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挺不错的，下次我们还……”
“我他妈让你说话了吗！”
祁晓本想面带笑容客客气气的回答他，可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叫道，可把三个人吓了一大跳。
祁晓的笑脸也变得无比僵硬了。
这个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善茬，绝对不能惹他，否则可能有生命危险，这种想法在程帆的脑海中萌生了。
“让这仨人给咱干活去呗，灵活运用劳动力。”
“把厕所洗干净，最后让他们仨趴着舔，看看到底洗干净没。”
“而且要跪着用抹布擦地，擦不干净就把衣服脱下来擦得了。”
说罢又是一阵旁若无人的哄笑，那群混混模样的人无法无天的发言，也让程帆感到无比恐惧。
他们还有几个人吸着烟，吐出一股又一股的烟气，程帆实在没忍住，咳嗽了几下。
“呦呦呦，这就咳嗽了？再给你来点浓的。”
其中一个人用戏谑的口吻说道，紧接着猛吸了一口，对着程帆的脸就吹出一大股烟气。
就算程帆屏住气，也有不少烟气进入了他的鼻腔，惹得他又咳嗽了起来。
“纯纯废物。”
又是一阵哄笑。
就算被这么骂，程帆三人也只能胆战心惊的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就连眼睛都不敢和这群混混对视。
程帆真的后悔没让乌凯早点报警了，如果时间到了，乌凯报警了，那就能得救了。
“你们到底想干啥？行昊人呢？”
就在这个时候，沈稀明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领头的那个毛寸男脸色直接变得阴沉起来，抓起祁晓还剩一点的酒液的高脚杯，把酒泼了沈稀明一脸，又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天灵盖。
“他妈的，有你说话的份？你谁啊？这么牛？”他骂完人，用食指扛起鼻子来，看上去已经暴怒到无所适从了。
“错了错了，兄弟别生气，别打人。”祁晓见状赶忙站起身子，拽住毛寸男还想拍下去的手，毛寸男这才适可而止。
“一万块钱。”毛寸男蛮横的说道。
“一万块钱？”
祁晓呆住了，程帆也愣住了。
“没听懂？拿一万块钱来，仓库里那小子欠的，你们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又消费了这么多？”
“别问这么多，赶紧拿钱来，不然你们几个谁都别想走了！等着舔马桶吧，哈哈哈哈。”
程帆冷汗直冒，就算他们三个把所有的钱都凑到一块，也没有一万块钱啊！
看来只能消耗时间，等到乌凯报警了，本来程帆是这样想的。
但令三人绝望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门口出现了几个混混，簇拥着身上泥泞不堪的乌凯出现了，他脸上有红色痕迹，好像经历过一场打斗一般。
几个混混拉拽着他走到三人的面前。
“这**也是跟你们仨一起来的吧？在外面偷偷摸摸的，你想干啥呢？通风报信？”
毛寸男用手不断拍打着乌凯的后背，不断的发出闷响，可他一言不发，但眼眶中明显噙满泪水了。
“不是，我们不认识他，就我们仨来的，你们弄错了。”祁晓说道。
“就你们仨来的？笑死了，来，你们都过来一趟。”
先是坐在外面的沈稀明被混混拎起脖颈处的衣服，站了起来，紧接着程帆也被拽着衣服被迫从桌椅上站了起来。
祁晓倒是很主动很配合的站起来了。
“要去哪儿啊？”程帆说道。
他能感觉到腿在发抖，声音也跟着颤抖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就这样，他们三个人被这群人推搡拖拽到一间监控室一样的地方。
“来，给他们倒一倒录像，看看他们认识不。”
有个混混坐了下来，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只见录像回到了几个人在街角处交流对策的时候，画面中四个人面对面围成一个圈，正在交流着什么。
“你们仨不认识他？敢不敢再说一遍？”毛寸男嚣张的说道，然后又开始扛起自己的鼻子。
再也没人敢说话了。
“叫你他妈再说一遍，没听到啊？”
程帆只听见“啪”的一声，也没看见祁晓哪儿被打了，但是肯定被打了一下，但祁晓没有说话了。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这是程帆第一次感受到与死亡的距离是如此之近。
就算死不了，也肯定避免不了舔马桶的命运了，这群丧心病狂的疯子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来，这里与魔窟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泪控制不住的在程帆的眼眶中打起转来。
“赶紧拿一万块钱来，要不你们三个谁把腰子贡献出来？”
毛寸男的话越来越让程帆感到恐惧，程帆无助的看向祁晓，只见他面色难看的杵在那里，程帆知道他对这种局面也毫无办法了。
就在这时，祁晓把目光投向程帆，而且是以一种乞求的目光，紧接着沈稀明也是如此。
突然，程帆意识到了什么，可他犹豫了，因为他真的不想把她也掺和进这件烂事中。
“你们三个人猜拳吧，最后输了的把腰子贡献出来，我们只拿一万，剩的钱还你们，合理吧？”
可那人的话语，与同伴乞求的目光，让程帆动摇了。
不止如此，程帆本能的恐惧压制住了其他的想法，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能让我打个电话不？我找人借钱。”程帆说道。
“借钱？有人借你一万？别是给你们父母打电话吧？敢说一个报警的字，我直接打死你，信不信？”
“不报警，绝对不报警，只借钱，不说其他的。”
见交涉有望，程帆继续说道。
“而且不能给你家长打电话借钱，要是敢给你们家长打电话，我也往死里打你。”
“不给家长打电话。”
“有意思，你们猜猜他要给谁打这个电话？”毛寸男环顾周围的混混，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千万别借校园贷啊，他们比我们都狠，看你那怂逼样，你肯定把握不住，哈哈哈哈。”
有个混混戏谑的说罢，大笑不止。
“我去，你还认识阔佬啊，这么有背景？吓死我了。”
又有一个混混摆出一副毛骨悚然的样子，抱着自己的身体假装哆嗦，惺惺作态。
“不会是给女朋友打电话吧？我去，兄弟们，有妹子啊！”
“算了吧，就他这样还想有女朋友？你太把他当人看了吧！”
其他嘲讽并没有让程帆产生动摇，唯独这一句，让程帆无比痛苦，他不知道打去这一通电话后，会发生什么，这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的了。
但是，他现在只想逃离这里，而且如果只是借钱的话，对她的安全应该不会有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