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委屈

作者:南篱夜书 更新时间:2023/6/1 0:26:29 字数:2143

娇俏的少女坐在迟夏的对面,用勺子将那份糖一同置入咖啡之中。

迟夏其实挺好奇的,冰咖啡加糖,真的有用吗?

不过他不知道,要不,让安知蝉分他一点?

恍然间,迟夏瞥见了安知蝉低头时,那栗色中似乎还藏着一团黑色,大概是又长出来吧!不过放在安知蝉身上,即便不去补染,也不会显得怪异,倒是更平添了一点温和。

“安知蝉,你的头发染了也有段时间了吧?”

事实上迟夏在那天见到安知蝉的第一面时,距离安知蝉做完头发也才过去不久。

“放假了才漂的。”安知蝉说着一手抓过左侧的头发凑到了鼻尖。

和安如宁那家伙恰恰相反,安如宁是放假了才染回黑色,安知蝉是放了假才去做的头发,其实也代表了两个人不同的生活方式。

“回家不会挨骂吗?”

“挨什么骂?我妈妈还夸我好看呢!你是不是就嫉妒我?”安知蝉放下了那撮头发,把手越过桌面,掐在了迟夏的胳膊上,当然,她没怎么用力。

“小短手。”迟夏笑了。

安知蝉的身材不算高,迟夏也没有趴在桌上,安知蝉去掐他的胳膊虽然说不上是很难,但也不是随便伸手就能做到。于是乎,这时的安知蝉已经往前略微有些压在桌上了。

“掐死你。”安知蝉嘴里念叨着。

“好毒的女人。”迟夏一边吐槽,一边眼神略微往下瞟。

好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可惜了,净穿这些不显身材的衣服。

迟夏可以打包票,安知蝉的身材绝对是超好的那一类,只是平时不怎么看得出来。

这当然逃不过安知蝉的眼睛,她又没瞎,迟夏看的那么明显,安知蝉这会手下是真用力了。

“在看什么啊?别看了,我领子都快贴到脖子了。”安知蝉恨恨地说,她有些想起以前了。

迟夏这货,以前纯属流氓的,天天偷瞄穿着校服的安知蝉,然后悄悄靠到耳边,说上一句:“你扣子又开了。”那时候的安知蝉那经得起他这般“耳边风”啊,次次都闹个大红脸。

安知蝉这套打扮,别说什么不能说的,连锁骨都看不到,她当然是很有自信。

迟夏忽然有点想犯贱一下。

“在看能不能放桌子上。”

安知蝉愣了一下,然后她懂了。

“迟!夏!”

在曾经的迟夏的污染下,她就是张白纸也被带上了颜色。

“疼疼疼!”迟夏的五官一下子皱成了一团。

饶是安知蝉是个温柔的女孩子,这会也得给迟夏一点颜色看看。

“龌龊。”安知蝉收回了手,留迟夏不停地揉搓着胳膊。

装作没看见安知蝉那鄙视的眼神,迟夏若无其事的拿起咖啡浅浅地尝了一口。

果然他还是品不来咖啡,不讨厌,但是也没有什么兴趣。

“那你这个头发打算怎么办?”迟夏把刚刚跑偏的话题又带了回来。

“什么怎么办?”安知蝉没有明白迟夏指的是什么。

“就是你头发又长出来了。”

迟夏指的是安知蝉后面的头发又长了出来,在头顶的一块会有不同的发色,虽然她的发色是栗色,不像那些白色米色灰色,又或者什么很夺目的颜色那般对比强烈,但总归是不太自然的。

一般来说,这会就是染发的尴尬期了。

“噢,这个啊?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安知蝉确实是没注意,她最近这几天跑这跑那的,连妆都只有今天化了,哪有心思去顾这个。

“无所谓了,最近都在掉头发了都,快秃了。”颜值朝能打的安知蝉毫不在意这种尴尬期的小问题,甚至还会开个玩笑,就算她明天把头发染成花的,也不妨碍什么。

“嗯...你凑过来我看看。”

安知蝉觉得迟夏说这句话时的感情很怪,但是她没有多想。

该说是后来的接触还是少了,又或者是安知蝉太乖了呢?如果换成安如宁的话肯定就明白了,迟夏这个狗男人,犯贱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安知蝉低头凑了过去。

“咚!”

安知蝉捂着脑袋缩了回去。

这一下迟夏弹在安知蝉的头上,虽然没有用什么劲,但也弹得安知蝉有些疼。

脸上还挂起得意笑容的迟夏当然不会发现,安知蝉的表情一下子就垮掉了。

“迟夏,欺负我很好玩吗?”

安知蝉放下手,然后抬起头看向迟夏,如果说在前面她还想过什么小算计,或者什么小回忆,那这一刻,她是真的不开心了。

她的眼里还是那般明亮,只是好像有着些许的雾气,像针一样扎进了迟夏的眼中。

安知蝉抿了一下嘴唇,她今天的口红颜色很淡,但有些晶莹。

她今天是推掉了和舍友约好的时间来赴的迟夏的约,她早上还在课间为了材料跑了好几个办公室,陪着那些老师踢皮球,最后什么都没办成,中午为了准备下午的PPT,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今天下午一上完课就匆匆的回宿舍洗澡,然后挑了一个小时的衣服,又化了好久的妆,精心准备好了之后才来见得迟夏。

他只是悠哉悠哉的路过自己所在的城市,顺便来见了自己,自己就要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花费这么多精力用最好的姿态来赴这场约,她可以不告诉迟夏这些,但是安知蝉是个很感性的女孩,连着被迟夏欺负,如果是平时到还好,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自己一下子觉得有些委屈。

安知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她有些失态了。

很多时候就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会点燃被压下的情绪,她最近真的状态不是很好。

安知蝉低着头,她也有些犹豫,她很想任性一下,但是其实迟夏并不知道这些,在他眼里,他只是开了几个小玩笑,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了。

可...明明委屈的是自己,却还要替他着想。

什么啊!明明亏欠最多的是他!

安知蝉一下子就有点想掉眼泪。

迟夏又不是傻子,安知蝉那句话出来的时候迟夏就知道不对劲了。

迟夏再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弹了一下安知蝉的脑袋会直接引燃,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安知蝉不可能只是因为他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就生气,这只是一个诱因而已。

安知蝉不说话,迟夏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在安知蝉犹豫的时候,迟夏也在疯狂的回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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