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欢迎我?”
梅丹佐俏皮地朝薇琳眨眨眼睛,假装出很委屈的样子。
“你又在把我当小孩哄!”
哄小孩的表情和正常朋友间的打趣是有很大区别的:后者笑得会很有趣、耐人寻味,仿佛有一万种算计你的办法;而前者则会非常夸张,表情的弧度就怕小孩子发现不了似的会被刻意地放大,语气也很捧读。
对于哄五六岁以下的小孩子来说是适用的,但薇琳可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子啊!
“啊,可薇琳不就是小孩子嘛?”梅丹佐毫不犹豫地就一摊手将五指埋进了薇琳浓密的发间。
一通猛揉间,索拉雅就看到一抹红霞逐渐浮现在奶白色的肌肤表面,水灵剔透的,饱满似蜜桃般粉红透亮。
“你又在摸我的角!……”
“但你很喜欢被人这样摸,不是吗?”梅丹佐自顾自地在女孩脑袋上运用起越来越多的手法,令人眼花缭乱。
“而且啊,这样子做其实主要是为了小孩子的发育而服务的呢——只要按摩手法得当,对龙角的适当刺激会促使它的成熟。一般而言就算是不怎么精通此法的按摩师,也能够将幼龙稚角的成熟期缩短足足一到两年!”
“那,那……呜!”
本来还想问龙角正常生长周期是多少年岁,薇琳却被天灵盖上传来的温和酥麻之意‘折磨’得两腿一软。
像一团没有支撑的雪白团子一样窝在梅丹佐大气谦和的怀里的瞬间,看得索拉雅眼都直了。
“梅……丹佐。”
连忙将差点脱口而出的敬语改口,索拉雅知道对方并不享受被人天天‘大人’、‘大人’地称呼。
所谓有求于人,投其所好,就是这个道理。
“怎么了?”
“梅丹佐,我想学按摩!”索拉雅满眼羡慕地看着梅丹佐软玉温香在怀的样子,目的简单而直白,“不是别的按摩,就是你现在这个!”
“促成按摩术?可以呀,你想学的话我当然很愿意教啦。”梅丹佐两眼一挑,觉得视野里的这个血族少女越发有趣了起来,“不过你学来的话,是想给谁用呢?”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因材施教咯。”梅丹佐笑嘻嘻地道,“龙族毕竟分三大系,煌幻元素疾瞬三系龙角形制各不相同,生长结构也有所区别。如果不知道你想要给哪一位龙族小孩子按摩的话,我可给不出适当的建议呐。”
“但……”索拉雅有些哑火,“我是学大陆生物学的,对龙族的身体结构的确不是很了解,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角究竟是哪一类。”
“说起来啊……索拉雅,我觉得你好有意思。”
“……啊??”
“明明前一秒还跟这小家伙闹得不可开交,一副要拿她开涮的模样,现在反倒又想帮她揉角……你,该不会是馋她身子吧?”
“绝,绝对没有!”一听到某个有色金属产业的帽子就要被扣在自己头上,索拉雅连忙左右摆起两手,奋力回绝说,“我对女孩子没兴趣!”
“那小男孩就可以了?”
“我对小孩子也没兴趣!没兴趣!!”
“诶,没劲。”
索拉雅没说错话,梅丹佐很失望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真心想学的话,我倒是现在就可以教你——薇琳她呀,很幸运地是元素龙角呢。”
“那是不是说……”
“诶——不行哦!”
梅丹佐截断了索拉雅那一双朝自己怀里投来的别样眼神,轻轻抱起软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的女孩。
“小孩子可缺觉了——她可是一天都没睡了吧?这对长身体可不是好事情。初学者可千万不能拿小孩子来练手,得用模具!”
“模具?你有带模具?”
索拉雅一脸怀疑地看着梅丹佐。
总不可能有人随军出征的时候都带着这种毫不相关的东西吧?
“那肯定是——没有的。”梅丹佐转身就要将女孩带出茶馆,回眸看向索拉雅,“还坐着干什么?不想学啦。”
“你不是说没有带模具嘛,那还怎么学啊。”
嘴上抱怨着,身体却很诚实地跟在了梅丹佐屁股后面。
对方这么说,肯定就是有办法教自己,只是想卖关子而已。
真是的,卖关子有这么吸引人吗!
“我自有办法啦。”梅丹佐眉目含笑道,“我算算……要想出师的话,至少也要跟着我学一周吧。”
“一周?也不长,反而还可以说挺短的。”
对比一下在研究院里住宿的时候,一周就能完成的学习任务可真是太稀有了。
大多数都是按半年算的研究项目,实在是折磨人。
“哦?看来你很有自信嘛!”
“有自信是件好事。”
“的确。”梅丹佐点点头表示认可,“自信一些确实是件好事。”
索拉雅随即问梅丹佐:“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巴普兰市政厅,我的临时居所就在那里。”
……
……
戳戳。
“唔……”
捏捏。
“嗯啊……”
戳戳。
“呜……”
“啊啊啊啊啊啊!——”
“啊呀!!”“诶啊!!”
自己睡到一半本来好好的,甚至还做起了美妙的梦——梦的内容不过多赘述,只要知道是美妙的就好了:比如蛋糕山可可河什么的。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耳边就一直萦绕着低声的细语。也听不清那些是什么话,做着梦的薇琳自然是察觉不到自己在做梦的,只觉得越来越怕。
受她心情的影响,美妙的梦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反转——乌云密布、废墟遍地,一只只巨大的恶心的虫豸从城市的残垣断壁里潮涌般袭来,惊得她头皮发麻。
而在她最后就要拔腿逃跑的关键时机,一只虫子突然透析自己、从背上抱住了薇琳,然后一口就【哔——】!
幸亏在看到自己被巴麻美的那一幕前薇琳就因为十足的恐惧而退出了梦境清醒过来,可那种瘆人的心悸感持久存续在她的脑海里,令她双臂忍不住发颤。
她虽然能面无表情地看常规动物的尸体,可唯独对节肢生物和昆虫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不过,事出有果必有因,薇琳很快就察觉到自己身处的地理位置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房间里也多出了两张不认识的面孔。
他们正在从地面上爬起来,不约而同地将手探到脑袋后面吃痛地揉来揉去,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床上摔下去了一样……
等等,床上?
这里只有一张床吧?
那他们趁我睡觉时爬上床,究竟是想干什么?!
双目呆滞间,薇琳的怒气值正在缓慢而没有停顿地节节攀升,静待爆发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