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迟夏真的想把时间暂且定格,然后沉浸在安知蝉的温柔乡里。
不去管明天是否还有什么课程,不去管自己在这里坐到最后又会如何,不去管其他的一切,只想让自己身边的女孩挽着自己轻轻的靠着。
而正当迟夏遐想之时,那个还靠在他肩头的女孩也出声将这一刻的宁静打破。
“我饿了。”
安知蝉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似乎在这种时候来上一句很是煞风景,也不像是安知蝉会做的事,明明她是很会读氛围的人。
“你没吃晚饭吗?”
迟夏并不是下意识的问,他是有点想法的。
安知蝉最近可能真的压力很大,也可能真的是没吃东西。
安知蝉这样的人,不可能突然一下子情绪就被他点着了的,安知蝉一直是那种带着温柔和坚定的女孩。
面对迟夏的问题,安知蝉一开始是不想回的,见迟夏问完以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就还是点了点头,随即又眼眸低下,咬了下嘴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其实我最近真的很累...我今天又忙了一天,还没有吃东西...”
她说话的语速不快,迟夏没有打断,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她说完。
她本来不想说的,总觉得好像说这些话就像是要依靠别人一样,尤其是迟夏甚至还没有问,更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做作,但...她确实有些累了。
迟夏先是有些愕然,又生起几分怜惜,他不是惊讶于安知蝉说的那些话,他其实也可以隐约猜到安知蝉大概是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的,只是...安知蝉虽然看着很温柔,但其实也是个很要强的女孩。
“我还以为你都不会和我说呢。”
迟夏朝着安知蝉凑近了些,在安知蝉有些躲闪的目光里,轻轻用额头和安知蝉碰了一下。
“我和你说干嘛?”
这会的安知蝉语气少见的弱了起来,她倒是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
“好好好!”
迟夏被她逗笑了
“我们的安会长什么时候也学会口是心非了。”
不理他了!
安知蝉默念着扭过头去喝她的咖啡了,迟夏这人,讨厌死了,自己都跟他说了,还要逗自己。
“再给我喝一口嘛?”迟夏又凑上前来。
“不要!”
“就一口。”
“不要!”
迟夏这坏人又打趣她,还想喝她的咖啡。
最终迟夏也没有得逞。
不过在安知蝉把杯子放下后,她又重新往后靠了下来,这时的迟夏已经把身体朝安知蝉这边转了,不过安知蝉没有注意,靠下后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整个贴到了迟夏怀里,显得比刚刚还要暧昧。
“那等等去吃点东西吧?”迟夏少见的没有说她笨,只是说话间两只手又好像想要环上来。
迟夏说的是问句,但安知蝉知道迟夏这家伙,说话的时候比谁都要柔,只是在他自己的心里这就是一句陈述句。
安知蝉没有给他把手环上来的机会,又坐正了回来,把杯子里剩下的那些一口喝掉。
在迟夏心里暗自后悔着“犹豫就会败北”时,安知蝉已经重新把目光回到他身上。
他看着那双如水清冽的眸子,那个女孩微微开口。
“走吧!”这是她的回复。
迟夏晚上也是和那三个货一起吃的,也是言左安排的,带他们吃了家他平时常去的小炒,味道是还蛮不赖的,所以迟夏这会肯定是还没到饿的时候,纯粹也只是陪安知蝉吃。
安知蝉带着迟夏到了X大对面的商场里,也就是走了一条街而已,这会其实时间是属于一个有些偏晚的状态,餐饮店里都有些冷清。
正好吃完就准备回去睡觉,安知蝉默念着。
她已经看开了,反正寝室里的室友已经八卦的飞起了,再说了,她反正也不怕被什么人说,只是被室友们闹得有些羞。
安知蝉轻车熟路地点了一份干锅,还有两份嗯....小菜?
迟夏其实不是很理解安知蝉对于甜的执着。
“哪有人干锅配糍粑和糖拌番茄的。”迟夏吐槽了一句。
其实他还想问为什么店里能把这些放在同一张菜单上,看着熟练程度安知蝉来这里的次数估计不在少数了。
“我喜欢!”安知蝉微微昂起头,扬了扬下巴,她的动作很是随性,但是迟夏还是找不到什么瑕疵。
“好黑暗的感觉。”
安知蝉全当没有听见,还在轻轻的哼着歌,她知道迟夏不饿,只是来陪着她而已,所以也没有点多,就只点了一些。
安知蝉唱歌蛮好听的,不过迟夏好像都没怎么听过。
“小妞,能点歌吗?”
“不能!”
“我给你买单,你唱首歌给我听怎么样?”
“不要!区区金钱也想打动我?”
安知蝉一副小傲娇的模样,很果断的拒绝了,然后随即又是一转攻势。
“迟少爷也想体验一下花钱包小蜜的感觉?”
“那我们的安会长不得让我倾家荡产啊?”迟夏的嘴角勾起,眼中满是笑意。
“在你的印象里我就是那么烧钱的吗?”安知蝉有些不服气。
“我只是觉得你很适合做我们家的管家婆。”
“.......”安知蝉一下子有些大脑过载,随即天边的火烧云一下子爬上了女孩的脸颊,安知蝉好久才憋出一句“你才管家婆!”随即就拿过菜单看了起来,嘴里念叨着菜怎么还不上来。
看着已经开始自欺欺人的安知蝉,迟夏也绅士地别过脸去偷笑。
说到底安知蝉从来不是什么女神,不是什么聪明至极的女孩,她和迟夏一样也是个笨蛋,会陷在温言软语里面,在这场没有硝烟的交锋里,受不了对方任何直白的话语。
迟夏心里有着自己的预期,他并不是在和安知蝉玩什么拉拉扯扯的暧昧游戏,他只是想让一切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只要那边一但好起来,迟夏就会买上车票,满心欢喜的带着玫瑰来到她面前。
迟夏的想法一直都没有变过,他是个念旧的人,也是个迫于无奈的理想主义者,一但他有了机会,就会再次为自己年少时喜欢的美好而追逐。
他确信现在在他面前的路有很多条,但是从他十六岁那年起,所有的路就只通往同一个终点。
(ps:蚌,不会码字,情绪怎么都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