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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纳尔地下河道,接近下游的某位置。
“喂,薇琳,醒醒!”
索拉雅用摇动肩膀的方式掂了掂女孩靠在她身上的小脑袋,以一不小心让对方磕到牙齿的方式成功令女孩从睡梦中惊醒。
“三天之内鲨了你。”薇琳揉了揉略感疼痛酥麻的下颌,半睁着眼睛问道,“叫我干啥?”
“还能干啥?”索拉雅反问了一句,“教我魔法啊!”
薇琳一愣:“我不是都教完了吗?”
“就那几个,够用?”
这回换成索拉雅震惊了。
“够,铁够。”薇琳像只竖着的拨浪鼓似的上下猛点脑袋,“一只连两个小屁孩也干不掉的辣鸡残渣而已嘛,想要打败它,洒洒水啦~”
“而且,就算是再多教给你一些魔法,你也学不会的嘛。”
“唔!”
索拉雅闷哼一声,发出宛若被一箭穿心的痛呼。
“你,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她涨红着脸,就差没在桌上排出九文大钱,要人家给她温一碗酒,在来一碟注入灵魂的茴香豆。
薇琳开心地笑道:
“实话实说嘛。初学者可切忌不能急于求成,尤其是要拿性命去实战的情况下,少而精可远要比多而杂来得好用。毕竟,真要到和人家面对面上真招的时候,犹豫不决选哪个去用、与只有几个给你选,哪个更不容易丢失先机就不必多说了吧?”
“这就是你偷懒只教给我三个魔法的理由?”索拉雅恶狠狠地捏了一把薇琳挂在自己腰间的又软又弹的大腿,以泄不忿。
“嘶……痛诶!”薇琳立刻就挥舞起自己奶黄包大的拳头给索拉雅的锁骨造成了数额高达1的真实伤害,然而名为索拉雅的坐骑是友方单位,所以该攻击无效。
——所以奶黄包究竟有多大?
“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薇琳当即就选择复读索拉雅之前的话,为自己辩解说,“我是为你好嘛,超出三个还不是怕你记混?”
“个头!”索拉雅忽地一片脑袋,与抵在她肩头的女孩来了个头脑对对碰,“我问你,你脑子里装了多少种魔法,叫得出来名字的那种?”
薇琳揉着脑袋,低声道:“我咋知道啊?”
‘鬼知道那五天里我经历了什么!’
薇琳在心中对自己五天的魔鬼教学经历发起吐槽。
那填鸭式教育的灌输强度……简直不可恭维!
“多到数不清?”
“多到数不清!”
其实是数的清的。
榭菈教人的方式十分简单朴素,就是给学习的人当面演示一遍,然后让薇琳跟着她做一遍,就算会了。效率之高,平均下来二十几秒就能学会一个船新的法术。
真所谓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最离谱的是,薇琳竟然看了一遍之后,真的全都学会了。
这河里吗?这并非河里!
怎么她学语文背古诗词的时候就没有这种好事发生呢!
心思一下子拐了一百八十度转弯到了远在他乡的高考上,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女孩的心头,令她连着唉声叹气。
这自然而然地引起了索拉雅的困惑。
“怎么了你这是?突然怨声载道的做什么?”
“没什么,”燃尽了似的全身瘫软地粘在索拉雅的背上,薇琳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就是恍惚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大,大限将至??”
索拉雅登时就傻了眼,作势就要将女孩从背上卸下,从头到脚地检查一遍。
薇琳白了她一眼。
“不是那个大限将至。”
“那你胡乱说什么啊,吓死我了。”
“我就是想起,我那一时半会回不去、今后估计也回不去的家乡那儿,还有一场决定人生命运的考试等着我。”
“啊这……”
索拉雅空虚地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看起来有趣极了。
但她并没有被薇琳的插入曲给带歪思路。
“所以说,你脑子里至少装了上千种魔法。”
“有一说一,雀食。”
薇琳点头承认,并表示这还算是保守估计。
“那你会有那种,用魔法时犹犹豫豫的情况在吗?”
“没有啊。”
“哦?”索拉雅眨了眨眼,“可之前有人说,脑子里装太多魔法,会影响到施展呢。”
薇琳转头就给她了第二个白眼。
“你认为理科类的考试,是临时抱佛脚的人考试顺利,还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人考试顺利?”
“那当然是后者。”
“对啊!”薇琳乘胜追击,“对临时抱佛脚的人而言,脑子里装满了公式,却不熟悉这些公式,遇到该用的地方不会用,不该用的地方乱用——你现在就是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考生。”
“我自认为我并没有这么菜。”
索拉雅表示自己虽然很普通,但却非常自信。
“醒醒吧,梦里啥都有,但我还是建议你回归现实。”
薇琳则表示就你那30mm侧板,我这众生平等460不是随便穿?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嗷。”
索拉雅再次借机捏了一把女孩弹性十足的腿子,收获了一百分的快乐。
“你真不打算再教我几个法术?”索拉雅问。
薇琳摇头:“不打算。”
“就当是预支的嘛,反正迟早都要教的。”索拉雅翻起旧账,“之前你就没有教过我几次。”
“别搞嗷,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可不想拿小命和你玩实验!
“而且,省下些教你耗费的精神,说不定还能让我多恢复些气力,等会真遇上了那残渣,直接起手一刀秒了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要跟我说,本意是想睡觉?”
“知道就好——当然,你可以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往旁边的河里扔几发射弹,权当做熟练化操作。”
“行行行,你可快睡吧。”
一来一回间,索拉雅只觉得无语。
背后这女孩简直就是摆烂大王了属于是。
“希望你一觉睡醒之后确实能派的上用场。”
“我争取。”
薇琳哼哼着三个字,喘息倏地一沉,便进入了无我的梦境。
这是一种羡慕不来的睡眠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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