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当前,任是稳重老持的徐延安,此时也感到难以自制。
旖旎的气氛中,徐延安打了个激灵,像是触电一般浑身疼一颤,然后极力想将温软的美人推开,可双手举在空中,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触碰她。
宁妗月翘臀仍然坐在他大腿上,她仰着脸,吐气如兰地说道:
“老爷,月儿真的好仰慕您,您的身上处处充满着成熟的魅力,与那些轻浮的少侠,好色的书生截然不同,你睿智稳重,看月儿的眼神也没有半点杂念,月儿…月儿好想投入你的怀抱,好想被你爱抚…”
徐延安尾椎骨都在发颤,丹田处邪火旺盛,但脑海中为剩不多的残留理智仍在竭力抗争。
看着双眼间渐被情欲覆盖的徐延安,宁妗月在心中暗自得意,今夜她可是下了血本,要一鼓作气拿下徐延安。
从最开始端来的茶水,到萦绕周身的香气,都蕴含着能摧人心智的情欲散,她想要的,就是要迷得徐延安失去神智,燥火难耐将她扑倒,抱她放在面前的石桌上……
周围的人早已被她遣散,暗中躲藏的唯有白娅一人而已,等时机一到,自己再找机会偷梁换柱……等到徐延安再度醒来,她就会衣衫不整的躺在一旁。
接着,她就会哭着跑去徐晋年那里,让徐晋年知道他父亲的禽兽之举,接下来父子反目……
此等家丑,徐延安自然会想尽办法将其遮掩,并要求她不可将其公诸于众,到那时,主导权可就到了自己手里了……
可就当宁妗月以为计划将成之际,徐延安却猛的站起,猝不及防的宁妗月直接被掀翻在地。
“够了!你……天色已晚,回房休息去吧!今日之事,切莫再提,否则我就将你逐出徐家!”
徐延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理智即将沉沦的最后关头,他忽然想起相濡以沫的发妻,意识瞬间清醒。
“老爷,月儿……”
宁妗月伏在地上,眼角流下失落的泪水,看起来倍是凄楚,但徐延安此时已找回理智,哪会再被宁妗月所迷惑?
徐延安不再多说,一拂衣袖,转身就离去了,留下宁妗月一人在院中,表情全是惊讶不解。
她居然失败了!
这还是宁妗月第一次没能靠美色惑住对方!
“可恶……老男人这么难对付吗?还是说他能力不大行了,所以没什么效果……但他也才四十来岁啊,平时看起来中气十足,应当不会……”
想了半天,宁妗月也只能道对方的意志力太过坚挺!
“看来下次得用更猛的药物了,不能给他挣扎的机会……”
从地上起身,宁妗月也不再停留在院中,同样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日。
徐府的一切如往日般重复着,徐延安因为昨晚发生的一切,心绪纷乱,早早就离开了徐府。
宁妗月在与徐家众人一起用过早膳后,本来会像之前那般去陪在徐晋年身边,耳边却忽然听见远方传来的嘹亮的哨声。
这哨声尖锐而又带着特定的节奏,透过徐家好几个院落依旧传入了宁妗月的耳中。
“这是……有紧急的事情?”
宁妗月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出去。
与上次碰面的方式相同,宁妗月翻过围墙,又见到了冯莘兰派来的手下,而白娅也早已在此等候了,显然她也听到了哨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启用紧急传唤?”
“禀圣女,冯坛主让属下通知您,您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就在刚刚,我们安插在临淄府衙的间子传来消息,有一个镇武司的官员突然到来,直接找上了徐延安,并且指明要缉拿您,现在他们的人马应当马上要赶来了,请您速速离开徐府!”
“什么?!镇武司?!”
宁妗月大惊,对镇武司她自然不会陌生,毕竟到处无心宗便是在镇武司的统领下被攻破的,可没什么镇武司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连自己现在在徐府都知晓?
但宁妗月来不及思考太多,情况紧急,她必须立刻撤退。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等便立刻返回吧!”
几人乔装打扮一番后,宁妗月也顾不得再返回徐府,与几人一起就迅速撤离。
而就在宁妗月几人离开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一众官兵便带着浩大的声势赶到了徐府,并很快将徐府包围的水泄不通。
而指挥这些官兵的,正是徐延安。
此时的他异常恼火,他悔恨为何现在才知晓宁妗月的身份,明明前几日那宁妗月对他露出媚态的时候他就应该警醒的,却始终被蒙在鼓里。
直到今天被那个年轻人提醒,他才恍然大悟。
差点真的着了那妖女的道!
徐延安转向身旁一位同样骑着高马的青年,拱手说道:
“南宫大人,那妖女就在徐府,待老夫现在就去将她捉拿,而后交付于你!”
“有劳徐大人了,不过那妖女狡诈,徐大人可要小心提防!”
“老夫省得!”
说着,徐延安就率领着一队官兵冲了进去,而南宫云则留在了徐府外等候。
然而,在等了许久后,徐延安却铁青着脸走了出来。
“南宫大人,那妖女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已提前逃离了!此事错在老夫,想必身边已被人安插了奸细,这才提前泄露了消息。”
南宫云听闻此言,眉头微蹙,不过很快就又舒展开来。
“徐大人不必介怀,那妖女目的并未达到,想必不会就此罢休的,只要她还留在临淄,那就还有机会捉拿。”
“唉……希望如此。”
与徐延安道别之后,南宫云就离开了徐府,但是他并没有就此返回驿站,而是骑着马不徐不缓的走在路上。
身后跟随的官兵们皆面面相觑,不知道跟着的这位大人要去往何处,但南宫云只顾骑着马悠哉悠哉的如似闲逛一般,也没有要为他们解答疑惑。
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南宫云忽然在一处偏僻的破院停了下来。
“宁妗月,宁圣女,不知可否赏脸一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