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立刻毫不留情的拒绝,开始时的欣喜此刻已荡然无存。
此刻在她心中,自己的儿子已经是被这女人给迷惑了心智,才做出这般不成熟的决定!
“年儿,你才刚刚认识她,都还没有知晓她的来历,怎可就这样轻易的让她入门,而且我徐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你作为徐家这一代单传,婚姻之事更是重中之重,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定下了。”
“娘,我和月儿一见钟情,你就答应我们吧!月儿虽然不是大户出身,但是她温婉贤淑,不比那些大家族女子差的。”
“你……”
看着自家儿子这般说,徐夫人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但她也看得出来,徐晋年今天是铁了心要娶这个女人过门,怕是不管她如何斥责都无法更改他的心意。
虽然眼前的这个女孩长得极美,长相和气质乃至身材都是绝佳,特别是那腰细臀肥,丰满圆润,这可是难得的好生养的品相,以后肯定能给徐家多多生养,这样的话……配自己儿子也说得过去。
要不让她当个妾?
徐夫人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等自家老爷回来之后再好好商议,另外还可以趁这个时间段,把这个女孩的来自问个清楚!
“年儿,此事先不急,等你父亲回来再好好说道,小红,你先带这位姑娘去客房安置,年儿,你先留下来,陪我说说话罢。”
在徐夫人的示意下,身旁的一个丫鬟立刻乖巧的走出来,带着宁妗月离开了后院,而徐晋年却还盯着宁妗月的背影,一脸的恋恋不舍。
“混小子,还看!当心魂儿都被勾走了!”
徐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儿子的痴样,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好端端的怎么就带了个女孩回来,早知道今天就不许他出门了。
“年儿,给娘说说那姑娘的来历吧。”
听见徐夫人问起宁妗月的来历,徐晋年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能想象得出,自己母亲在听到宁妗月青楼出身,会生出怎样的火气!
可他也不敢撒谎,因为要查清楚今天发生的事并不难,宁妗月的出身迟早都会被知晓的。
所以徐晋年只能苦着脸说道:“娘,月儿姑娘她身世来历儿也不太清楚,我和月儿相处的时间还太短,这些都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呢。”
听见徐晋年的话,徐公子心中越发认定,自己儿子就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心里不禁暗暗叹息。
那女孩确实长得太美了,自己儿子年纪尚小,定力不足,被她的美色魅惑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要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儿子醒转过来?
这孩子受他父亲影响,也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很难劝服他,可她又舍不得打他,自己就这一个儿子,可不敢打坏了,每次他父亲揍他的时候,她都心疼的要死。
徐夫人拉着徐晋年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年儿啊,你年纪还小,婚姻大事这种事不可操之过急,绝不能仅仅凭一面之缘就轻易的许下终生,那姑娘确实长得好看,连母亲见了也都感到惊诧,但要作为结婚对象,单凭样貌可还不够,你还得考虑她的品性,她的家世,还有一系列的因素,毕竟你们可是要相伴一生的!”
“娘,我知道的,可是月儿姑娘性格品性这些都很好的,又温柔又会体贴人,事事都会为人着想,娘,你就同意我们吧!”
徐夫人望着这个已经被迷的找不到北的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年儿,此事先不急,既然你都把人家姑娘带回家里来了,就多观察一些日子,好好了解清楚,另外这等大事,怎么也得你父亲回来定夺,要是她确实合适,我们也不会不答应,但是我话说在前面,她决计不可能成为你的妻子,最多也只能当妾!”
“娘!这……”
听到徐夫人的话,徐晋年一下子急了,他可是答应过宁妗月,要娶她为妻的,而且要让那么个仙子般的人儿当妾,未免太委屈她了。
“行了!先回去吧,一切等你父亲回来再说!”
徐夫人一声令下,徐晋年虽还想再说,可见自己母亲那决绝的神色,他自知此时再说也毫无用处,只好悻悻退下。
见徐晋年离开后,徐夫人才终于卸下姿态,一脸疲惫的靠在石桌,心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被这事一打搅,徐夫人再没了赏花品茗的心思,向身边的丫鬟吩咐了句,就起身离开了花园。
可就当她回到自己的主院不久,就又有人找到了她。
而那人正是宁妗月。
“月儿见过夫人。”
一见面,宁妗月就微躬作揖,姣好的姿态配上那惊艳的面容,顿时就在徐夫人心中增添了些许好感。
“是月儿姑娘啊,你不在客房休息,怎么这么急着就来找我呢?”
宁妗月抿了抿嘴,迈着柔弱的步子走到了徐夫人身前,随后慢慢的跪了下去……
“月儿姑娘这是作甚?使不得,快快起来!”
徐夫人见状立马拉着宁妗月的小说,想要将她从地上拉起。
然而宁妗月却固执的不肯起来,一双美眸满盈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徐夫人。
“夫人,月儿原本是邳州一家富商的小姐,却因家道中落流落至此,父母也因不幸而早早离世,只留下月儿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界上,前不久还被人诓骗,沦落青楼,本来月儿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沦落风尘,当一个妓子,可月儿却偏偏碰上了徐公子,他在月儿即将被人凌【】辱时,毅然站了出来,将月儿救离于苦沼,能遇到徐公子,实是月儿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月儿知道,徐家家大业大,而月儿身份卑贱,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徐公子,所以月儿不祈求能够嫁给徐公子为妻,只求夫人能够允许月儿留下,给徐公子当一个贴身丫鬟!求求夫人留下月儿吧!”
说罢,宁妗月长跪于地。
而徐夫人听完宁妗月的讲述,这才明白一切的前因后果,心中暗叹这是个苦命的姑娘,而且也知道分寸,原本自己心里还担心这姑娘会仗着晋年对她的喜爱,想要正妻的位置,现在来看,这担忧倒是多余了。
“你先起来吧,我们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