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白炽灯突然发出刺眼的光,隔着我的眼皮唤醒了意识。
抬起手看了手上松松垮垮的手表,我再次闭上眼。
“还可以躺两分钟。”
去他的学校,五点半起真的违反人道主义好吧。
“焯!白梓!今天你打扫,给我赶紧起!”栏杆被用力敲了几下,铛铛的响的耳朵疼。
“哦。”
谢谢你,高荣,让我体会到了魔音贯耳的感觉。
其他的四个舍友也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好累,不想动,身上又粘又湿,而且还头疼,就像冲了一个晚上没缓过来一样。
话是这么说,总是要面对现实的,我掀开全是汗的被子,极不情愿的坐了起来。
总感觉耳朵和脖子痒痒的。
“嗯?”一缕白色在我的手上划来划去。
头发?还是白色的?
“白......woc……”高荣从厕所走出来,看着我,然后露出类似痴呆但其实是见了鬼的表情。
其他忙着事情的几个人也朝我看过来。
诶?
我开始注意到自己的异样。
手缩小了一圈,原本有些挤的床也变得宽敞起来,短袖也是松松垮垮的,两条腿很匀称,不像之前那么粗,还有腿毛。
“卧槽,不得了了。”舍友心满意足的感叹声。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另一个舍友正直的低下头,
我变妹了啊!!!!
“喂!你们别在那傻看着啊!帮我找一件能穿的衣服啊!”我把被子裹在身上,喉咙里发出奶味十足的萝莉音。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抱着被子在床上蠕动.gif
半分钟后——
“所以你们有什么我现在可以穿的衣服吗?”强忍着羞耻,我问向那群舍友(不靠谱的)
“没……没有。”
喂喂喂,你们局促不安个鬼啊,老子可是男的。
“咳咳咳!”我清清嗓子,“我叫啥?”
“白梓……”
“性别是……”
“女…不对…男…不男不女。”高荣思考的说。
“淦啊!”我指向我的另一个舍友,“giao,你来说。”
“娚。”
“。。。。。。”
算了,不生气,不生气。
md!马上宿舍锁门了啊!
“既然没衣服出不了门,你们帮个忙吧,找老刘打个电话,把我爸叫过来。”
“这个没问题。”高荣深吸一口气,“我建议你等会照照镜子,我觉得在看我就要失血过多了。”
“匡!”门被一把关上。
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光线瞬间暗了不少。
将滑到肩膀的短袖拉好,我拖着自己能当裙子穿的短袖下了床。
“喔喔喔,好高。”我第一次觉得上铺的梯子这么高。
好不容易到达地面,双脚站稳,然后。。。。。。
短裤毫无阻碍的从腰上落下。
虽然是夏天,但还是凉飕飕的。
我望着湿透的短裤(汗水),完全没有把它重新穿上的欲望。
反正没人,随便造。
拉着宽大的短袖,我穿上拖鞋,踢踏踢踏的走到了厕所。
虽然有些暗,但我还是能看清镜子的。
看到有着水渍的镜子,我突然能理解为什么那群二货为什么那么紧张。
因为我tm自己也紧张!
淡蓝色的眼眸如同清澈的海水一样,纯白柔顺的长发因为汗水贴在粉嫩的脸颊上,微微的潮红让可爱的面容上多出了一丝魅气,嘴唇上像是涂了淡粉的唇釉。
我张开嘴,几颗小尖牙露了出了,将无可挑剔的可爱面容增加了些俏皮。
“呼……”我呼出一口气,“那么……”
我攥着衣领的手稍微松开。
自己看自己应该不犯法吧。
就在我做思想斗争时,开门声响起了。
霎时间,开门的舍管和我,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