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白麋的姑绒,
步过茯苓药草与驿路陌花生长之地。
古典弦篱窗后,伴随赫利俄斯的凄语,
希腊船舶在墨西拿海的孕囊中徐徐驶过,
凝结于幽邃与永恒中的安提戈涅曲谱,
此刻被再度咏唱,
今夜,她的歌声决然而纯净。
水烟沉湿,峡湾蓦夜,
倾吐那古久的秘咒;
晚雨依傍,虔诚祭月,
化作那霜天的余烬;
越过月季花园与灰羽鹭鸶筑巢之处。
浊泪与清晖中,沉沦安缇乌姆的纱雾,
飘落他乡异国,像一封远渡重洋的信笺。
喀尔刻墓前她祈求眷顾,
愿她的妒火如风中残烛。
雅典的梵语与芬芳残留在发丝的末端,
她在长椅边等待,回到她悲伤的英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