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我们现在在你的梦里,而我是你姐姐,懂了吗?”
绘桐眨了眨着漂亮的眼睛,抿了抿唇,趁白毛萝莉侃侃而谈的机会,跨过石桌上的王冠,伸手掐住了对面这个与她一样大小的白毛萝莉软糯糯的脸。
“唔!你干嘛!”白毛萝莉吃痛,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含着怒气拍下了绘桐的手,酒红色的眸子闪烁着委屈的光芒。
“可是妹妹你不是说如果是梦的话就感觉不到痛吗?为什么你还是会痛呢?”黑发萝莉被凶了,委屈地看着白毛萝莉,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贝齿轻轻咬着下唇。
“唉?唉?唉?”
白毛萝莉看着泫然欲泣的绘桐,顿时慌了,从石桌的另一边绕过来抱住她,连裙子被踩到了脚底也顾不上了。
她手忙脚乱地伸手乱挥,想引起绘桐的注意力,然而绘桐仍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别着头不看她。
“别,别哭啊…你,你看外面多好看啊!”
她试图转移绘桐的注意力,伸手点向四周的白色空间。
一瞬间,周围的墙像纸盒一般向四周摊开,露出了墙后面的无限碧绿。
绘桐赌气地转头,看向亭子外面,一眼望不到边的花海铺天盖地地绽开,以小亭子为分界线,泾渭分明的黑红两色。
一边是黑百合。
一边是彼岸花。
绘桐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忘记了哭泣,走出亭外,瞪大惊奇的看着这一切。
黑百合与彼岸花随着她的视野旋转,黑色与红色衬着她雪白的长裙,像一朵燃烧着黑炎的白色血花。
扑面而来的香风撩起了她黑色的发丝,告诉她这一切的真实。她们就像整个花海的中心。
“如果你要是认真一点把仪式完成,那我们还有机会在你的梦里多逛上一会儿”
白毛萝莉走了过来,冷静地看着远处的花,她伸手拂过花瓣,不管是黑百合还是彼岸花都变成了苍白的白色,了无生机。
绘桐转过头来,看着她拿出一根毛笔,认真的在彼岸花上涂上黑色,在黑百合上涂上红色。
“我没必要骗我的,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
绘桐以同样死寂的眼神看着白毛萝莉,就好像刚才哭过的人不是她一样。
“天元笔,”白毛萝莉收起了毛笔,淡淡的解释到,
“你以后的权柄之一,用来画画挺不错的。”
绘桐皱了皱眉头,率先走回赏花亭,在一旁坐下,百无聊赖地看着慢悠悠坐到对面的白毛萝莉。
“那么如你所愿,游戏结束——还是先让你来一场自我批判大会呢?”
空气中突然出现一个雕花的茶壶,散发着热气与怡人的气息,它自动倒向了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个放在托盘上的小茶杯。
两人伸手,用优雅的姿势一手拿起托盘,一手举起杯子。
然后两人都轻轻地笑了一声。
“有时候我还真佩服我在只有自己的情况下也能保持礼仪”她放下托盘,只是用双手紧紧地捧住茶杯,小口小口地捧到嘴边抿着已经不烫的茶水。
“对于十岁来说,这确实值得骄傲。”她赞同的回了一句,抱住双腿,把自己缩在沙发上,看着小小的一团。
“我还很佩服自己明明只有一个人也能聊的很欢“绘桐出神地放下了杯子,同样是把自己缩在沙发上,偏着头,看向亭子外缓缓落下的夕阳。
残阳如血,将所有的花朵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良久,无话。
“月亮要升起来了,我也快要醒了,快点进行仪式吧。”
白毛萝莉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转回了头,催促道。
绘桐也转回了头,眼神中仿佛有一丝看不清的光。
“我还很佩服我这么有精分的潜质。”
她伸手拿起王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那么,再见,【我】”
梦境破碎,碎裂的玻璃反射出了她狂笑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