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咽了咽嗓子……
眼下当务之急应该是。
跑啊!他还站着不动干嘛?一个两个的还好,这么一群人他打的过吗?
琰烛才撤没多久,上界的这群士卒可都是那个怪物一手操练出来的啊!
“快来人!”发现华灯的那个人也没含糊,没说什么站住之类的话,直接开始招呼人了。
华灯已经溜了,终于快要逃出这个鬼地方的时候,擦肩而过一道利箭……
那箭矢几乎是贴着华灯耳朵过去的,只要稍微偏一点华灯的耳朵就别要了。
都已经这样了,那人不可能是技艺不精,反而是想恐吓一下华灯。
华灯本想逃走,可却被追兵逼到绝路。
带头那人是有意追赶的,他就是要把华灯逼到这个地方。融浊的界际,往下便是通往凡界的天险。
“呦?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天帝陛下的爱宠嘛?怎么现在成了一只老鼠?”
话音刚落,一人便骑着金铠白马,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此人是当日朝堂之上顶撞南温那位,华灯并不认识。
“谁派你来的!”华灯柔弱,无人把他当做威胁。
“自然是天帝陛下诛杀乱臣贼子,亲派我来的。”
“倒是你……为何会在龙族境内,莫不是也是叛党么?”
华灯也怒了,说什么琰烛没用什么的话他已经说腻了。
“陛下怎么可能诛杀龙族!”
“凭下界暴动龙族毫不尽忠!”他不想同华灯载废话了,不过就是一个恶心的魅鬼而已。
“解决他……”
他骑着马离开,身后的士兵一点都不畏惧地向华灯逼近。
一个魅鬼而已!他能做什么?难不成他这都能狐媚到陛下床上的妖精,能一个一个把他们都弄X死?
他们身处军营本来就见不到女人,男色的话身边也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壮汉。
但是华灯不一样,他是要比任何舞姬还要妖得多的,虽然本质上是个男儿身,应该不碍事的吧?
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不怀好意地看着华灯了。
华灯抬头一笑,原本妩媚的眼神变得阴冷,似乎一眼就能割人性命。
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忘了什么,
他们几个人跟在陛下身边,被人忌惮,厌恶,怀疑的原因不单单只来自陛下。
还有他们每个人怪物一样的实力。
华灯不爱打架,这些人血液的臭味只能让他回忆起来一些反胃的事情。
“哎,即便如此……被小瞧了还是很不甘心啊。”
魅鬼的翼膜展开,一柄荆棘缠绕的巨斧出现在华灯手里。
那巨斧甚至要比华灯大一些,暗色的荆棘尖刺缠绕在斧钺和尾骨上,光是看着就沉重无比,却被华灯一手掌握。
他的双翼不大,只能堪堪让双脚离地,不过这也足够了。
一斧横扫,先前靠近的几人就已被拦腰截断,没有一点停顿。
那几个人的残骸几乎成了一道屏障,没人再敢轻易靠近华灯半步。
“我很弱小,不代表你们就很强大。”
他举起战斧指向众人:“来啊!再来!”
……
一桶冷水从头倒下,帝泽被刺激得醒了过来。
刚醒来脸就立刻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掐住了:“真是会欲火焚身的啊?陛下?”
琰烛只知道这药物好玩,没想到会这么好玩……他才离开多久,帝泽就差点因为沉睡时的难以宣泄暴毙了。
他怎么能让帝泽死掉呢?既然如此只有不停地玩弄就好了啊~
这不应该是他必须负起的责任么?
“陛下早安。”琰烛带着让人捉摸不透更不想捉摸的笑脸。
他又有了更多的花样和玩法,今天一定能让陛下尽兴的。
最让帝泽痛苦的,不是肉体上的折磨,也不是变得如此病态的琰烛。
而是无论是手腕金镯上的咒文还是那什么鬼东西,都无法让帝泽神志不清。
现在他只要醒过来就会感受到身上的每一处神经的尖叫,即使昏睡过去,只要琰烛在,他就会立刻被任何东西弄醒。
这本应该是透支着寿命的,但是帝泽拥有几乎无尽的寿命。
琰烛几乎每次都要叫他陛下……就像是在,不!他就是在嘲笑他!
但是那又能如何!让早已经遏制不住的喘息声多几分愤怒吗?
他得做些有用的事情,因为已经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帝泽感到耻辱到死的事情了。
帝泽睁开眼睛看着琰烛,眼睛如泉水一样清澈透明却闪着泪光。这或许是这双淡紫色的眼睛第一次含着眼泪。
这不免让琰烛感到紧张,他的手还放在帝泽白瘦的躯体上,一直以来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负罪感,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又爬上了琰烛的心脏。
“琰烛……”这声音又无力又虚弱,精致到如花苞般美丽的少年此时含着泪水,潮红的面庞薄唇轻咬,无一不惹人怜爱。
而且这是陛下这些天以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琰烛……疼……”他还是白色的发丝和浅紫色的双眼,这都是危险的标志。
可这一点点的温柔就足以蒙上琰烛的双眼,沉浸在他自己的幻想之中了。
“嗯……” 琰烛疑惑:“哪里疼?”
帝泽想做的无非就是服个软,找机会弄开手上的镯子,只要他能解开手。
但是因为帝泽一直以来的不服从,琰烛每次都是仔仔细细确认已经捆好了他才会离开。
帝泽抓着琰烛的衣领,终于挤下了一点眼泪,这是他这些时日第一次落泪,哪怕是之前任由琰烛玩弄他眼眶都没有湿润。
琰烛吻吻帝泽的眼睛,那雾气氤氲的眼睛似乎让琰烛忘记了任何危险的信号。
『这有用!』帝泽能明显感觉到琰烛对他报复式的手法温和了些。
他需要的是一个机会,一点点小机会。
帝泽的脑袋已经不容他想太多了,过度的疲惫又让他昏睡过去。
琰烛洗净帝泽的身体后,又仔细地捆好了帝泽。一切做完,他又在帝泽额上落下一吻。
他当然爱帝泽,爱如生命一样,琰烛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要帝泽余下的生命中,有且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