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小律清醒过来了。
她的第一反应让爱托菈和爱拉托确认了她并不清楚自己做的选择真的实现了。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张合了几下，又看了看自己人形的身子，满脸都是惊讶与茫然。
“恭喜，你抓住了这个机会。”爱托菈见小律已经恢复清醒，撤除了屏障，拍手为她叫好。
“我到底……”
“你现在已经不是人工智能助手了，而且也成功摆脱了帕罗黛丝的奴役。”爱托菈解释道，“我有点好奇，你为啥会选择变成女孩啊？”
“我……”
小律的人工智能助手的自我诊断能力似乎还保留着。虽然没有镜子，她还是能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
她接着说：“以前主人说过要是我是男的要把我打烂……”
“啊？”
这下给这对魔女姐妹整无语了。
爱拉托问：“也就是说，你是基于这个暗示才选择变成女孩的？”
小律点了点头，但下一秒瞄到了不远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蔡不学，又惊又怕地爬到了蔡不学身边。
“主人？”
“你放心吧，他没事儿，应该很快就醒来了。”爱拉托说，“多亏你舍命一挡，很大程度对冲了那一拳，所以他肉体上的损伤用简单治疗魔法很容易就能治好，但心理上……”
听完爱拉托的话，小律松了一口气，但依然对自己现在的身份感到迷茫。
“你还记得你吃了什么吗？”爱托菈问小律。
“我……不知道。”
“你吃了莉莉娜。”
“莉莉娜……那个人工智能偶像？”
“对。你能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多亏了她。”
“莉莉娜……怎么了？”
“被你主人摧毁了。”爱拉托兴奋地说，“你猜为什么？”
小律摇摇头。
“因为莉莉娜踩了你一脚。”爱托菈说，“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其实莉莉娜并不强，我们只是想看看你主人有没有那种实力，如果遇到生命危险我们就不会藏着掖着了。不过……他直接秒杀莉莉娜是我们万万没想到的。”
“……”
“不过，你把我们要回收的灵震结晶吞掉了。”爱托菈接着说，“我们这下不好回去交差了，毕竟你吞掉的这一块纯度很高。”
“我……”
“没事儿。”爱拉托安抚道，“一块高纯度灵震结晶换来一个有魔王资质的人，这交易绝对划算。”
就在这时，蔡不学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要醒了。”爱拉托一边说一边朝爱托菈身边走去，“你打算怎么面对他？”
小律有些惊慌失措，她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结果刚要起身，蔡不学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小臂。
“小律……”
蔡不学睁开眼，视线定格在半空中，却并没有找到熟悉的“小精灵”。再往侧边看，发现自己抓着一个少女的手臂，这位红瞳少女看上去很慌张，但蔡不学感觉到了那份无法掩饰的惊喜。
“你是……”
“主人……”
小律的声音和之前相比变化很大，大概是受莉莉娜的发声元件的影响。现在的声音听上去有种顶尖歌手的空灵，却又不失精灵般的古灵精怪。乍一听有些古怪，但适应之后应该会很舒服。
“小律？你怎么……变成《人机之恋》的女主角了？”蔡不学还是认出来了，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你看过，而且她在场。”爱托菈走过来蹲在蔡不学身前，“她参考了那个形象，抓住了我给她的起死回生的机会。”
“你们……果然刚才是在试探我吧？”蔡不学看到这两个魔女就感到不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装。”
“既然选了你，就得看看你够不够格。”爱托菈笑得很开心，“测试通过了，现在，我们要给予你‘魔女的认证’。”
“魔女的认证？”蔡不学一头雾水。
“时间紧迫，快把魔女图鉴唤出来。”爱拉托说完，就伸出右手。
蔡不学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但也只能照做。
魔女图鉴悬浮在半空中，自动翻到了第一个空白页。爱托菈开始吟唱，她说的语言蔡不学本来是听不懂的，现在他听懂了，翻译过来大概就是：
“吾以双子魔女之名，予魔女之认证，愿你在魔王之路上披荆斩棘，登上王座，指引混沌之人前行之路。”
吟唱完毕，爱托菈的右手中指被划开一条细缝，缝里挤出了一滴血，滴落在空白页上。
爱拉托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做了和爱托菈一样的事。
爱拉托的血滴下之后，魔女图鉴突然爆发了红蓝两束光芒，这些光在空中盘旋，又迅速缩回图鉴上，在图鉴上印下了一个红蓝交错的纹章。
完成这个步骤后，魔女图鉴自动合上，回到了蔡不学手心消失不见。
“魔女的认证是什么？”蔡不学更稀里糊涂了。
“简单来说就是称为魔王的证明，有实力不一定代表能坐上这个位置，这认证也是很重要的。”爱托菈解释说，“我们本来是打算完成任务后在魔女大陆上找合适的人选的，不曾想在这儿能收获意外之喜。”
“我就秒杀了一个非战斗型的人工智能偶像，这就叫意外之喜了？”
“莉莉娜并不是帕罗黛丝认可的下属，只是那个娱乐公司希望拓展业务的试验之作。对他们来说，收集数据才是最重要的。”
“灵震结晶不重要？”
“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是钱换不回来的，他们确实有足够的资本买很多灵震结晶，但他们永远也无法发挥它的真正作用。”
“……”
“好了，我们也要赶回去跟劳伦特丝大人报告了。”爱托菈起身走到天台边上，“如果你打算离开阿玛兰大陆，我的建议是一直向西走，因为魔女大陆在这个方位。”
爱拉托跟了上去，也补充道：“你也可以选择向东北方向走，不过那边目前还是混沌区域，即使是实力强劲的魔女都不太敢单走。但那地方确实是练级的好地方。”
“走啦！”爱托菈招呼妹妹道，“接下来是他们的二人世界，嘿嘿。”
一阵风飘过，魔女二人眨眼间消失不见。
蔡不学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一脸紧张不安的小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