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蜀黍……不对!是可怕的诱拐犯,出现了!
庄扬的眼睛发出诡异的光芒,一只手搭在宫崎芥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不断活动着五根手指。
“所以说,你有没有想过,来当我的徒——”
岂料这个时候庄扬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导致没能把话说完,而是若有所思地回头望去。
“没办法,看来只能等下次再说了,一块过来吧,小子,有活要咱们干了。”
对此,宫崎芥并没有作出追问,关于庄扬欲言又止的话题,似乎完全不感兴趣。
“哟~几位,晚上好啊。”朝来人招了招手。
“你这混蛋,不要仗着自己实力强大,就强迫我忍受这种屈辱啊。”“Berserker,我认为你将我们和那个女人一块叫过来这里是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新出现在柳洞寺的来者总共有三人,其中包括两御主一从者,这几位被庄扬用电话邀请过来的分别是:
Archer凯尔维斯坦,御主斯里兰卡,以及前御主——梅枂榛。
刚才说话都带着火药味的乃是两位女性Master。原本属于协作御主的两人,现在却因为理念不合闹得分道扬镳,甚至怀恨在心。不过这俩本来就不属于结交多年的朋友关系,修女小姐会应允参战只不过是利益所需,后来会产生分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能说梅夫人在算计人心方面出现失误,过去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尽是些男人,结果一换成女性马上出事了。怎么说呢,呃,专业不对口?
“那还真是对不起啊,请接受我的道歉。”
庄扬甚至弯腰鞠了个躬,可他的语气中并没有包含几分真诚,纯属客套话。听了气得直让人牙痒痒,却无从发作。
“哼!”“嘁。”
她们的反应也在预料之中。至于Archer,则只是安静地站在他承认的御主斯里兰卡身旁,并未就此事表达自己的意见。
“所以,叫我们过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梅枂榛没好气地朝庄扬问到,她现在可是看到凯尔维斯坦和斯里兰卡就愤恨不已,在她眼中,这俩就是所谓的“奸夫**”,若非如今实力不济,又怎么会让那两个背叛者在这里嚣张?她可是发自内心要报仇来着,有朝一日定会把失去的都从斯里兰卡身上加倍夺回来。
庄扬不知道梅枂榛那点小心思,但就算知道的话也不会多管闲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结束这场圣杯战争,这样他才能尽早离开冬木返回S市。也就是说,一切胆敢阻挠他行动的家伙都会被视作拦路虎——那就洗干净脖子乖乖等死吧。
“除了Rider阵营外的各位御主和从者,今晚能够来这里,都是给我庄某人面子,对此我得再向各位说一声感谢。召集大家来到这处柳洞寺,为的就是结束这场万恶的战争。”
“在我看来,于冬木召开的圣杯争夺战充满了罪恶,它太过血腥、残忍及恶劣,和当今的社会进步价值观实在不符,因此,我们有必要主动配合开展专项整治行动,并配合有关部门共同建设和谐社会balabala……而我要向大家宣布的是:这场延续了数百年的,该死的,圣杯战争,将在今天晚上过后,就此成为冬木的历史。”
“我,将终结它!”
庄扬在说话的时候,眼里充斥满满的自信,而且还做了个强有力的握拳动作以加强自己的说服力。
“而为了一劳永逸地结束它,我需要你们的力量。不不不,先别急着拒绝,呵,我知道在场的各位里,有不少人都是为了实现愿望才来参加这场战争,但如果助我终结了圣杯,你们的愿望也就无从实现了,对吗?”
“我知道你们的担忧,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中之重——关于这场圣杯战争的真相。相信我,在听完后你们绝对会有新的想法……”
“圣杯,早在很久以前就失去了实现愿望的能力,也就是说,你们所追求的东西乃是伪物。这点我可以请卫宫切嗣来替我作证,他是上一届圣杯战争的赢家,而他的妻子更是作为圣杯容器的存在,论及圣杯的秘密,史上最清楚的人非他莫属。”
“我们都知道,人类的欲望有各种各样的存在形式,或善良,或邪恶。在这里我着重要叙述的是‘恶’的那方面。从人类的恶意中能够诞生什么东西想必各位都再清楚不过(此处指的是人类之敌,原生兽),加上魔力这种大 纪 元后出现在地球上的最强大的催化剂,在它的滋养和催生下,纵使是恶意都能够化为实体。由于圣杯存在的意义就是用来承载人类的愿望,也就不可避免地,被愿望中‘恶’的那部分给污染了。”
“是的,即便是万能许愿机一般的存在,也抵挡不了全体人类具有的恶意,就此堕落。现在圣杯内部几乎都被恶之黑泥所填充,仅有少量的纯净魔力存余,被用来提供给各位御主形成三划强大的令咒。”
当他说到这里时,在场的所有御主都自然而然地往自己手背上看去。
“所以,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们持有的令咒,是目前与圣杯之间联系第二紧密的事物,排在更前面的则是经由圣杯仪式召唤而来的诸位Servant。尽管就我个人而言,能够单独搞定当然最好,但沟通圣杯的复杂程度实在超出我的想象,加上我本人是名特殊从者的原因,导致无法顺利地与圣杯取得联系。”
“……总之,我请修女小姐过来,是想要得到你手上的那枚令咒;然后是梅夫人,你对令咒系统的研究深度是我所不能及的,我希望拜托你将我收集到的全部令咒转移到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则是你,宫崎芥,因为你的能力需要消耗魔力/令咒;另外,卫宫先生已经愿意配合我的计划,提供自己持有的总共六划令咒。(切嗣加上舞弥两个人的)”
苍河月澄和藤川芽樱被理所当然地无视了,谁叫这对青梅竹马可是连半枚令咒都不没有,加上他们也已经被打上“奴隶”的标签,今后的人生将由庄扬一手决定,要他们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跟在私立百花王学园赌博输掉后的性质差不太多,是没有资格参与到人类这个台面来的(冷笑)。
“原来,圣杯能实现愿望是假的啊。”
率先打破这份沉默的居然是宫崎芥,从庄扬口中得知圣杯战争只不过是场骗局,他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唔……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在心疼Saber,毕竟她会响应圣杯仪式的召唤,不就是为了得到圣杯扭转自己犯下的错误吗?也正因此,他反倒因为Saber的提前出局而感到小小的庆幸,起码她不会辛辛苦苦抢到圣杯后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以至于崩溃。
有时候,真相往往比谎言更加痛苦。
“没错,它就是个谎言,一切都是被污染的圣杯为了更多地能够吞噬死于这种战争者的灵魂而设下的骗局。”
“它为何要吞噬那么多灵魂?”
总算有人提出问题……斯里兰卡提出上述疑问。
“理由和原生兽为什么要毁灭人类相同——积攒到足够的灵魂能量后,圣杯将现出自己的实体,然后向世间倾泻它所孕育的恶之黑泥。人类的恶意集合体没有道理可言,它只为了毁灭而存在。如果真的让这种事情发生,首先遭殃的便是这座冬木市,而在场的各位如果没有逃到足够远的地方,也势必会被卷入其中,必死无生!”
“那,”这次轮到梅枂榛说话了,“圣杯……被污染的圣杯,什么时候会把里面的东西倾泻出来?”
“很快,大概,这届圣杯战争一结束,灵魂的数量就够了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庄扬瞟了梅枂榛一眼,不禁冷笑起来,道:
“我当然很清楚,否则,我又怎么会被强行召唤过来呢?要知道……我之所以出现在这场圣杯战争的意义,就是为了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啊!”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要告诉你们,我被选为Berserker参战可不是什么巧合,你们难道没有觉得,以我拥有的强大力量而言,已经远远超出从者的范畴了吗?英灵召唤最早是为了对抗会给灵长类造成灭绝危害的灾害,而由抑止力所召唤出来的七名天之使者,本意是为了拯救灵长世界,而圣杯战争则是将此系统降格变的方便使用的召唤系统,岂不料抗性不够,遭到人类恶意的污染,反过来变成毁灭世界的工具。好在,抑止力没有放弃我们,尽管它无法亲自动手消除污染圣杯,但却能够从中作梗,将具备破坏圣杯资质的存在送入这场战争。在下虽不才。却刚刚好足以胜任这项工作。”
……
不管语气再怎么谦虚,说出来的都是非常牛逼的话啊。
……
“另外有必要提醒各位的是,卫宫先生也知道这件事,因此才会全心全意地站在我这边。”
“他说的都是真的,”卫宫切嗣也跳出来作起补充说明,“我出现在这里的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为了避免此事,否则我也不会在上届战争中胜出后又放弃圣杯。而且如果不那样做的话,我的妻子,甚至我的女儿,都将成为污染圣杯现世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