一样。
这样对于他们而言才是最好的日常。
一直到穷鬼成功攻略下一位女孩为止。
“思考就到此为止吧,姐姐。”
轻轻用手遮住余笙的眼睛,余鸢缓缓说道,“再想下去的话,我们可能又要乱套咯。”
一方被挡住了视线,她们完全没受影响地伸出空着的手,在半空中挥舞了三下。
“剪刀。”
“石头。”
被遮住眼睛的余笙笑了笑,“我赢了。”
......
锁住了自己房间的门,许负背靠着门,任由水珠从自己还没擦干的头发上滚落。
满脑子,都是那两个人。
依然还是在浴室里面的打扮,只不过围在胯间的毛巾从干的变成了湿的,他深呼吸着,没有去看那放着“日记”的书架,好像只是在发呆一样。
发着呆,发着呆,随后,缓缓蹲下。
“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
迅速失去温度的水珠和体表,与内在的灼热对比鲜明,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每次看见几乎都烟不离手的宁宁姐,“这种时候,感觉就可以来那么一根,不过我不会,她们也不喜欢。”
忍耐,日常生活中一直存在着,只不过今天要比以往稍微辛苦那么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