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此为止，疑问却没个止息。
“所以你们这战斗是被莉海尔全程看在眼里了啊？”薇琳问道。
“不算吧，我估计她没看全，不然怎么可能后来不指认我们？”科瓦拉不觉得事实如此，“她人都被冻僵了，就算看到了什么，从暴露到解决没花半分钟，八成也就以为是临死前的幻觉。”
“你这说法好恐怖。”
“事实就是如此嘛，那是兰依距离弄死队友最jin的一次，我回想那段记忆都觉得有些胆寒。”
说着，科瓦拉还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好像那一天真的回到了眼前似的。
“兰依这么强啊。”安森感叹道。
“我以前一直以为她就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小姑娘，顶多就是力气大了些，”阔列特砸吧砸吧嘴，有些不得意地说道，“我之前一段时间甚至还以为兰依都改变成老婆婆了，没想到完全是我多虑了。”
“就算不知道兰依是天使我也不会觉得人家现在就会变成老婆婆——那十年里你不是也发现了人家是一点没变么？”
“啧，果然还是很不是一番滋味……合着就我一个人变成老头子了？”
“就目前看来是的。”
“特么的，真不甘心啊。”
阔列特说着就闷了一口茶，这下苦茶入喉心作痛了。
“我记得兰依是血天使来着？听起来有点厉害诶，”薇琳有些跃跃欲试地搓起了小拳头，“我已经有点想找她讨教讨教了，感觉她会比山上那些人厉害些。”
“算我替她求你，放人家一条生路吧，”安森双手握在一起，对着薇琳跟拜佛似地求这个小祖宗消停会儿，“你要是给人家锤懵了，她八成又得出去祸害别人。”
“兰依是个好姑娘，可惜三观不太正常。”阔列特予以锐评。
“人家是天使，还是派别最随机的血天使，你一个阵营明确的跟人家讲三观？”科瓦拉忍不住吐槽。
“那我不是说了人家是个好姑娘了嘛。”阔列特还很无辜的样子。
“所以那里为什么会有个背德天使？”
薇琳跟小学生一样把小手举得高高的，但还是没能到与科瓦拉的视线齐平的高度，无奈之下只能原地跳跃两下。
嗯，怎么说呢……就，挺可爱的。
“好问题——我也不知道。”
科瓦拉直接两手举高，在卡塔·雅儿德不是投降的意思，而是类似于“我不知道”、“我不明白”的形象表述。
“照理来说背德天使应该会去温迩陆岛抱团，因为除了像兰依这样的血天使之外，绝大多数天使都是对异族的事务没有任何兴趣的——这种倾向明显到了就算是异族宣称但并未实控的土地都不愿踏足，以避免可能陷入的争端。”
“尽管这种争端很可能会绕过一名天使，但天使们大多不喜欢额外的麻烦，所以即便很容易摆平，祂们也会尽量让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发生。”
科瓦拉说完，安森就紧接着补充，这些恰好是他之前没跟薇琳详细讲过的，正好接着今天的机会补足一下。
“我记得温迩陆岛上应该是建立了一个背德天使的割据政权，叫……‘地上天’吧应该是，”阔列特举起杯子晃荡一圈后说道，“这个政权是不参与主体文明的国际事务的，从诞生之初起就是与天使的大本营分庭抗礼的形式道具。”
“天使的大本营叫做云上君庭，”安森说明道，“与世人想象的不同，云上君庭这个名字还真是天使们自己起的，而不是罗纳德为了歌功颂德给祂们强行加上去的。”
“喔，那祂们可真自恋。”
“自恋倒也不至于吧，说不定跟历史有关呢，”科瓦拉站出来帮天使们说了两句话，“天使的历史可比想象中的要长久多了，说不定我们北地龙的历史都还没写呢，天使那边的编年体史记就已经开始编纂了。”
“所以卡塔·雅儿德有几种文字？”薇琳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说来有意思，我们只有一种文字，”安森举手摆了个“一”，“听说北地龙自己也有一套经文体，精灵们也有一些上古的书写痕迹遗留，但好像都没有传承下来。”
“诶诶，别尬黑，我们的经文体还是有在用的好不好！”科瓦拉赶紧打断安森一本正经的传谣，“只是那东西没几个人会用，除了一些庆典啊仪式啊之外，也就只能在装饰器皿上看到了。”
“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有传说中的龙语魔法的呢。”
薇琳耸肩叹道，果然小说里的都是假的啊。
龙语魔法诶，想想就帅，突出一个限定版魅力无穷啊。
“我可以嘴巴里随便念叨一串符文然后给你放个烟花，你觉得这算不算龙语魔法？”
“谢邀，你那叫鸟语魔法。”
对科瓦拉试图用冒牌货糊弄自己这件事，薇琳表示强烈谴责。
“所以北地龙不用做准备工作就能施法，那天使呢？天使要不要？”
“熟练的话不需要，不熟练的话最好还是要吟唱一下咒文的。”
“咒文有沟通天地的能力？”
“没有，但能够帮助你聚精会神引动魔力，不容易分心然后炸膛。”
理由太过显示，令薇琳大失所望。
“我还以为你们这儿能有点新意呢，搞了半天跟我们萨纳尔也没什么区别。”
顶多就是萨纳尔人要是扔到卡塔·雅儿德来人均都是爆城级别的人形炸弹罢了，其他一些施法的限制倒是大差不差，没有本质差别。
唯一就是天使的逼格被拉低了些，薇琳觉得有些配不上这个名字。
悲观点来说，也许打从她当初毫不费力地只用传说阶的力量杀上蓝山议事庭的那一刻起，卡塔·雅儿德天使的形象就在她面前碎得七零八落了。
“那唯我天使算不算天使里比较强的那一类了？”
毕竟起手就把人家背德天使秒了的兰依就是唯我天使嘛。
而且众所周知黑化强三倍，失控的天使都能被秒，唯我天使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那倒不是，唯我天使一般来说都不怎么擅长打架，也就是兰依的权能比较适合罢了，但攻击性上绝对是比不过人家敕令天使的——那才是真的能让天地为之变色的霸道存在。”
阔列特摇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