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醒来的很晚,可能是由于积劳成疾,我在醒来后头部昏沉沉地,几乎无法起身的那种。我的手机还亮着,显示的时间是10:35……也就是上午了啊……
洛希在我醒来的一段时间后才出现,她手里抱着一团衣服,仔细一看,正是我日常穿的那身。看来她早就醒来了,期间还回了一趟家里。她把衣服递给我,“没有找到内裤,是你穿着吗?”
“那种隐私衣物当然是穿着啦……”我手脚利落地换回衣服,她盯着我,脱换的时候我甚至有点不好意思。
“我还找到了一些面包,要吃吗?”她从背后拿出一个袋子。
等等,那个……我有点想捂脸,那是我的储备粮,或者说……夜宵。想不到她居然会把这些找出来,想必是在我的卧室里大翻特翻了一遍吧。
我没有客气,接过便打开往嘴里塞。肚子早已空空如也,虽然早餐有些简陋,但好在聊胜于无,我很快地解决掉后,又看到她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拿着一个U盘。
“那个是……”
“是从你那个妹妹的房间里找到的,或许里面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说罢,她便往电脑上插。
“等一下!能不能,别打开C盘……”我汗颜。
电脑开了机,望着那熟悉的开机页面和壁纸,我羞愧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错,这就是我的电脑,看来她是一点都不放过我的隐私。
洛希像是很轻车熟路地操作着电脑,就好像那是她的一般。
“果然还是个青春期少年啊……”她淡淡道。
我瞬间红了脸。把脸撇到一边去,“都说了不要打开C盘啦……”
过了一会儿,她把电脑转过来,让我看到屏幕。她插的U盘是洛雅萱的吧,所以我看到的……也应该就是她所看到的吧……我震惊了,脸色转瞬间恢复正常,然后渐变严肃。
“看来你们家隐藏的很深嘛。”洛希道。
“不,这种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我咽了一口浊气,平定心情,“不过现在看来,疑团又多了一个……”我的额头流下了一滴冷汗,掉在键盘上。
屏幕所呈现的是一张奇怪的图片,主角就是我,而在我身边还有另一个人……不,因该说是另一个我!他和我穿着相同的制服,区别就是他的全身如同被烈火焚烧,裸露出来的皮肤狰狞的可怕。在他的胸口挂着铭牌,上面有一串类似编号的字母数字,LY02179。
而在旁边的我……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小时候的我。在我的胸口同样有着一张铭牌,LY02180。
而在两个“我”的身后,父亲和母亲身着白色大衣,扶着“我们”的肩膀,他们胸口同样有着铭牌,只不过不再是什么代号,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词——产品监管者。
“后面还有我的照片。”洛希翻了一页。
我看到了同样匪夷所思的画面。两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挨在一起,这会在她们身后地是一脸阴沉的父亲,他这会胸口的铭牌是——产品代理者。然后两个小女孩的铭牌分别是LX0031和LML0032。
难道这就是洛希小时候的样子吗,原来面瘫和高冷不是后天形成的。
“真可爱呢……”我轻声道。
“不,我是让你关注这上面的另一个我,不看着眼熟吗?”她淡淡道。
确实很眼熟……难道……我不敢盲下猜测,“难道就是昨天的那个袭击者……”
“没错,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她又翻了一页。
这回是熟悉面孔。同样是两个小女孩挨在一起,背后的人是父亲。我呆住了,那两个小女孩长着和洛雅萱一样的面孔,尽管是小时候的样子,但时隔今日我依旧认得出来。她们胸口的铭牌是——LYX0002和GJS0001。看样子像是第一个和第二个型号。
而这次父亲的脸上挂满了笑容,非常地自豪,和洛希道那种形成了极大的对比。原来洛雅萱自那时候就已经是父亲眼里的骄傲了。
洛希再往后翻了几张。
直到最后一张图片,她停下了。我也彻彻底底地呆住了。
这会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只有一个,和前面成双的完全不一样。她的神情忧郁,捏着手,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甚至多看了几眼,已确认没有认错。
他是……宠物店的老板!林雨。
我惊讶地捂住了嘴。
“看样子,两个人你都认识?”
“嗯……的确认识……而且他们之间……”
我又看到了与前面不同的地方,照片上的女孩胸口的铭牌只有三个字——残次品。而她背后的林雨更是满脸失望的神情。而这个女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柳暗花了。
怪不得他们会那么贴近,原来是从小就认识……
照片放完了。洛希淡淡道:“知道些什么吗?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关于这些人的消息”
“我……我知道那个人的地址!”
“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她缓缓起身,拍拍沾上灰的大腿,轻声道。
“我……我先再休息一会儿。”我倒下了,“头很昏,抱歉……”这并不是因为我娇气或是不想去什么的缘故,而是……我真的感到很不舒服,全身上下软绵绵的,根本无法站起来走路。
难道……我病了?我摸摸发烫的额头,呼出的气体吹到手背上,非常湿润。我所呼吸的每一口冷空气都好似变成了刀子扎在了肺里面。
洛希看着我,缓缓坐下,然后翻过身来趴在我身上,以一种壁咚的方式贴着我。
“等等……你要干什么……”
反正她要做什么我现在也是反抗不了吧,真是奇怪啊……我是在期待什么吗?
洛希趴在我身上,她的脸向着我靠来,已经到了可以接吻的距离,我紧紧闭着双眼,她……舔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缓缓起身。在做什么啊……我摸摸有点发凉的额头,手上还沾些许她的唾液。
“你的汗液一点都不咸,你发烧了。”她淡淡道,“大概是昨天晚上着凉了吧。那就特许你休息一天吧。”说罢,她钻出营地,我看到她板着脸去到外面,坐在为儿童特供的摇晃木马上玩。
或许我应该更进一步地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