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眀将红错横在身前,摆出备战的姿态,他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必须马上解决正在攻击城墙的巨型血侍,不然撤离人员和装置都会受到威胁。
拉德口吐鲜血,用双手艰难支撑着地面,但受损的大脑已经无法支撑站立,羞辱...这简直就是羞辱!
“给我杀了他!!”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二十余名艾尔玛瞬间分出半数,同时挥舞剑刃,血红色的剑气飞驰而来,这是他们最擅长的招式。
在尾眀抵挡之余,已经有不少速度较快的艾尔玛率先突进到他身旁发动攻击。
“危打!”
刀剑相撞,一股诡异的波纹从两人之间震荡开来,紧接着那名艾尔玛感觉浑身不受控制,整个人向地面栽倒。
“呃!”尾眀叩刀切断他的脖子,浓稠的血气从断口飘出,艾尔玛的血液在空气中暴露几秒就会迅速挥发,这也造就了他们极强的自愈能力,如果无法在短时间造成大量创伤,根本无法将其杀死。
其余艾尔玛趁着尾眀行动的间隙迅速逼近,数道剑刃形成无死角的包围向他聚拢。
突然,大量血雾从中心炸开,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无聊的伎俩!
艾尔玛们没有停下动作,剑刃在血雾中同时刺穿肉体,再利索地将其绞成碎片。
“嘭——!”手掌挥出强劲的气流将血雾驱散干净,众人定睛看去,不出所料地发现大地上满是干瘪的肉块。
“等等!这不是...”
一名艾尔玛还未惊呼,便被尾眀握住脑袋杂碎在城墙上...而地上干瘪的肉块,分明是最早被杀死的同胞。
刚才的血雾,是被他用术式从尸体里抽出来的吗?!
尾眀甩开第二具尸体,果断转身面相拉德所在的方位。
[癸步]
他所在的地面霎时出现一个大坑,紧接着是剧烈的音爆,周遭的画面飞速倒退,唯有那颗要砍下的脑袋愈发接近。
擒贼先擒王。
他无需担心后背,从刚才的交锋中,那几名的艾尔玛的速度都不及自己。
况且,父亲...您所开创的癸步将是——
真正的神速!
“铛!“转瞬间,十名掩护在拉德身旁的艾尔玛全部被击落兵刃,他们身躯上连结着一圈深邃的刀伤,随后被气流震飞。
这样估计杀不死他们,因为火阵术太慢...跟不上这般速度,但是...
尾眀盯着面前重伤的拉德,嘴角扬起一抹狠戾。
可以专门留给你!
赤红的火焰攀沿上刀身,尾眀一脚踹开拉德最后的抵抗,将红错刺进他的身体。
“上回让你个孙子从隧道里跑掉,这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你这混账!!!”刀身伴随高温划开血骨,纵使体质高于寻常艾尔玛,拉德还是忍不住发出惨叫...新生的肉体立刻又被火焰焦灼,此刻强大的自愈能力就像是折磨。
“败相真难看啊..”尾眀将红错举起瞄准了他的脖子,想要进行彻底的终结。
“炎蟒!!”
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人类多成阵术都不需要口述,艾尔玛就更不必多说了,多半是为了吸引耳目。但尾眀却无法将其无视,因为地面的影子被照得通透,大片火海确实向他袭来了。
[翻云]
高举的红错改变角度,尾眀以面积更大的刀叶挥向火焰,用气流将其驱散,但残留的高温还是灼伤了他的皮肤。
“铛!!”
一个魁梧的身形从火焰中突破而出,刀刃相撞,使二人各退几步,尾眀看着他脸上熟悉的青铜面具,暗自握紧了刀柄。
佩戴面具的男人将拉德扶起,然后交给赶来的下属。看着尾眀,他抬起手,剑上的藤蔓缓缓刺进他的手臂,从中汲取鲜血。
两人仅仅对视一眼,就迅速化作残影朝彼此冲过去,在半路时,尾眀突然止住脚步...他将刀扛在肩上,然后故技重施般从腰间掏出一把...汤姆逊冲锋枪。
“哒哒哒哒哒哒!!”
漆黑的枪口火星四射,以一秒十六发的速度将子弹发射出去...而男人似乎没长记性,依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身上出现无数弹孔。
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今天看不把你打成筛子!!
男人狂暴地张开双手,大量玛娜从他身体里喷涌而出。
平地霎时升起一股百丈的火焰漩涡,恐怖的高温将靠近的子弹尽数融化。
这招尾眀亦是再熟悉不过,火阵术修炼的终极...归于篱下灼同。
一通八式...
[烛龙]
黑色的夜空被火光照耀地如同白昼,看来他在隧道内果然留手了,这般威力足以与源袖相当,不...应该更胜一筹。
男人停下动作,同样为壮丽的景象感到无比兴奋,这是超越人类肉身的境界,足以短暂力搏天相,不过,维持一时似乎就是极限了...火圈正以极快的速度收缩。
男人将其推出,火龙咆哮着冲向尾眀,最终被不知名的应力隔绝在外。
“被打急眼了吗?现在的威势可伤不了我。”尾眀看着身旁的火圈,似乎还在被不断输出的玛娜维持。
这样确实把我控制在这,但毫无意义,火阵术的消耗远远比涡流手大,最终能撑到最后的只会是自己。
“那可不一定。”佩戴青铜面具的男人开口说出第一句话。
天空撒下阴蔽,那即将攻破城门的巨型血侍竟然停下了原本的动作,转而挥拳向尾眀砸下。
什么!
血侍不过是没有任何思考的无脑生物,它们的行动是在生成之前就被设定好的,怎么可能会在战场上临时改变动作?!
但他来不及思考这些,巨大的拳头已经朝他重重砸下。
“嘭——!”
震动掺杂着尘土飞扬,在数百吨的重量之下,任何生物都会被碾成肉泥。
正当所有艾尔玛都认为终于解决了这个麻烦的人类的时候,烟尘散去,四面黑色的岩墙竟硬生生地抵在下面。
“开什么玩笑!”不远处的拉德发出怒吼。
血侍收到命令,加大手中的力气,依然无法压下哪怕一分一毫。
“起!”随着一声大喝,岩墙骤然拔地升起,将巨型血侍推到在地。
“师父...我来晚了!”
一名年轻的少年从岩墙跳下,挡在了敌人面前...褐色的头发被简单扎成一束,随着长枪迎风舞动。
“你这是什么打扮?”尾眀缝隙中走出来,看着少年的头发问道。
“哦,这个啊...”少年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我看师父您突然扎了起来,也跟着学...没想到还挺方便的。”
听完回答,尾眀叹了口气。
“来了多少人?”
“我们半路遭到袭击,解决掉才过来的,整个据点除了您...就属我跑得最快,其他人估计还要一两分钟。”他看着包围过来的艾尔玛,还有那个气息恐怖的蒙面男人,“我去...现在情况不妙啊...”
“雁姜,忘了师父是谁?”尾眀拍掉红错上的灰尘,玩笑似地问道。
“没忘...”少年摆好架势,眼中的担忧一扫而空,转而充满自信。
“您可是一位靠谱的成年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