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孜拿过旁边桶里的水泼到毒缸里,顿时,恶臭的水变得稀薄了许多。
“加瓦!你究竟在干什么?”晴孜怒道,但转眼就注意到了葛锯手里抓着的一袋白色泡沫状物品。
“我在找这个东西。”葛锯举着泡沫状的东西道。
晴孜接过泡沫状的物质,仔细看了看,“这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袋子冰毒!”葛锯眼神一厉。
“冰毒?”晴孜的目光转向在旁边观望的埃姆登夫人,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花儿的生长问题与这口毒缸有关系?可是,如果葛锯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毒品呢?难不成?”晴孜快速思索着。
“呃~看来是变质导致的!”晴孜忍着心中的恶心,接过葛锯手里的袋子,又拿了一些干净的塑料袋跟布料给其严实地包裹了起来,反手又交给了其他的警员。
“田野!你拿回警局化验一下...”晴孜对一旁的警员吩咐道。
警员的名字叫做田绵 古朗,他长着一张俊俏的脸,为人安静腼腆,其也是侦查队里的一名成员。
晴孜看着葛锯手里的泡沫样子,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加瓦,你把这个缸搬到院子外面去!”
“好的。”葛锯应声道。
“飞鱼,你留在这里照看夫人。”晴孜又对萨玉使了一个眼神。
萨玉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拉着埃姆登夫人一同坐在了一旁。
晴孜转身就跟葛锯一起将毒缸搬了出去。
缸子整体很大,挤一挤,差不多可以融入两个正常的成年人,它也很沉,不过好在这里离外面并不远。
晴孜深吸一口气,将毒缸放在地面,然后拿着手电筒,将地面照亮,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缸有点特殊啊。”晴孜指着缸道。
葛锯蹲在缸边,仔细研究着缸体。
“队长,你有看见我的明信片吗?”一个年轻的警员摸索着来到了晴孜的旁,他焦急地问道。
“明信片,没有啊~”
“那就奇怪了啊!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了呀!”年轻警员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应该是是在别的地方吧!”葛锯宽慰道:“你先去别处看看吧,这里我们会帮你找一找的。”
“那好吧...可是我明明记得的就是在这里啊!”警员不甘离开了,边走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
顿然,葛锯又将自己的手伸进了毒缸里,摸了摸里面,然后兴奋地喊道:“找到了!”
葛锯扒拉出了一袋子冰毒。
“这里面肯定还有。”葛锯说完,又用另外一只手探入毒缸之中。
又是两袋,葛锯又从里面拿出来三袋冰毒,分别装到了三个不同的塑料袋中。
“嗯?怎么还有袋大麻?”葛锯疑惑道。
晴孜走到葛锯身边,从葛锯手里取过袋大麻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袋大麻和毒液都有明显的不同,一个是淡绿色,一个却是蓝红相间的。
晴孜闻了闻,发现这些袋子里的大麻比刚才更加刺鼻了,闻到大麻的气味,她只觉得脑中一阵晕眩,差点晕厥过去。
这袋大麻比毒液还要粘稠,一眼看去,简直就像是一条蛇在里面游动。
“葛锯!你不是侦查部的嘛?”晴孜疑惑地问道:“我们一般是不涉及到这些的,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啊?”
葛锯讪笑道:“嘿嘿~衍灵他教过我呀!”
“哦~”晴孜没再多问,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葛锯见晴孜不再追问,也没有再继续解释,只是笑嘻嘻地看着晴孜。
晴孜回过神,看到四周的警员都在好奇地盯着自己看,顿时有些尴尬,连忙催促道:“行啦!赶紧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吧!”
众人见状纷纷散开。
晴孜松了口气,然后走到了毒缸边,将手放在上面,轻轻地敲击着,一股刺骨寒冷的凉气瞬间传遍全身,令晴孜不禁打了个哆嗦。
“真冷......”晴孜小声嘀咕道
......
不久,田绵就带着检验结果回来了。
检验结果显示,葛锯的猜想并没有错,且每袋毒品的毒性含量均高与五十克。
晴孜见状,眉头皱成一团,心中暗想,“这下完了...”
要是证实了这些毒品的确是埃姆登夫妇的私人物品,那么,他们绝对会像焦那样被关进大牢的,然后进行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
此时,我们必须要对此作出一个妥善的处理方案。
晴孜抬眼看了看葛锯,他正站在毒缸边上,似乎是在研究毒缸。
“加瓦!好样的!”晴孜夸赞了一声。
转头就去庭院里找到萨玉商讨对策。
晴孜映入眼帘的就是正在安慰埃姆登夫人的萨玉,她正拿着一块毛巾帮助埃姆登夫人擦拭脸上的泪痕。
“看来她没有选择挣脱萨玉逃走啊~”晴孜见状,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走到萨玉跟前。
萨玉见晴孜过来了,连忙站起身让开了一点位置,然后朝晴孜微微一笑。
晴孜也回以微笑。
“夫人,请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晴孜坐到埃姆登夫人的对面,看了看萨玉问道。
萨玉低着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晴孜看了眼一旁的埃姆登夫人。
埃姆登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你真的不知道吗?”晴孜问道。
埃姆登夫人点头。
“我相信你,但是,这件事情已经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我们希望能够尽快调查清楚真相。”晴孜说着,眼神闪过一丝幽怨。
晴孜的内心还是挺想相信埃姆登夫人的,因为她已经在车上简单地了解过了埃姆登夫妇,她并不觉得一个优柔寡断,多愁善感,憨厚老实的女人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这并不表示,她可以容忍这件事就此过去。
“好,我们会配合你的调查的。”埃姆登说着,“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相信警察们一定会秉公办理,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晴孜看向萨玉,萨玉则是看向埃姆登夫人,回避着晴孜的眼神。
“我相信你...”埃姆登夫人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那就先谢谢夫人了。”晴孜看向萨玉道:“飞鱼!公事公办,把她带上车!”
“嗯~”萨玉点头答应,然后扶起埃姆登夫人。
埃姆登夫人的双眼通红,看起来很痛苦,晴孜见状,心中暗想,恐怕是受惊吓过度,所以才导致失去平时的睿智,变得这么胆怯。
晴孜见到了埃姆登夫人的反应,便推测这次突发事件埃姆登夫人恐怕并不知情,或许还有其他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她不想将这件事情扩大化,毕竟这是推测而已,还没有得到证实,如果埃姆登夫人因此受到牵连,即使晴孜不会受到上级的处罚,她也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的。
但是,如果不彻底抓住凶手,那么这场风波也就永远不可能停止。
萨玉与田绵一同将埃姆登夫人送到警车上,然后开车离开了。
“嗯~”晴孜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一旁的葛锯。
葛锯正在研究毒缸里面的那些毒品,一边研究,还一边不忘记给那些毒品按摩,似乎是在帮助这些毒品排出毒素。
晴孜看向葛锯,见葛锯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许多。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晴孜皱了皱眉。
“葛锯!别再玩了,这些东西我会派专门的人员来处理。”晴孜不悦地叫了一声。
“我看看哪种毒液的含量最高。”葛锯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晴孜见状,只好退后一步,不再去管葛锯。
葛锯见状,也没有理会晴孜,继续低头捣鼓起了毒液。
晴孜见葛锯没有搭理她,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哎~”晴孜叹息了一声。
“算了,我来帮你吧~”晴孜走上前,拍了拍葛锯的肩膀。
葛锯闻言,抬起头,看到是晴孜,露出一个傻呵呵的笑容。
晴孜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们几个别干看着,快过来帮忙!”晴孜冲身后的几名警员吼道。
几名警员见晴孜喊他们了,立刻跑上前,加入了葛锯的工作之中。
......
“这个缸子是真的大~”葛锯调侃了一句。
“就是啊,我两只手都抱不过来~”另外几个警员附和道。
“锯子啊!我的明信片你找到了吗?”
“明信片?”葛锯摇了摇头道:“没有...”
“嗐...”警员不满道:“哼!为啥坎丝泪盾他们的刑警队有防毒面具,咱却没有呢?这味道太特么得劲儿了!”
“人家可是刑警啊!干什么活的你应该很清楚吧?有本事你就申请进去。”另外一名年纪稍长的警员说道。
那名警员听闻,顿了顿道:“嗐~我也想进去呀~”
“哎呀,卢啊~你就别想了!那里可都是人才,坎丝泪盾,凌步冈,纸陀摩...那里不是能徒手攀岩的,就是枪械天才,去那里就是自找不痛快。”葛锯鄙视道:“还不如去后厨跟十弓混一口饭吃呢!”
“那我也要去,我就不信那些高手真的比我厉害。”年纪轻的警员边说还用手在空中不停比划着,逗的众人哈哈大笑。
年轻警员的名字叫做茵克卢 塔里安,他的代号是‘绿茵’。
“咳咳…”晴孜看到众人笑得很开心,于是清了清嗓子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先去给皮塞罗打一个电话。”
“哦~~”众人应声,收敛起笑意,纷纷认真地研究起了这口混水的构造。
晴孜见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众人见晴孜不在,于是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晴孜明明是我们侦查部的,为啥衍灵会听她的呀?”年纪轻轻的茵克卢问道。
“这还用问?连皮塞罗都管不了的女人,衍灵还能说些啥?”葛锯说道。
“就是!”
“那可是我们警察局的副督察,兼我们侦查部的队长,除了皮塞罗那个老东西,就属她最大!”
与此同时…
“这里是旗子……over~over~”晴孜简单地讲述了一下现场的状况。
“收到,碎片等人已前往……”
……
“哇啊!”远处传来了葛锯等人的尖叫声。
“这特么是什么?”
“哇啊啊!”
晴孜听闻,赶忙挂断电话,朝声音的方向赶去。
只见葛锯,卡帖托等人惊慌失措地趴在地上,手指着缸子,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副见鬼了的模样。
“怎么一回事?”晴孜看到众人这幅模样,不由得皱眉问道。
“这...这里面有...有...”葛锯结结巴巴地说道。
晴孜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一沉。
“这缸子里有一具尸体!”茵克卢说完,还不忘捂住鼻子,生怕被那股恶臭熏晕过去。
“什么?!”晴孜闻言,脸色瞬间惨白,“这里怎么会有尸体”
“这是...是...”葛锯挺立起颤抖的身体,指了指缸子里浮起来的死尸。
晴孜走进一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究竟发生了什么?”晴孜怒斥道。
“我...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刚才还在快乐地掏着毒品呢,但掏着掏着,我就摸到了什么东西,拉起来一看,他浑身是血,尸体还流着脓水......”葛锯面部抽搐,说完,还打了一个冷战。
晴孜闻言,也是感觉浑身冰凉。
“这种死法,简直太残忍了!”警员们哀声连连。
晴孜闻言,紧咬牙关!
“你们检查过这是谁吗?”晴孜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尽力保持镇定。
葛锯摇了摇头。
晴孜闻言,深呼了一口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现在,我们必须立刻封锁现场!”晴孜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诶~队长,那具尸体怎么办?”葛锯喊住晴孜。
晴孜闻言,脚步微顿,随后回头道:“先放这儿吧,等刑警队的人来把尸体运走。”
“嗯~”葛锯闻言,点了点头。
此时,一辆黑色越野车驶了过来,车上下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领头的一个人叫做我妻 凌步冈,虽然他用黑布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但他那健硕的肌肉还是不如愿地露了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凌步冈下车,皱眉问道。
“尸体…”晴孜指了指缸子里头的死尸。
“尸体?!怎么哪里都有尸体?”凌步冈看到缸子里头的死尸,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