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温……吾可以赔你一个的。”帝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伸出双手拍拍南温的背。
本来是想故作安慰的,可没想到南温背手便将帝泽的两只手拿下来,抬到帝泽的头上,仅一直手箍住他的两只手腕。
南温抬起了自己的头。
“陛下是又想抓哪个无辜之人呢?陛下不是最厌恶这极幻客的行当了吗?”
帝泽咽咽嗓子,这南温是不是仗着自己不会欺负他,愈发放肆了?
南温眼底的腥红越来越重,他提着帝泽的两只手,低头将自己的脸深埋帝泽的颈间。
刚开始只是轻嗅,然后一个,两个,数个吻落在了帝泽的颈上。
帝泽是很小,但是从未在南温面前显得如此娇弱过……
南温张嘴,落下的不是尖牙,而是湿热的舌尖。就像是在玩弄自己的猎物那样,南温从肩颈开始一直舔舐到帝泽的耳后,在他的耳垂上啄了一下。
除了食欲,他还有一些别的欲望。
玩弄了几次,每次舌尖扫过帝泽的后颈时,帝泽的身体便会止不住地颤抖。
那种欲望渐渐要大过食欲,或者让食欲更加强烈了。
南温现在想吃的,不仅仅是帝泽的血液,还有帝泽的全部,都想尝一尝。
“够了!”帝泽受不了南温的玩弄,呵止道。
南温首次感觉到了对帝泽的一点怒意,这点怒意促使他咬了下去。
他咬得并不用力,鲜甜的味道就已经充满了他的嘴巴,贪婪的欲望占据他的全部思绪。南温**着帝泽的血液,如同第一次尝到一样。
一个真正的血妖,应该都是这样进食的吧?
帝泽能感受得血液快速的流失,不致死但威胁着生命。
南温的手还锁着帝泽的两只手腕,将它们抬过帝泽的头顶,他还在**着,另一只手却伸进了他从未探索过的地方。
不听使唤,本能一样的一点一点靠近。
那只手停在了帝泽的腰**,没有继续往下一步,而是摩挲着掌下的细腻。
原来,陛下的身体是这样的吗?
这种感觉是会上瘾的,帝泽感受到的威胁不单单只来自血液的流失。
南温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他松开了口,抬起头来看着帝泽。
帝泽的面色发白,可耳朵却红得滴血,让南温又有了咬下去的欲望。
“南温!”
帝泽叫了他一声,他上次见南温这样丧失理智还是在南温小时候从未喝过血液的样子。
这一声并没有叫醒他。
南温最后还是没有咬到帝泽的耳朵,他的眼睛在帝泽的一片薄唇上停留了许久……
就是这里,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又决定了他的生死。南温不知是怒意还是什么,竟直接吻了上去。
一直锁着帝泽手腕的手也松开了,帝泽还没来得及反抗,自己的嘴巴便被撬开,一直沾染着自己血腥味的舌头闯进来,纠缠着自己的舌。
帝泽想推开南温,可南温深入的纠缠却让帝泽没了力气。
他原本就很虚弱了,现在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南温扶住帝泽的腰,将帝泽抱起,唇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半分。
这是南温第一次,尝到如此,比帝泽的血液还要美妙千万倍的味道。
他把帝泽抱起,一步一步往里走去,将帝泽放在床榻上。
南温还想尝尝很多很多的味道。他伏在帝泽身上,一边吻着他,一边去解开帝泽的衣物。
就像在拆一件别人的礼物一样,此时的负罪感,就是无上的快感。
每剥开一寸,南温掌下的细腻就多一点……
“砰——”
门被一脚踹开。
琰烛刚踹开门,华灯就闪了进来,眼前的一幕简直让华灯彻骨的冷。
若他们再晚来一会儿,帝泽身上最后一件衣服都要让南温给扒了。
南温被这一闯,惊得恢复了点理智。他倒不是被琰烛什么的吓住了,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的逾越。
陛下此时虚弱至极,面色惨白,可嘴唇被他吻得潮红,沾满了晶莹。
身上也仅剩一两件衣服松松垮垮得盖着,下面的肌肤几乎一览无余。
琰烛上前将南温扯到了地上,全程眼睛没有落在帝泽身上一刻。
刚把他扯下来,琰烛一拳就打在了南温的脸上。
华灯解下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帝泽的身上,罕见的没有一丝越界。此时他也想揍南温两拳泄愤。
而玄止利落得多。
只见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说道:“以我所见……我们几人将南温阉了如何。”
“够了!别闹了!”
帝泽本来就感觉自己晚节不保就很丢人了,这群人冲进来这么一折腾,虽然帝泽保住了晚节,但是怎么感觉像是被捉奸了一样!
脖子上的两点血印还在缓缓流着血液,染红了帝泽的衣领。
南温的嘴角还有着残留的血液,雪白皮肤上的一点红色显得更加显眼。
他意犹未尽地舔舐了一下嘴角,腹中是前所未有的满足的快感。
可他眼底的红色却没有销退,反而更加鲜艳了。他只手便挣脱了琰烛的控制,还了他一拳。
“吾说够了!”
帝泽呵住了又要还手的琰烛,伸手碰了一下自己颈肩的伤口,没有伤得太严重,但是血液流失得太多了。
“陛下……对不起。”南温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失控。
“无妨。”失去的血液要话费些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帝泽现在只觉得头晕目眩。
帝泽很讨厌头晕的感觉,让他想起了那些老家伙们占据大脑的时候。
真的……好烦躁。
帝泽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南温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的瞳孔已经几乎要消失成白色了,只有一点点淡紫色的轮廓。
散乱的头发垂在帝泽眼前,全白的样子让南温有点慌乱了。
“陛……陛下真的对不起。”南温只是想放肆一下就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滚到床上去。他不想惹陛下生气的。
“不是……不是的。”帝泽这次没有生气啊……他真的没有生气,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头上能感觉有撕裂的膨胀感,帝泽伸手去摸,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额头上长出来了龙的角。
帝泽惊慌地摸着自己的角: “华灯。”
“这角是什么颜色的?”
“回陛下……是银色的……”华灯之前在龙息殿看见过帝泽母亲炎染的画像,帝泽不知道为什么长出的角跟他母亲的一模一样。
龙族的角一般都是以黑色为主,但只有帝泽的生母炎染是银色。
“不是的……不是的……”帝泽好像没有注意到琰烛进来了,他护住自己的额头蹲在地上不停地在念叨。
“不是银色的,不会有角的……”
龙族在自感生命受到威胁时,身体上会有一些变化来强化自己的生命力。
“吾是圣族……吾是荼浮帝君……”他低语到。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地方总有一些东西在干扰着他的思绪。
“杂种……”
“杂种……”
“杂种……”
那声音好像会靠近一样,帝泽捂着自己的耳朵,可那声音还在。
“滚开!”帝泽朝那声音的来源推了一把,睁开眼后才发现那人是琰烛。
琰烛后退好几步,才抵住了这一下。
“琰烛?”
帝泽起身,身上的异样已经没有了。
可是浑身脱力的感觉又满上来了,帝泽有些站不住脚,趔趔趄趄地跌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华灯双手抱着帝泽,扶好了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帝泽衣领上沾染的血迹和脖子上的牙印。
“陛下?没事了陛下。”华灯抱起有些虚弱的帝泽,他身上有着魅魔独有的香气,现在让帝泽觉得很安心。
“华灯,你带陛下先休息。”琰烛说道,可眼睛却死盯着南温。
南温脱不了干系。
一时的心安让帝泽感到十分困倦了,但是他放心不下南温。这种情况,琰烛会把一切过错归咎于南温的。
“不是南温的原因……不许打架!吾困了,吾要睡觉。”
帝泽说完,华灯就把帝泽抱走了。
帝泽都这样说了,琰烛也不能把南温怎么样,即便他此时真的很想砍了南温。
确认帝泽无碍后,其他几人才心安了下来。
除了南温……
他坐在屋外的阶梯上,朝屋里看了一眼,又迅速转回了自己的头,好像这一眼也是逾越的。
但是对于其他人,南温本来就没有什么惭愧。
南温也感觉到了困意,一种很奇怪的困意前所未有的。
但是他不能这样,南温努力和这莫名其妙来的困意做抵抗,可结果是他直接昏倒了,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此时四下无人,南温就在这冷冰冰的石板上躺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