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再是“渡鸦”的娜塔莎·希奥拉小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红色的眼瞳细细地打量着抱着赤鸢之翼的少女,片刻过后,一个微妙的笑容在她脸上出现。
“凯恩,你下班了,回去吧。”
打工的少年先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二人,祖传的大脑在还没开窍的情况下无法帮他理解现在的处境,不过他还是乖乖离开了。
毕竟能提前下班谁不喜欢呢?
在名为凯恩的少年走后,幸略带一点不满地问道:“他是谁啊?”
嗯,别误会,如果你看到自己姐姐或妹妹和别的雄性生物待在一起,换你也会有点不爽。
“我雇的服务生,怎么,你吃醋了,小·家·伙?”娜塔莎轻笑了一声,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唉,你这又是怎么了?身上的圣痕怎么都没了?要不是我对你的气息比较熟悉,还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额,说来话长……”少女有点尴尬,原本想好的说辞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娜塔莎把她转过来,掀开她的长发,伸出修长的手指拂过她光洁的后背,“这个圣痕也消失了,看起来好像不是被你隐藏起来的。”
“唔……”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被娜塔莎触碰的部位传来,如同电击一样的刺激感让她忍不住叫出声。
“呀?我刚刚好像碰到了你的尾椎骨,你的那条尾巴哪去了?”娜塔莎露出一个坏笑,手指安分地在那里按压起来,少女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瘫坐在一旁被擦拭干净的酒桌上。
“住,住手,怎么连你也……”幸欲哭无泪,为什么每遇到一个跟她关系不错的女性都会变成这种展开啊?!
“也?!”娜塔莎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信息,“是那只臭狐狸?”
“不,不是,是,咳咳,这个不能说。”幸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在圣芙蕾雅那段过不了审的经历,脸瞬间红了起来。
见她这个反应,娜塔莎沉默了一秒,犹豫要不要拿出自己用来捆绑猎物的绳子。
既然小家伙被她们吃了那么多次,那我吃一次不要紧吧?
“唔,娜塔莎姐姐,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开了一家酒吧,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该不会是……”幸联想到她雇佣兵的身份,这里不会是她接取委托的秘密场所吧?
“哦?”娜塔莎看着她,露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很清楚吗,小家伙?”
“额,难道说?”幸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好像让她提前被世界蛇解雇了,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说到这个,小家伙,是不是我之前对你太温柔了,让你忘记了什么?”娜塔莎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她一步步朝幸逼近,察觉不对的少女害怕地后退,一直被她逼到了墙角。
“胡狼那个蠢货栽在了你的手上,你不趁机向她索要点能让她元气大伤的东西,就让我从世界蛇失业?幸·卡斯兰娜,你的脑袋被吼姆给踢了吗?!”娜塔莎气的直咬牙,厉声说道,少女被吓得瑟瑟发抖,弱弱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对我抱有很特殊的情感,我也一样。但是,小家伙,我已经回不去了,我已经习惯了那种和死神相伴的生活了,你明白吗?”娜塔莎说着,把她按在自己的身上,御姐的体香传入她的鼻中,但在那诱人的香味下,有一些掩盖不住的东西。
“闻到了吗?血的味道,铁锈的味道,尸体的味道,死亡的味道,我已经是一个恶人了,可你还是正义的女武神,我们终究不能走到一起。啧,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头疼的娜塔莎松开了差点窒息的少女,她后退几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边咳边说:“这些……我当然早就知道了啊,因为,我也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啊!”
幸抬起头,红蓝的异色双瞳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色彩,娜塔莎愣了一下,她在幸的眼中看见了熟悉的事物。
是啊,虽然她经历地还没有自己多,但,有些事情,她早就懂了。
娜塔莎郁闷地摇了摇头,走到吧台前拿起那杯热牛奶,递给幸,“喏,喝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时间不早了,睡眠不足会长不高的,还有可能会长不大哦~”
“娜塔莎姐姐……”
见幸还想说什么,渡鸦眉头一皱,直接捏开她的小嘴把牛奶灌了进去,“如果你是想劝我回圣芙蕾雅学园的话,我劝你早点放弃,那里可不是适合我的地方。如果你让我脱离世界蛇,是想因为听到了我想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愿望,那就不要把你的意志强加在我的身上。”
见幸被呛到,娜塔莎放下杯子轻轻拍打她的背部,“没有人可以干涉我的选择,你也一样,小家伙。”
“咳咳,娜塔莎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幸咳了几声,抬起头看向故作冷漠的灰发御姐,“我一开始就说了吧?我是来雇佣你的。”
“哦?那你想雇佣我做什么……喂!”娜塔莎有点疑惑,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那双红色的眼睛猛然睁大。
幸强压内心的羞涩,酝酿了半天,鼓起勇气说道:“能请你,做我的……经纪人吗?”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陪你玩一会过家家的游戏……你说啥?”娜塔莎本来以为她是想雇自己回去继续当老师,听到她的回答后,大脑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几秒后才发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经纪人?她这是要干嘛?
“嗯,是这样的,我,要成为……偶像,就是这样。”少女在巨大的羞耻心下说出了这句话,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啊啊啊!我居然真的说出来了,社死啊!
娜塔莎陷入了沉思,虽然她之前有过让幸女装出道成为偶像,自己当经纪人拿分红的想法,但幸福来得是不是太突然了一点?这应该是在做梦吧?
“小家伙,你发烧了吗?”娜塔莎把手贴在她的额头上,仔细感受了一下温度,“嘶,这么烫,果然是发烧了。来,我扶你进屋躺下,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不是因为这个啦!”
——爱门——
在幸简要叙述完原因和她现在的情况之后,娜塔莎脸上的表情变化得十分精彩,她捂住肚子,狂笑不止,“诶呦,小家伙,你居然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居然因为打沉了别人的小岛,欠下了一大笔债务,被迫成为偶像。哈哈,这种只会发生在小说里的桥段居然让我遇上了,真是……噗,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抱歉啊,小家伙,哈哈……”
幸脸黑地看着眼泪都笑出来的娜塔莎,很想给她来一发人格修正拳,但奈何自己现在力量不够。
“所以,你接受吗?”
“接受,当然接受!”娜塔莎想都没想,瞬间就答应了,“不过,工资要怎么算呢,小家伙?”
说到钱,暂时资金困难的少女心虚地低下了头,“这个,我现在暂时没那么多钱,能不能以后再说?”
“哦,没钱?”灰发御姐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她再次把少女按在墙上,低声说道:“雇佣兵可是认钱不认命的人,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小家伙?”
娜塔莎眼中射出两道红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少女,仿佛一只饿狼在俯视一只美味的小白兔一样。“不过,看在姐姐和你交情不错的份上,这次就例外吧。”
幸刚松一口气,只听娜塔莎用说道:“既然你暂时没钱,那就用别的来偿还吧。”
“啊?”少女顿时感到了一股熟悉的预感,之前在圣芙蕾雅学园,她每次被逐火小队众人夜袭的时候,都会事先有这种预感。
PS:夜袭的芽衣是律者芽衣。
圣痕空间里的八重樱面无表情,一板砖把自己拍晕了过去。
娜塔莎一把抱起无力反抗的少女,锁好酒吧的大门,向楼上走去。
(以下省略一百万字……咳咳,就是被撸狐耳和狐尾撸到失去意识而已,并没有发生你们想的那种事,不过幸失去意识后有没有被鸦鸦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爱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那对雪白的狐耳上,一条长长的狐尾从被窝中伸出,拍在了床头柜上响个不停的闹钟上面。
屋里的冷气未散,舒适的环境使被折腾了一夜的少女沉浸在梦乡中无法自拔,疲惫的身体也需要睡眠恢复体力,幸就这样一直睡了下去,直到饥饿的赤鸢之翼从楼下发出一声凄惨的悲鸣,使她从沉睡中惊醒。
“小赤鸢!”幸猛然睁开双眼,来不及想太多,赤脚踩在地板上,鞋都没来得及穿,拍了拍满是褶皱的连衣裙就冲下了楼。
白发少年呆呆地看着眼前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赤鸢之翼,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喂,你,对我的宠物做了什么?!”怒气冲冲的少女见此惨状,心疼地抱起自己的宠物,然后满是杀意的看向了不知所措的少年,抓住他的衣领厉声吼道。
“我,我看它好像很饿的样子,就给它喂了一点我做的便当,然后它就变成这样了。那个,你,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少年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少女,红着脸转过了头。
凌乱的白色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腰间,露出红蓝相衬的底色,连衣裙将少女那姣好的身材充分展现了出来,一双雪白的大长腿更是吸人眼球,凯恩只觉得呼吸变得急促,仿佛眼前的这位少女有某种魔力一样。
等会,她身上怎么那么多奇怪的印记,看颜色和店长的口红好像啊?
“你丫姓卡斯兰娜的吗?”幸无语地说道。
“诶,你怎么知道?”凯恩诧异地转过头,一脸惊奇。
艹
这便是,他们的初次相遇。
日后当他们的孩子讨论起这件事时,依旧……我说的是他们各自的孩子,那种脑瘫剧情我是绝对不会写的,请放心。
娜塔莎坐在吧台上,无奈地看着这一幕,“凯恩,你这个月工资减半。小家伙,去楼上把衣服穿好再下来。”
“不!!!”凯恩抱着脑袋,崩溃地大叫。
作者的话——
凯恩·卡斯兰娜,为本书中原创的卡斯兰娜家族的年轻男性,拥有圣痕。
角色原型为齐格飞。
额,是个苦力加老实人担当。
后续会给他一个原创角色组CP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