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气十足的嘹亮暴喝回荡在两岸,水贼与林昊皆被这震耳欲聋的暴喝惊住。
只见远处的山崖上,迎着耀眼的阳光,几个白色的身影飘散而下,展现出极好的轻功修为,他们落至江面,随后踏浪而行,快速向着宁妗月所在的小船靠近。
看清他们身上穿着的服饰,宁妗月不禁瞳孔一缩。
很快这几个白衣男子就成功登上木船,然后快速杀向那群水贼,这几个男子剑法精妙,长剑挥舞间,水贼们惨叫连连,很快水贼们就被一一斩杀,猩红的鲜血染的碧绿的江水斑斑红点,看起来甚为凄厉。
看到这副场景,林昊却是显得有些不满,显然是因为没有从这些水贼手里捞到好处,这些人杀的太快,连个活口也不留,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询问他们老巢在哪……
“姑娘,可有受伤?”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其中一个白衣男子率先走到宁妗月身边,询问宁妗月的情况。
宁妗月望着眼前俊逸的白衣青年,又看了看另一边的林昊,在愣住了几个呼吸后,却是一下子软软的坐在了地上,像是劫后余生,遭受过极大惊吓后一样,哭哭啼啼的说道:
“呜呜呜……多谢恩人相救,月儿差点就被那些贼人抓去了呜呜呜……”
那青年近距离见了宁妗月这哭的梨花带雨的动人容颜,眼中闪过浓的惊艳,随后连忙上前将宁妗月扶起,柔声说道:“姑娘莫哭,那些贼匪已经伏诛,现如今已然安全了!”
宁妗月揉了揉哭的发红的美眸,哽咽着说道:“多谢恩人相救,月儿……”
宁妗月说到一半,忽然看向正走过来的林昊,脸色忽的变得惊恐起来,然后蜷缩着躲在一旁。
那青年见状,顿生疑惑。
这时林昊已走到这几个白衣男子面前,冲着几人拱手说道:“多谢几位侠士相助!在下林昊,不知几位尊姓大名?”
“客气,观公子气息沉稳,想必我等不出手公子也可无恙,我是云沧派弟子路少华,这几位是我同门的师兄弟。”
另外三位白衣青年也纷纷开口:
“云沧派云瀚。”
“云沧派王振海。”
“云沧派乔任梁。”
而刚刚与宁妗月对话的正是那叫做云瀚的青年。
“原来是云沧派的诸位俊杰,久仰久仰!”林昊知晓了面前几人的身份后,连忙客气的再度拱手。
而这时云瀚望了望一旁的宁妗月,犹豫一下后问道:“林公子,不知你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啊?她和我是……”
面对云瀚的询问,林昊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出二人的关系,毕竟总不能说她是自己的俘虏吧?
这个时候,宁妗月怯生生的走到林昊的身后,神色间带着明显的恐惧之意,在抬头用某种莫名的眼神看了一眼云瀚后,才小声的说道:“我……我是他的侍妾……”
这话一出,包括林昊在内,皆是一愣。
林昊对宁妗月这行为诧异不止,但也没有开口反对,毕竟他俩真实的关系也没办法说出口,既然宁妗月这边说了,那他就顺着演吧。
倒是包括云瀚在内的几个云沧派弟子感到颇为遗憾,如此一个美人竟然给人当了妾室,真的是暴殄天物,明珠蒙尘,恨不能以身代之……
唯独云瀚一人默默无言,因为他发现宁妗月不时的会望向自己,眼神中带着希冀和祈求……回想起刚刚宁妗月露出的恐惧之色,以及二人表现的好像并没有那么亲密……浓浓的疑惑在其心头滋生。
这时,作为领头的路少华开口说道:
“既然贼匪都已伏诛,那我等也不叨扰,就此别过吧二位!”
“有缘再会!”林昊连忙拱手道。
“等等!”云瀚忽然开口,“我观两位是顺江而行吧,我等也是要顺江而下,不知可否搭个顺路船,同行一段时间?”
“云师弟?我们不是……”路少华不解,正想要询问,却忽然看到云瀚正朝着自己眼神示意,于是连忙改口:“哦对对……我们顺路,不知能都同船赶一段路呢?”
“自然可以!”
面对这样的要求,林昊自然不会回绝,当下就答应下来。
于是几人便凑到同一艘小船上,一起顺江而下。
小船不过十米长,骤然多了四个精壮男儿上船,空间一下变得狭窄起来,几人坐在篷中,几乎都是互相挨着才能勉强坐下。
途中,云瀚数次想要找机会与宁妗月私谈,可碍于狭窄的空间,即便小声谈话都是会被众人听见,云瀚只好忍耐不发,想要等候时机找宁妗月问个清楚。
一直到途径一个坐落在江畔的村落,众人见天色已晚,决定在此歇上一晚。
下船之后,几人走入小村,找了一户人家说明借宿的来意,再拿出一些银钱出来,那户村民见几人不似坏人,再加上拿出的银钱也合适,也不推诿,立刻就答应下来。
那村民带着众人进了屋子,让妇人腾出了两间房间,又拿出了一些吃食作为款待。
有了这么一个歇脚处,众人也安心下来,经过一路上的相处,林昊也与云沧派的几人打好了关系,彼此交谈甚欢,唯独宁妗月一人始终少言寡语,郁郁不欢。
林昊并不以为意,自己强迫着她前往南荒,闹点脾气也是正常,毕竟前几天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众人在用过吃食之后,便相继回屋了。
然而,就在云瀚也准备回到安置的房间,准备歇息时,却被宁妗月一把拉住。
“公子,可否单独聊一会吗?”
这个机会云瀚等候已久,自然马上答应下来。
于是,两人便走到距离屋子不远的围墙后面,云瀚刚一转身,宁妗月忽的一下就跪下了!
“公子,求求你救救月儿吧!”
云瀚大惊,连忙伸手欲要搀扶。
“姑娘,何故如此?!”
宁妗月泪眼婆娑的望着云瀚,她先是紧紧的揪紧自己的裙角,似是踌躇又似纠结,最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咬牙说道:
“公子,月儿原本是瑜洲一家富商之女,前些日子随家人走动,却在路途中遭遇了林昊那厮恶贼,他先是假意装作江湖侠客骗取我家人的信任,待我等对他放松警惕之后,下毒将我家人迷倒,然后将月儿给掳走……呜呜呜呜……”
“这……这怎么会?!”云瀚只感到不可置信,但一切又似乎印证了先前宁妗月的异动,可想到林昊那爽朗大气的举止,又觉得似乎不太像……
“月儿姑娘,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呜呜呜……千真万确!”宁妗月紧咬唇瓣,长睫微微颤动,水汪汪的美眸流下涓涓清泪,她极尽委屈,瑟瑟发抖,宛如受惊的小鹿般用双手捂在自己那高耸的胸前,然后颤颤巍巍的摸向自己的脖颈,一把抓下那围绕在脖子上的纱巾,露出了下面被遮掩的宠物项圈。
“他……他还强行给月儿带上这个项圈,说……说要月儿当他的小母o犬……呜呜呜……月儿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受这般侮辱……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