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芊瑶并不说声,绿莺儿就继续说着:“莺儿不想在受困于这女儿身,会父亲卖掉,还会被打,却还不…唔…手,若是…嗯…是男儿,就…嗯…就有力量了…”
哽咽声搭着女孩的话语,听得却是那么的无奈,楚芊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女孩,只能安抚着女孩的头。
“姐姐…嗯唔…我…不想唔…再这样…了。”听着女孩的颤音,楚芊瑶却张不了口,自己没经历过她们的苦恨,又能理解什么呢?
没有力量吗,没有反抗的力量,良久,楚芊瑶反复琢磨着这几句话,抿着唇,端正好自己的神情,才出声:“绿莺儿,我问你,如果有了力量,你想做什么?”
看着楚芊瑶头一次如此正经的模样,女孩止住了哭声,怀揣着骄傲的喊出声:“嗯…想…想和姐姐一样,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是吗…”楚芊瑶缓缓露出苦笑,瞧着玉清山的方向,像是忆起了往事,记得那时面前之人问道:“你可愿意…”
楚芊瑶轻声地在女孩耳畔如此说着,听罢,女孩对着楚芊瑶露出了坚毅的目光,猛猛地点了点头。
“好,那往后谨记住你今日所言,我的…小师妹。”楚芊瑶摸着女孩的头。
绿莺儿显得有点~拘束:“哦…嗯嗯,楚姐…师姐。” 但眼中对楚芊瑶的钦慕却快溢了出来。
师…师姐…明明四天前自己还是二师兄,现在已经是二师姐…了嘛!而且自己还和女人姐妹相称,甚至还叫的好顺口!楚芊瑶不想还好,一细想这件事就感觉好羞耻啊!小脑袋里好像走了水,冒出丝丝青烟。
这般想着,两颊不禁涨起红晕,娇嫩的耳垂泛起粉色,不自主地轻合羽睫,两只眸子张皇地躲避绿莺儿的目光。
“啊哈哈,我想起点事哈,我走了哈。”楚芊瑶被绿莺儿那炽热的目光看得着实尴尬,既然已经问得差不多了,那自己也该走了。
“师姐慢走!”听到师姐两字,楚芊瑶刚降下的温度又感觉升了上去。但是,心中为什么还有点欣喜的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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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露,现在再做偷鸡摸狗之事是有点晚,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做这般事,而是在为了叶家的存亡做出牺牲。木管事是这么说服自己,他将要去干一件大事!若是被人发现,那自己的名声大概是完了。
老爷,今日我是要坏了您的教诲,还请您海量;二夫人,我知道这种事对于女子来说很是恶劣,但皇威在上,小人不得不这么做,望乞恕罪啊。
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缓缓的推开身上的布衾,转头谛视着爱人,还好没有惊觉,爬下了榻,有小心的推开门,“吱嘎”的声响头一次这么刺耳,又回头望向榻上的内人,紧张感与莫名的道德悖论感相交杂,竟有产生了自己是个夜不归宿的奸夫的错觉。难怪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呸呸呸,自己又不是去偷女人玩,自己对攸宁是情比金坚、至死不渝,怎么能做如此下流之事!我现在不过是去偷二小姐的衣服而已,很下流吗!
我就是想好好的检查康康,这是不是什么妖族法宝。
木管事很满意自己的论调,朝着晾衣袍的桁马不停蹄地跑去,这种事情还是赶紧干完为好,特别是不能让小姐看到。不过幸好小姐还是老样子,没有人叫的话,怕是肯定会睡到中午。
这件青袍,大底应是按照王妃礼服的标准制作的,却又显得相当朴素,除了必要的花饰图样,并无任何花里胡哨的装饰,着实与小姐的个性并不符。
四处抚摸一番,只能知晓这应该是江南的细锦,嗯~妖族制作法宝用到江南细锦也是有的。但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手中的妖气石却微微地变了色。木管事顿时吓得手脚冰凉,若不是抓住了一旁的桁,恐怕已经瘫在地上了,血脉喷张,这颗心扑跳乱窜,每一下都是敲得木管事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出了点声,就吸引来人瞧见这妖气石。
虽然很微弱,但是这衣袍上确实有妖气,要么就是这是件妖族法宝,要么就是小姐与妖人最近还有过联系,这妖气就是那是染上的!
要证明这是妖族法宝,那就要找到它有何用。木管事握出拳,真气聚集到拳峰,仅是利用真气伴随着拳风,打在青袍上。虽然为了不坏了衣袍,没有用劲,但这真气应该会勾起衣袍内的妖气抵御,可却无反应,有试着灌注真气,也是与那寻常衣袍一般。
莫不是要有人穿着?莫名地想法与莫名地冲动中,木管事只能咬着牙,似乎下了大决定:抱歉了,小姐。
或许是木管事身形瘦削,套上青袍十分顺利,又是对着青袍灌入真气,可这衣袍却只是在真气的作用下来回飘摆,却并无其他的反应。难道必须是女子穿上才有效?有可能,等会让攸宁也来帮个忙。木管事也是无奈,瞎想中,却有个恐怖而又疯狂的猜想浮现到脑中。
恐怕,要用这个妖气石放到小姐身上试试!妖气被日光晒去两日就会消失,如果,在小姐身上测出妖气,就说明这几日自己很有可能已经被小姐所迷惑,小姐与妖人一直有联系,或者说小姐自己就是…
木管事极不愿意面对后一个猜想,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陪着小姐长大的,虽然这二小姐性子坏,但情谊多少是有的,就算小姐真做了错事,也会护她去见老爷,不会让其落入其余人手。可如果真是这般,那自己又该怎么做呢,这个小姐又是真的小姐吗?只能希望这只是个猜想。
排除这种猜想,那么那妖人又是何时与小姐联系…
木管事的脑中有浮现出一个身影。
还是说那妖人是陆郎中,假借治病实则再与小姐勾结,确实有可能,小姐和陆郎中明明并不认识,可关系却着实有些亲密,时常见得小姐往陆白蔹屋内去,一次两次是配药,那么三次四次又是为何。
昨日甚至还说会借宿在了陆白蔹屋内,现在又这么早就从陆白蔹的院内出来了,太奇怪了。
嗯…?现在?木管事抬头就看到楚芊瑶瞠目的样子,唇角还不断的在抽搐。
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