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墓园经过大雨的洗刷和微风的吹拂,当晨曦的微光照射下来时显得神圣而庄严。
此时的墓园大门被境界条封锁着,“是你发现他躺在这里的吧”一个帽衔带着银色国徽身着黑色警服的男人盘问着眼前的守墓人,那守墓人一脸惊恐回道:“是的,我今早起来巡查时就发现他躺在这里了,昨天我看到他下午进来的,不过后来下了一场大雨,我也没仔细看他出来没有,等到了闭园的时间我扫了一眼墓园,下雨视线模糊加上想着也没人会下雨天还留在这里就锁上了门,直到今早才发现他,我句句属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我只是按公办事,应该……应该不犯法吧?”。
看着眼前衣着朴素简单到甚至有些破烂的男人,警察点了点头道:“如果说这件案子真的和你没关系的话,自然不算犯法,接下来就要看法医鉴定了。”说着他看向那个安静的趴在一个墓碑上神情幸福的男人。
很快,法医结果出来了,并非他杀,也非自杀,身上没有任何外伤或者内伤,身体健康不存在任何疾病。
接着这件案子便以自然死亡结案,在查询到男人身份后,正好查询到那个男人在死的当天下午刚去红十字基金会签署了自愿捐献器官协议。
在联系了红十字会后男人的身体被运走,他的器官也分别拯救了六个生命,而心脏也如他所愿送到了那个小女孩身上,与她融为一体,为她带来了新生。
食物腐烂混杂着排泄物与一些不明的气味,她从混沌中醒来,视线被长长的灰黑色如同拖把条的物体遮挡住,她拨开遮挡视线的“拖把条”,映入眼中的是灰蒙蒙的天空,以及周围的一群像是森林中被雨水浸泡后的腐烂树枝一般污黑干枯的人,她感觉手掌火辣辣的,抬起手,看到幼小而干瘦的手掌上是一片猩红,接着浑身上下疼痛感席卷而来,记忆也在这时汹涌而至。
她隐约记得“自己”是从北方流浪而来,从原主记事起就在流浪了,她从加拉斯尔郡一路来到鲁伊特郡,跟随着一大波难民,直到被这里的一个牙子组织的人抓住打上奴隶印记后,随便训练了几天,便扔在街边以偷行人的钱包到他们那里换取食物为生,而原主最后的记忆便是在偷取一位贵族老爷的钱包后不幸被他的侍从抓住,接着痛打一顿后扔在这里直到死去。
而那令她此时痛苦不堪的伤便是那是留下来的,她扶着那不知糊着些什么的墙壁站起身,在最近的垃圾箱里扒拉出一个比她长一点的木棍,靠着木棍搀扶一步步走出这里,当务之急是处理下这些伤口,不然就这样脏乱的环境就算她不被疼死也要因为感染不明病菌被折磨死。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这具身体,走了没几步她就感觉似乎已经天旋地转了,也许是复活的buff加成结束了,她察觉到自己似乎发烧了。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她吐槽了一句,接着向前缓步走去,她记得这条街的对面有一家酒吧,那里的垃圾桶里可能有喝剩下的烈酒,虽然可能不多,毕竟住在这里的人们都比较持家,只要每一瓶里有一点加起来也许就够用了,她要用那些烈酒给自己伤口消毒。
终于,在她顽强的意志力下来到了这家酒吧后门,看着眼前高出一个自己的黑色垃圾桶,她挠了挠头,以她的小身板推肯定是推不动的,玻璃瓶的重量可不轻,接着她看向不远处的空泔水桶,拄着棍使出吃奶的劲拉了好一会才拉过来,爬上空泔水桶,身高足够了!
她翻动着里面的垃圾,每抱出来一瓶酒就看一看有没有剩余,有的话就倒进最开始找到的那瓶酒中,当然,必须是烈酒。
翻动了没一会,疲惫不堪的身体只能让她提前结束,将泔水桶还原到它本来的位置后,她提着装着目测不到五十毫升的烈酒瓶,拄着那根木根向河边走去。
来到河边,她放下手中的物品,用手捧起一滩河水拍在了自己因为发烧而滚烫的脸上,虽然这可能会加重她的病情,但现在她别无选择,她感觉自己快要昏睡过去了,必须要靠这样让自己保持清醒,冬季冰冷的河水效果拔群,刺骨的寒风一瞬间就让她清醒过来,她抓紧时间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块破布,先在水中简单清洗一下接着倒上一些烈酒,轻微揉搓后再放进水中清理一遍后,她拿着这块干净的破布准备清理自己的身体。
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而且还是一个小女孩,她深吸一口气快速褪下衣物。顶着寒风简单将身上清洗了一遍,接着用烈酒泼洒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后她赶紧穿上衣服,就算是一块破布也比没有要暖和。
酒精灼烧着伤口,很痛,同时也带来了一丝温暖,她将那块擦身体的破布撕成两条,分别缠在两只手掌上,仔细打上蝴蝶结后拿起木棍,她准备回酒吧后街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