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阵敲门声中,萨芙醒了过来,她起身去门口开门。看着她身上换的衣服,布蕾德在恍惚间有时空错乱的感觉,她想起了两人之间的第一次。
四年前,好像也是这个样子呢?
缠绵一夜后,她们好像融化在了一起,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冒险者,本来以为自己从猎物变成了猎人,但没想到萨芙才是经验更加丰富的猎手。
她进酒馆时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穿着艳红长裙的女子,大概比自己大四五岁,二十出头的样子,她坐到了旁边,和那个女子谈论着文学和自己的冒险,就像她之后在自己的小说里写的那样。
当然,萨芙把药粉抹在酒杯口的小动作其实也被她看在眼里,她早听说这个酒馆里有位猎手专门用药捕猎美少年,但她还是毫不在意地喝了下去,毕竟有自己的剑在那里,区区的药物还是不在话下的。
实际上在萨芙把她捆绑到床上的整个过程中,她都是装作不省人事的样子,轻轻地嗅着那女子身上蝴蝶兰的馥香,听着她兴奋地喘息声。
她知道等会自己暴起的话,肯定会把这女人吓坏吧?不过没关系,她要享受征服此女的快感,毕竟对这种坏女人,不好好地教训一下,她再对守法公民们出手怎么行呢?这也是一个正义的旅行者应该做的事情啊。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女人除了被她擒获时有点惊慌——可能开始时是把她当成杀人越货的强盗了——很快就骚动着迎合上来,而此时的布蕾德却只能笨拙地重复着几个单调的动作,好像一个刚学习舞蹈的小女孩一样。很快主动权就被萨芙夺了下来。
该死,这个女人不是说喜欢美少年吗?难不成对女人也……布蕾德想极力摆脱这个像蛇一样缠在她身上的女子。只见萨芙压着布蕾德,抛着媚眼说道:“没想到,你是这种滋味呢?你这种假装强大的小姑娘,也是不错的美餐哦——”
“该死,赶紧滚开!不然我不客气了!我要——”
“你舍不得吧?其实我看出来了哦,你是怎么样的人……”萨芙笑着用自己的脚趾在布蕾德的小腿内侧一下又一下地划动着。
作为勇者,其实只要轻轻一踹,或者抓住她的头发一甩,萨芙可能就会像一件罗袍一样被丢在地上,但布蕾德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反抗,却都像是在拼尽全力挣扎一般。
“累了吗?小可爱,这就是冒险者的体力吗?刚才的狠劲儿去哪了呢?”萨芙感到自己的蜜桃上还隐隐作痛,但是却越来越有精神,好像吃了辣椒被刺激的兴奋起来那样。
“别得寸进尺啊!”布蕾德感到自己的膝盖在萨芙的肚子上轻轻顶了一下,接着,那女子突然怔住了。她的表情变得苦闷而扭曲,她好像想要尖叫,但是舌头像是卷在一起,没法发出声音,幽蓝的带着冷色调的静脉若隐若现的浮在那雪白的肚皮上。
布蕾德心想不妙,似乎把这女人打痛了,不会受伤吧,明明没怎么用力……布蕾德知道应该教训一下她,但没想着会伤到她。冷汗一滴一滴地打在布蕾德脸上,接着女人捂着自己的肚子侧身倒在了床上。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她手忙脚乱地想安抚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而女人脸色苍白,打着哆嗦,她咬紧牙关紧张地看着布蕾德,发现剑之勇者恳切的关心后,才缓缓张开失去血色的嘴唇道:“冷,疼。”接着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用力忍耐一样。
“啊,你冷吗……”布蕾德连忙把双人被盖在女人上身,接着跳下床在房间的桌子上翻找起来,“止疼药,你这有没有桃金娘药丸……”
“在,第三个抽屉——有水杨药水。”颤巍巍的虚弱声音从床上传来。
她在书桌的抽屉里发现了很多药剂,包括止痛剂,麻醉剂,镇定剂,以及绷带、锯子、手术刀这些器具。她突然有些惊悚,这女人,该不会是什么变态杀手吧?旋即有明白,原来只是个医生而已。
喝下加热的水杨药剂后,医生的脸舒缓了很多,她披着被子,像撒娇一样对布蕾德说:“还是很冷啊。”
“那,要热牛奶吗?”
“你,抱着我吧……”虚弱又妩媚的声音中,好像藏着一只钩子,把布蕾德拖向床上的女子。
她把萨芙揽到怀中,感到像是拥着一块寒冰。
热泪滴在了布蕾德的手臂上,萨芙带着哭腔说道:“今晚不要走好吗?打伤了我,你要照顾我——”
布蕾德轻叹一声,抱着萨芙躺下了。
萨芙抱怨着自己的家庭,为了一个贵族头衔,把自己嫁给了现在这个她根本不爱的丈夫。除了日常按照既定的步子走,每天都说着一样的假话之外,他们之间生活就不剩什么了。而那位破落贵族毫无营生的能力,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是通过萨芙的诊所,而他要做的是每天用自己的那副面皮去寻花问柳。
“他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做呢?反正他总是夜不归宿,我在自己的房子里找点快乐,总不过分吧?”布蕾德不知道这种报复的方式对不对,她还有一只脚没有踏入大人的世界。
“你们可以离婚吧?”
“离婚吗?你不知道这个家的家主是他吗?我只是个有名无实的男爵夫人罢了,我去提离婚,法庭根本没有受理啊。”萨芙冷笑一声,突然转过头,眼中亮晶晶地对布蕾德说道:“喂,你既然是冒险者,那就接受我的委托吧,用你们的方法让他和我离婚……”
“啊?那岂不是把我当成强徒了?”布蕾德惊叫一声。
萨芙回身勾住布蕾德的脖子,两人顺势躺了下来:“就当是摆脱这段不幸的婚姻吧,哪怕把所有财物都给他呢。你冒险的时候会受伤吧?需要医生照顾吧?看不出有人暗算你又怎么办?所以,带我走吧……”
布蕾德抱紧了她,感到以后大概摆脱不了这个女子了。
她们缠绵到早上,又被重重的敲门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