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如果偷偷摸摸潜入了地方大本营,请问该怎么解除他们的防御系统呢?
回答:蠢啊,这还不简单?随便抓来一个掌权的,啪啪扇两记巴掌后拿枪抵住他的脑袋,你看他说不说?
追问:那万一人家忠心耿耿就是不说呢?
追答:傻啊,那就一枪崩了,换下一个啊!
不知为何,薇琳脑子里闪过这样一幅幅生动的画面,竟然与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眼前跪着整齐两排的二十几个人,无一例外都是被她抓来的——捆住手脚,蒙上眼睛,一个个像是天妇罗一样弓着身子,就差被油炸至金黄的可口面包糠了。
“砰!”
“噗通。”
一种从未见过的L型物品被入侵者窝在手里,能发出雷鸣般的响声。将它对准目标,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知道的不屑一顾,这不就是手枪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新型魔导器械,跪在地上的双腿都止不住发颤。上下牙床咯咯哒哒地碰撞着,好似一个快要冻死的人。
“现在,到你了。”
薇琳一脚踢开被她锤晕而不是打死的人,将用星象魔法凝聚出来的手枪抵在第二个人的脑门上。看到原本(身)高高在上的臭家伙现在只能匍匐在自己脚边瑟瑟发抖,薇琳的心理就升起一种病态的快感。
不得不承认,这种反差实在是令人着迷,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玩支配别人的套路,还是因为跪得太久了,想要寻求心理上的慰藉。
对于薇琳而言则是被低着头看了太久了,难得趾高气昂的机会,她可得好好珍惜。
“咔哒。”
“说话!”
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第一个人就是在这样的声响之后“一命呜呼”的,第二人不傻,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薇琳小细节扣得很死,据点里的血族人都被她打包锁在了另外一个房间里,这里的人个个都只有一条命,杀鸡儆猴的规律在这里是最适用的。
两眼一蒙、小嘴一堵、枪口一堵,百试不灵。
“呜呜呜呜呜!!”
“我不喜欢不会说话的孩子哦。”
“砰!”
第二声枪响过后,剩下十八人的判断力又多出了一具尸体,被入侵者像对待垃圾一样地随意踢开。
而最可怕的就是她根本没有关心那个人究竟想不想讲话——他根本就没有被揭开嘴上的封条!怎么讲话?!
就算如此,她!还是一枪崩了他!
恶魔,恶魔!!
充满不确定性的恐惧逐渐支配这些人的心理。他们是最小的小卒,毫无牵挂,既可能是最悍不畏死的勇士,也可以是最容易策反的懦夫。
在薇琳刻意控制的情绪渲染下,悲观的念头如砖块般随着时间与女孩左右踱步时的高跟与地面的交击声一块一块地累加,最终砌起了一堵名为恐惧的墙。
但是,这堵墙还不够高、不够厚,不够令人感到绝望。
绝望不应该如期而至,绝望不应该允许别人抱有侥幸的心理。
薇琳坏笑了一下,举起枪口,对准了最后排的某一个人。
按照顺序,他应该是最后几个被“枪毙”的。但为了打破这种如期而至,薇琳只好让他提前进入昏厥状态。
“砰!”
“咣啷!……”
这一次的枪声没有提问,向后仰倒的“被击毙者”撞到了几个被女孩刻意磊在他们后排的铁质器皿,叮铃哐啷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大钟堡垒内,宛若死亡丧钟正在悲号。
绝望之墙更厚更深了,终于,有人要抵挡不住这种压力了。
“噗噗噗噗,呸,呸!我,我说!我说!”
一个人拼了老命将深深塞在他嘴里的布包吐了出来,被蒙着眼睛的他看不到东西,只能朝着一个大致的方位,撕心裂肺地大喊。
听得出来,他的内心防线已经被恐惧摧垮。什么重塑世界的愿景?什么消除暴政的夙愿?在求生面前,都他娘的是放屁!
很快,他听见轻盈的脚步声停驻在他的面前,额头传来冰冷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
没有问题,没有惊讶,没有情绪。从入侵者那里,他收集不到任何能够帮助他求生和谄媚的信息。
此刻,子弹上膛的声音成为了最好的催促,被枪指着的人立刻语无伦次地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信息都说了出来,无论先后。
“……说的不错,我听到了。”
女孩的话让男人的心里重现光明,但这一束希望之光并没能持续多久。
因为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不过呐……我没有听懂诶?下辈子,请做一个舌头不会打结的人吧——如果有下辈子的话。”
“砰!”
“噗通。”
一脚踹开被击晕的“尸体”,薇琳的笑容是抑制不住的。从这种愚弄中,薇琳收获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她真的有些上瘾了,尽管她知道这种心态是近乎变态的,但她仍然这么想。
反正这些家伙都是叛徒,都是罪有应得。在送进大牢之前吓唬吓唬,说不定能促使他们做一个新人呢?
不过也要感谢这个怂包,虽然给出的信息很杂,连厕所间的位置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但中控室的操作流程很重要,这才是她要知道的问题关键。
解除防御系统,关闭能源供给。大玻璃罩子里的东西涉嫌绝密,哪怕是潘萨琳都不可能知道,所以薇琳要清除障碍之后将这个问题留给那两个百事通,自己则喜提假期。
别问,问就是天衣无缝。
所以这剩下的十七个人其实已经没什么用了。薇琳如法炮制地又从几个人嘴里撬出了更多细节,但也仅局限于细节而已,所以便挨个全崩晕了,在旁边摞成了一摞。
“现在,让我们去中控室吧~”
眼看着自己的活就要告一段落,薇琳有种迫近下班了的雀跃,迈出的步伐甚至是以小跳为主的,乐乐呵呵地踢开了中控室的大门。
“呃!”
一个光头男人吓了一跳,怀里的文件掉了一地,对自己被抓包堵门的境遇面露绝望。
“怎么还把你漏了?”薇琳高着半边眉毛,颇为意外地打量着这个没见过的光头大叔,“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把你崩了,然后拿走你的资料;二,把你的资料放在那个柜子上,然后我把你崩了。”
“这两种选择有什么区别!”
“有啊,”女孩一脸天真地看着他,“第一种更有尊严,第二种更像一株墙头草,总有一款适合你。”
“你——”
“砰!”
枪响,但是邱列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可恐惧的腿软仍然将他拉扯到地面上,额角布满的冷汗流进长大的嘴巴里,咸涩的味道告诉他,他仍然还活着。
“算你运气好,没子弹了。”薇琳用这种借口掩饰其实是她自己懒得演了的事实,走到邱列背后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将他踢出了房间后就将房门反锁。
那家伙虽然被吓了个半死,但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那种执着。如果不锁上门,这人说不定还要再冲进来——诶,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还是应该把他打晕了比较好?
“害,不管了,反正也快完事了。”薇琳拉开中控室里的座椅,对着墙壁上的各种按钮发愁。
“红色的,黑色的,蓝色的,按这个按钮……噢!变颜色了!”
“最后再按这个按钮……搞定!”
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传来,薇琳以为是她最后的操作对了,供能装置炸了!
但她越想越不对——关闭能源,是会爆炸的吗?
那核电站还有谁敢开啊;除了海对岸那个,人家有应对李梅烧烤的经验,这点小事,handle的来。
难道是我操作不对,出了问题?
“哎呀,没事的,反正关都关了,哪有这么复杂嘛……”
“撕拉——”
“嘛……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