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前五章为无用搞笑章节,可简单略过,且因为剧情需要,早期乃亚平时的处世之道可能就像一个傻子似的,毕竟这就是普通男大学生的沙雕日常,干蠢事是常有的,需理解】
瑞士 虾州,哀德兰の餐馆内
十月初 冬至
餐厅外面的雪花纷飞,灵动而飘飘,一片一片轻盈剔透的雪花缓缓地落在哀德兰的屋顶上,给餐厅披上了一件雪白的嫁衣,但餐厅内却是灯火通明,看起来十分地温馨与美好,与门外孤零零的街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地面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毯,堆积着的雪人被呼啸的狂风吹倒了,周边的桂树也只剩下了银丝。
餐厅中央放置着一个精致的烛台,一张桌子上摆满了蜡烛,一束束红玫瑰和百合花,以及几盘新鲜的西冷牛排。
天色渐暗,但在虾州人的心目中,永远挥之不去的是那纯洁无瑕的白。
一个长相俊俏的棕发青年迈着漫步,他走到了一扇欧式复古风格的窗前,只见他用手轻轻的拉开那纯白的窗帘。
刷——
他抬头向窗外望去,外面银装素裹,只是眼前一白,心头一紧,便感到天旋地转,打开那布满窗花的窗户,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风顺势偷溜了进来,拍打着青年那张俊俏的脸,只是暂时迷失了方向罢了。
“鹤顿,时间也不早了呀,来下盘象棋吧。”一道娇声传来。
男人回头一望,是一名身穿工作服的秀丽少女,灰色的瞳孔与淡金色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惟妙惟肖。
她就是可良 外包乎,也是鹤顿的妻子,可良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年仅二十出头的她就凭着一颗聪慧的头脑在事业上混得风生水起,后又有幸结识了同职业的鹤顿,年轻气盛的他们很快凭着志同道合的梦想与那对彼此的爱慕陷入了爱河,后两人一起在虾洲开了一家餐厅,取名为【哀德兰】
事实上,他们的抉择是正确的,由于职务之便,他们直接住在餐厅里,为什么他们的脸上常常含有笑容?因为爱可以给彼此带来无形的快乐。
我们可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并非每个人都能遇上那样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他们能够相爱,就已经足够了。
鹤顿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叹息。
“风刮得这么大,看起来今天不会再有新的客人了。”
鹤顿抬头望向正挂在墙上的时钟,面露憔悴,他慢慢地吐道:“七点半了啊,也是时候该歇歇了。”
说话间,正等鹤顿要重新拉上窗帘时,在那茫茫不绝的雪花当中,突然冒出来了一个红色的身影,身影不高不矮,约七尺高,他低着头,穿着一件红色的大风衣,戴着风衣连体的帽子,遮盖着他的脸庞,头与身体好似融为一体,在远处看来那就是一团火红色的不可名状的火焰,与白色的背景墙格格显得不入。
“沃?!这是什么玩意儿?”鹤顿连忙叫住了刚想离开的可良:“可良你快看看那是个甚么品种的耗子!”
鹤顿满脸震惊,颤颤巍巍地用手指着窗外大呼道:“我海狮...孩纸第一次见到红色的耗子呢!”
鹤顿有一些口齿不清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红色的身影。
可良听闻端着棋盘,转身向鹤顿的方向快步走去,她柔声道:“你是不是傻啊?虾洲哪里来的红耗子。”
可良美眸不自觉地向鹤顿手指的方向望去,也不禁慌了神,“什么耗子嘛,这分明就是一头麋鹿。”
“你见过这么小的麋鹿吗?”
身影离哀德兰有一段距离,从这个位置看来,身影的体积很小,不过它却是极其灵活的,在雪花中穿梭,不断地变换着方位。
正当俩人争执不休时,鹤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该不会是鬼吧。”鹤顿惊恐地说道。
“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只感脊背一凉,可良强装镇定地说道:“咳咳,鹤..你不要瞎说啊,世界上压根就没有鬼好吗,这一定是一只麋鹿!”
鹤顿定睛一瞧,那只鬼在疾奔,他在雪地中疾奔!他正面地向餐厅大门冲来!转头一看,可良那稚嫩的小脸早已吓得大惊失色,变得苍白了许多。
鹤顿缓缓松开了紧紧握着可良的手,另一只手则抄起倚在墙上的扫帚,对着窗外大吼道:“嘿!你不要过来,不然就来尝尝我的扫帚!”
鹤顿的声音雄厚又有力,他大吼着为自己壮着胆。
那个鬼速度极快,在雪地中留下了一连串的残影,眨眼间就跑到了餐厅的大门前,伸出右爪抓向餐厅的大门!
“小心!”可良惊叫道。
鹤顿一怔,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蓄势待发的扫帚,在那只鬼接近的那一刻,他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在了扫帚上,狠狠地向那只鬼的右手击打了下去!
“西内!看我物理驱鬼!”
啪!
一声脆响,扫帚狠狠地抽在那只鬼的胸口上,只听他只鬼惨叫一声:“挖草!(一种户外活动)鹤顿你干什么?”
可良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呆若木鸡,她缓缓扭头一看,那是一个身材瘦小,皮肤白皙的小伙子,正双手抱胸,气鼓鼓地瞪着鹤顿二人。
鹤顿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乌龙,他赶忙收住了自己的手。
“原来是你啊!”鹤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渐渐变得自然,他起身赶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小伙子,幸幸地说道:“咳!虚惊一场,还有你TM的大半夜没事来我这里干什么,刷存在感吗?~(´ー`~) ”
说话间鹤顿将扫帚扔到一边。
“额啊~你把我打成这样了,你要怎么赔偿我?”小伙连忙摘下了帽子,立马摆出一副很疼的表情,他悲催地喊道。
红衣小伙长相普通,留着一头灰发,有着一双碧绿的深瞳,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红衣厉鬼】吧!
这就是乃亚 帕夏朵,一个大学快毕业的精神小伙,在大学的最后假期里,他就一直与自己的父母一同居住在虾洲的虾南,同时,帕夏朵与鹤顿等人也是邻居,平日里关系一直不错,但是,乃亚有个坏习惯,在晚上,他总喜欢穿着这件红色的大风衣,到虾洲的各个地方闲逛,偶尔,来到哀德兰餐厅照顾一下鹤顿的生意。
“赔偿?你小子是想钱想疯了吧?”鹤顿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不好好干正事,我们还没找你索要精神损失费呢!”
“哼哼!不行不行!这件事情不解决完,我就死在你面前。”(完全没有一个大学生该有的样子啊!)
“好了好了,你赢了,别闹了。”鹤顿摆了摆手,眼中尽是无奈。
“好吧,其实我伤的也不是很重啦~我就是单纯来光顾一下你们的生意而已。”
“光顾生意?”可良站起身,双手叉着腰,没好气地说道:“我被你吓到了,现在头有点晕,恐怕不能工作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乃亚赶忙弯腰道歉,不然可就辜负了自己的突然拜访。
“唉...”可良看这乃亚那睿智的样子,不禁有些动容:“行吧,你需要什么?”
“嘿嘿!”乃亚见可良不再追究,便发出了一阵阵说不上来的笑声,道:“这次来主要还是因为我老姐。”
乃亚跨步走进了餐厅,餐厅内装修干净整洁,墙壁上红衔着白,白应接着红,深红色的木质地板,门前还挂着两个象征着东方的大灯笼。
“乃奈娜?”鹤顿拿起了桌上的一杯牛奶小抿了一口,平复了消极的情绪。鹤顿空中乃奈娜便是乃亚的姐姐,乃亚平时可没少给乃奈娜惹麻烦。
“嗯呐,对对对,乃奈娜。”乃亚耸肩说道:“刚才我姐跟我老妈去超市购物,就留我一个人在家,我就挺无聊的,心想找点东西吃。打开冰箱准备觅食的时候,砰的一下,很大声啊!直接把大草蛋糕【菜名】给干碎了!”乃亚边说着,边用手在空中不停比划着:“蛋糕的奶油溅了一地,吓死俺哩!幸好被我眼疾手地快速清理掉了。这可是乃奈娜最爱,她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吃,这要是让我姐发现了我干的好事,她绝对会锤死我的。”
乃亚的情绪似乎有点儿激动,随即从裤兜里掏出了15张赅汰(约171块华夏币)
“喏!这可是我存了好久的钱,你们快帮我重新做一份大草蛋糕。”乃亚带着一点祈求的语气说道,再加上刚才鹤顿不小心打伤了乃亚,心里是过意不去的。
“算了,我给你报销吧~”鹤顿不好意思道:“这次就不收你的钱了,免费帮你做一盘吧。”
“稍等一会,很快就好了~”可良淡笑着耸了耸肩,转身向后厨走去。
【赅汰】通用的货币类型,已知:1赅约等于11.4华夏币约等于1.9米币。
“先坐下吧,我老婆可是很专业的。”鹤顿笑着说道。
乃亚见状便放开了,屁股一重直接让椅子见识到了社会的险恶。
“啊!累死我了!”乃亚叹道。
餐厅里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乃亚的眼睛四处乱瞄着,他不由得问道:“诶,鹤顿,你这餐厅是不是有些奇怪呀?”
鹤顿在边上正在切着布丁,听到他的问题,他的动作微微一滞,道:“哪里奇怪了?”
乃亚一脸严肃地看着鹤顿,“这里竟然只有你们两个工作人员!还有啊,这里的灯光也太暗了点吧?还有啊,这里竟然只有一盏大吊灯,我记得你以前可不会因为这一点小钱而吝啬的。
“呵~只有我们两个是因为其他员工因为发大雪提前回家了呀,只留一盏灯是为了营造氛围嘛~还可以省钱,多好!”鹤顿随口解释道:“还有,雪下得这么大,我总不能扣着不让人家走吧?”
“嗯...就是啊!就是啊!”乃亚点了点头,表示很赞同。
片刻后。
“嗯~”鹤顿拍着手,哼着小曲,一脸轻松地从后厨走了出来。
“鹤顿,你不用帮忙的吗?”乃亚看见鹤顿两手空空,便疑惑道。
“不需要,后面的步骤就交给可良一个人就可以,我去帮她她还嫌我碍事呢!”
鹤顿哼着小曲,慢悠悠地坐到了乃亚身旁,端起还剩半的牛奶,继续喝了起来,他背靠沙发刷着手机看起来十分地惬意,反观乃亚这边的神情却是愈加的焦急。
......
“哇!乃亚你快过来看看!一个比你还要精神的精神小伙在警察和媒体面前大呼小叫原因竟是......”鹤顿突然惊呼道。
“鹤顿,你食不食油饼?别说话说一半就断了呀!”乃亚似乎很生气,但还是起身健步凑到了鹤顿旁。
标题:10月4日,虾洲时间5:00时,一名外籍男子因自己珍藏几年的手办被人盗窃后情绪失控......
视频录像:
一个梳着绿油色头发的年轻男子正在对着镜头哭诉:“我只不过去洗了个澡,我的老婆就被人给偷了!呜呜呜——”
“请您不要着急,在此之前,您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吗?”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轻声安慰道。
“我叫古手川 硌甲。”
无法看清楚硌甲的长相,有一部分被打码了。
“好的,硌甲先生,您可以告诉我现场具体发生了什么吗?”
“我在洗澡前还很正常,但洗完澡我出来后就发现我的【今月臭焯级无敌限量版手办】不见了!它不见了!!呜呜呜——这可价值50赅啊!(50赅约等于570块华夏币)50啊,50啊!虽说只有50赅,但50赅也是钱啊!!我的老婆啊!我的老婆啊!!”
硌甲的情绪十分激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对着镜头做出什么骇人的事来。
“就50赅也不能立案吧~”旁边的一个小警员小声嘀咕道。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究竟是哪个杀千刀干的!”硌甲欲哭无泪,一气之下就在媒体和警方的眼皮底下开始大呼小叫,原地唱起了三哼经......
此时镜头也切换到了记者身上。
“硌甲先生现在的情绪十分不稳定,现场气氛十分暴躁,那个偷硌甲先生老婆...哦不,是手办的人,如果您现在也在看这档新闻,我们希望您可以将手办归还,物归原主,还虾洲一个安宁。”
镜头一转...
“虾粥新鲜事!手办被偷一案,持续为你播出!”
......
“呸!这明明是我的老婆!鹤顿!不要看这些不健康的玩意儿!”乃亚认真地说道。
大约过了10分钟...
“乃亚,蛋糕好了!”可良端着一盒包装精美的蛋糕,从后厨走了出来。
可良打断了正在小打小闹的两人。
“喏,接着...”
“我靠,就这装饰就花了快有5分钟了吧?”
“嗯...差不多吧!哈哈...”可良笑道。
“谢啦!”乃亚接过了蛋糕,没再多说些什么,他一路小跑出了餐厅。
“慢点啊!”鹤顿大声地喊道,缓缓目送乃亚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当中。
......
雪似乎在慢慢地变小,前方的道路似乎逐渐变得愈加清晰起来,雪花在天空中漫无目的地飘扬着,冷风一次次吹打着身体。
“呼~冷!”这种寒风刺骨的感觉,就正如乃亚的内心一样,拔凉拔凉的。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乃亚额前的刘海,可怜兮兮的刘海被吹得左右摇摆。
“不知道老姐回来没,这要是被发现了,后果...”乃亚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麻蛋!”乃亚挤了挤自己单薄的衣裳,不禁嘟囔道:“可恶啊!这个鬼天气,真的好讨厌!”乃亚狠狠地跺了跺脚。

这一股寒意就仿佛一条凶猛的猎狗似的,在乃亚的耳边低吼,“哈气哦!”乃亚不禁打了一个哈欠,从鼻子里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肉眼可见,回家的街道旁种满了一排一排的树木,只不过被这寒风强行脱去了在外的毛衣,糟蹋得不成样子罢了。那矗立得高高的路灯,也在暗中偷偷作祟,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坏掉了,寂静无人的路上失去了光的照耀,这里的人鸟声具绝,能听到的只有狂风的呼啸声和自己那沙沙的脚步声,显得格外诡异,乃亚步伐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许多。
“那是?”乃亚向就近的一处偏僻小雪坡望去,一个身材消瘦的高大人影,似乎正拿着一根铁锹在奋力地挖掘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