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湖厡是帝国南部的腹地,瑟兰家族的第二大本营,也是瑟兰家族每一任继承人的封地。像这种培育家族后备力量的核心地带是极度繁荣的,粮食、军备以及优质的兵员都是这里提供的,而且这里还有仅次于霍尔根辛学院的翡翠学院,魔石技术天下独步。
三头龙马缓慢地驶入翡翠城,高大的城墙宛如擎天之柱,高处黑洞洞的窗口巨大的猎龙弩隐藏在哪里。 直属尤利乌斯的三百瑟兰骑士已经自主地驱散城门处的民众,翡翠城之主出行当然要高调点。起码要让一些肆意妄为的人知道我回来啦。
米莉森已经出去主持,而坐在车厢的尤利乌斯冷眼看着瑟兰骑士,对于隐藏在他们身后的一群人的愚蠢和示威,他们竟然明目张胆地将手伸进我的军队里。原本以为他们已经服软,现在看来还要再继续清洗一批人。
改变会掀起波涛,这就是这件事情的起因。身为君主的我想怎么处置让我感到厌恶的人,就可以怎么处理。无非需要一些恰当的借口,能给别人一种错觉,他们死得其所的错觉。当然以自己的标准,他们的却死得其所,可惜更多人却只是当自己小题大做,依然认为只是私德问题, 这只是一件小事。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这么坚持下去,反正我可是抱着准备一无所有的心态和觉悟。毕竟尤利乌斯可不在乎原主苦心经营的一切。
“到了,哥哥。”芙兰只看了自己阔别多年的家乡一眼,然后便对尤利乌斯说道:“西拉剑圣还在这里吗?还有死锋梅琳诺、拉夫诺大魔导师……”
“别想了。”尤利乌斯没好气地回答道:“你还在的时候,只是一个特殊的时间段。那些强者怎么可能一直待在一座城,就是翡翠学院的的院长莲先生也已经离开很久了。你最好收敛一些,最近的翡翠城会有些混乱。”
芙兰从远处收回了目光,虽然很轻微,但是尤利乌斯敏锐的感受到了魔力波动的变化。
对着我探究巡视的目光,芙兰做出了解释。
“嗯,刚刚有人在远处窥视我们,现在死了。”随意的如同怕死一只苍蝇,芙兰轻飘飘的告知我这件事情。虽然是在帮我,但是对生命的漠视实在是令人本能的不喜。尤利乌斯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走在前面。现阶段他对芙兰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她显然是一个并不受任何约束的自由者,即使有些人可以将她视作棋子,但是芙兰本人的强大足以让那些只以为是的人吃上一壶。而现在尤利乌斯思考着如何让后面的那个女孩能够被改变。
远处,拿着望远镜的年轻男子脸上原本轻浮的笑容化为了惊恐,鲜血四溅如挥墨泼洒在洁白的墙上,身后还有仆人有惊恐的叫声:“少爷!少爷!”
能在翡翠城和我做对的只有瑟兰家族的人,大家族的通病罢了,如果我还向以前一样,根本不会有这个被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推出来的可怜鬼和我作对,他也就不会被芙兰随意处死。
嗯?我并不是拿他没办法,杀他的也确是简简单单。至于为什么他还活到了现在,因为尤利乌斯这个身份受到的束缚太大了,翡翠城里绝大多数的事情我都能做主,但是有些事情我也跟一个傀儡一样寸步难行。毕竟我抛开一切属性,也就是一个三级强化、精通剑技的战士,在这个世界也就是瑟兰骑士的最低入选标椎,太弱了!
尤利乌斯也并不是不想好好钻研这个世界的神奇力量,问题是真的没有这个天赋。我能在这个年龄就被确认为继承人,除了是嫡子之外,就是因为我不可能去冒险而中途意外死去。我的天赋基本被断定为一般,所学的也是偏向于统筹运营。看到了芙兰的随意,又想起了自己和那些烂人的多日扯皮,心里自然而然的升起了对绝对武力的羡慕。
“咳咳,我亲爱的妹妹啊!”尤利乌斯学起来原主的随意和幽默:“能够告诉你弱小的哥哥,你是怎么修炼的这么强的。我看看能不能不借鉴一下。”
“杀人,杀强大的敌人。”芙兰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她曾经主动和尤利乌斯提起过,结果被明确的拒绝。以前的尤利乌斯虽然天赋平庸,但是对自己的人生有着明确的规划,对于事倍功半的修炼,只是以消遣的心态面对。
至于为什么芙兰会和尤利乌斯主动提起?对于自己互相在意的人,芙兰本能的希望他们可以更相像一些。另外看到尤利乌斯没有责怪自己随意杀人,她的心里甚至有些开心。
这算什么回答?尤利乌斯摸不着头脑,这个世界并不是PRG世界,没有系统、技能点和经验值,虽然有勇者和魔王,但是魔王从没有在现世中出现过,而一代代勇者却要主动向深渊出发,完成杀死魔王的使命。
这样的事情也太扯了,对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魔王”喊打喊杀,到底谁是魔王?谁是勇者?至于魔王正在盗取世界的本源,从而达成毁灭世界的目的的传说,被我本能的当成了教会的传销口号。另外这个教会可不是被贵族喊打喊杀的邪教,它是大陆唯一的正教,崇拜魔力本身,代表着神秘、法则、自然等一系列的包罗万象的概念的。
在国家还没有整合,诸国混战的时代,世代的勇者就是通过教会向各国贵族通知自己的命令,是的就是命令。每一代的勇者是的的确确的世界的最强者。而现在勇者直接通过皇权发布命令,是的有人研究过世代的勇者都是黄金家族的血脉。这里面肯定有不为外人知的猫腻,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这个世代暴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