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庞大的质量似乎对二级能量也有一种牵引作用，搞得薇琳都不太确凿二级能量究竟算是一种可感的实体物质还是漫无形体的能量了。
往好处想，月球附近的能量密度比之宇宙还是很高的，这大大方便了薇琳进行法术迭代的效率。
“月球上的虚空能量密度的确很高啊，而且……嗯，灵能密度也不错，就是魔能和邪能的量微乎其微。”
渐渐熟练了在月球环境里对虚空能量的掌握，薇琳也有了些闲心能和赫莉聊上几句。
实话实说，这的确是解闷的好手段。有个人能一起说话，也不会让人在空虚的宇宙空间感到太过孤独。
「尽管四大能量跟现实世界存在着不可忽视的位格差异，但各个维度之间终究还是有些联系的。」
在薇琳看不见的地方，赫莉甚至在那颗大枫树上用幻想的力量凭空造出了一个秋千，坐在上面荡着。
「邪能这种东西往往亲近于自由无主的灵魂，或者是能够生成灵魂的‘原料’。月球这片大气稀薄又没有液态水的地方很难催生出常规生命，实际上自古以来，至少萨纳尔的月亮没有过任何生命迹象，邪能当然就会很稀薄很稀薄了。」
「至于魔能为什么也这么少的原因，你不会不比我清楚。」
“倒也是。”
点着头，握紧拳头，将手心的一缕灰色雾气掐灭。
待到重新摊开掌心之时，又有无序的灰色云团汇聚于女孩白皙的手心上方，在不断的翻滚混合中渐渐呈现出一定的规律。
虚空能量与魔能虽然是互相湮灭的关系，可它们二者在能量位态上又同处于二级升发位，故而将原先以魔能为基地构筑的法术更改为适配虚空能量的改良法术的过程并没有薇琳想象中那般困难。
「第几个了？」
赫莉在问薇琳改进法术的进度。
“第七个了……对了赫莉，元素魔法怎么改成虚空能量？虚空能量有办法催生出水火之类的东西吗？”
「……你是想在接近真空的环境里合成大量水，还是想在氧气稀薄的环境里烧火把？」
“好，我错了，下次不问了。”
女孩不开心地撅起下唇，正好完成了第七个魔法的能量基底转换。
元素魔法没办法在宇宙的真空环境中使用也太科学了点吧，这一点都不魔法！
指幻想世界的离谱魔法。
“所以给我的选项就只有高能魔法、剧变魔法、护界魔法、部分通用魔法、部分复合魔法以及附魔术了咯？”
“不对……剧变魔法也有相当一部分用不了。”
无意识地咬起了手指，薇琳分外的头大。
要是用游戏界面做对比，那么薇琳此刻的技能列表上万行的界面里直接暗了超过三分之二。
虽然说即使是这样看起来也要比普通玩家的技能列表要恐怖得多，但要是对剩余的三分之一进行薇琳的个人喜好化排除以及威力大小的取舍的话，薇琳的可选项便会缩减到不足三位数的窘迫境地。
嗯……好吧，按薇琳的标准来说属于极其窘迫的境地。
「我记得你最喜欢用的魔法是上北凛皇座的系列魔法，还自己往里面开发了不少新词条。」
“是啊，但宇宙里没有【门】，自然也就不存在星象魔法的施展空间。”薇琳说完就接着吐槽道，“啊啊，动漫里借助远方星辰的力量都是骗人的~”
「自己造一个【门】不就好了，」赫莉还在那儿荡着秋千，「【门】对于星象魔法而言无非就是一个编辑好的数据库，星象魔法就是外接程序，或者说是一个快捷方式。也就是说，你只要编写出一个足矣匹敌【门】的庞大数据库并固化之，星象魔法就能为你所如臂指使。」
“说得简单，我上哪里去复写那个数据库？我又不是天才程序员。”
「但你是鬼才魔法师。」
薇琳朝着荒芜的月面狂翻白眼，心想赫莉这人可真会奉承自己。
“那你倒是说，我该怎么办？”
「创建‘数据库’？」
“嗯。”
「简单，从无到有编写底层逻辑框架就行。」赫莉说得是有够轻描淡写，「比如说，你将魔能塑形的底层逻辑编写到一个护界魔法的框架里，然后始终维持护界魔法的运行，那样的话你自己就相当于新建了一个快捷方式，自己编写的说不定还会比原来你用的星象魔法响应更快、效果更好。」
毕竟【门】都是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又因为创立之初时赋予了祂太多的功能，底层运行逻辑其实还是有点庞杂的。
“行吧，我试试。”
既然赫莉都这么说了，薇琳不去试一下岂不是在变相承认自己很菜？
出于以后的方便起见，薇琳直接把自己护体用的护界魔法作为基底框架，试图往里面加入有关调用现成法术的逻辑。
「我觉得你应该快一点，你已经在这里原地不动消耗时间很久了。」
“我知道，所以你更不应该催我。”
薇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她认真做事的时候催促她。
「不，我的意思是，有人要来了。」
“谁！？”
薇琳紧闭的双眼条件反射地骤然睁开，很快又被月面闪耀的月壤给逼得重新闭上双眼。
「狄德罗的本体在萨纳尔世界，拉缇卡她正面遭遇上了。如果你往萨纳尔方向看的话，应该能看到她搞出来的大动静。」
「如果消息准确的话，拉达姆的本体也出现在了铃兰洲附近，现在应该是莫兰达在与她对峙。」
薇琳如赫莉所说的那样回看了一眼萨纳尔，果然有绚烂的彩色绽放在厚重的虚空幕墙彼端，那想必就是拉缇卡制造的声势。
“所以，我要遇上的是梵恩敏？”
做排除法的话，似乎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分身。当然了，两个邪神正体都降临到最前线，总要有一个邪神在后方兜底，以免被偷家。所以，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有数，有数——况且，我现在已经看到他们了。”
看见了二女一男的身影如同蠕动的混沌一般从不远处的月壤上凝结而出。
不过……二女一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