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我们班多少个人?”梅达兹说道,“大家排成出发时的队列,看看自己左右有没有少人。”
人群很快就排好了队,
“好奇怪啊,加起来还是五十六。”梅达兹陷入迷惑之中
寒在清洗血迹,换衣服,平静心情后,极限归队。
好险啊,就差那么一点点,指尖宇宙的那种。
说起来,这是寒第一次的生死危机,在当时还不觉得,但现在只觉得汗出如浆,十分后怕,以至于从上午到下午,全程钓鱼,生人勿近,没怎么玩到。
“叮,大家玩够了吗?”
“没有!”声音高涨而朝气。
“没有也要回哦。”老师笑眯眯的。
…………
“玩够了!”声音“高涨而朝气”。
“好的,那我们回去吧。”
暮光慵懒无力的斜照着,天边几只飞鸟回家,连带着璀璨的晚霞也落下。
寒向老师请了个短假,说他回去之后有事做。
回去当天晚上,寒就直奔自己的法师塔。
寒从戒指中搬出一套桌椅和纸笔,坐了起来,旋转把玩着手中触感冰凉的钥匙。
正想着夏诺把东西留在了哪,随后寒便听到一声钥匙发出的清响。
原来是可拆卸的,寒把钥匙拧开。
“里面有张小纸条。”寒有点惊奇,把字条打开,上面写道——中间桌子的第三抽屉,用钥匙打开,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寒随着指示摸过去。
“白嫖一个空间戒指,虽然只有一立方。”寒把精神力探进去,发现了其他东西。
一颗留影石,十几张羊皮纸一样的物品,上百本书。
留影石中录有超过两百多个魔法,六系都有,依寒估计至少是魔导师的魔法知识量了
“我给你看点好康的。”
“夏诺哥,你房间里好多魔法阵哦!”
“呦,你脸红了?”
咳!咳咳!
…………
“羊皮纸上”则刻着金色的花纹,可以用精神力激发出类似魔法的效果。
寒想起了在小镇时询问墨的事情:
“贝路特手臂上的花纹是什么?”
“那是光明教会特有的神纹体系,相当于将法阵铭刻在身体上,治疗很是方便,但是炸手,字面意思。”
有了神纹体系,自己的符文化就会更加方便吧,虽然夏诺的料事如神让他感到不适,但从结果上看是好的就可以了。
寒一一翻开几本笔记,发现都是法师们对于法阵的记录和看法,提出改进,空白处有着各色的笔记。
突然寒看到一本稍稍不同的笔记,粗糙的纸面上用蓝色墨水画出一个浮空术,各色箭头从中伸出来。大胆的把将法阵拆解为了“┐”、“フ”、“丨”等符文,记录了浮空术基础效果和组合方式,并且组出了一个新的浮空术。
在其中一页上有这样的字迹:随着时代的推进,法阵的构成与画阵愈发地繁琐、臃肿,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走入了误区……后面的字被人涂掉了,用凌厉的字写道——一派胡言!后面的页数也被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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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寒这个家伙究竟在哪里呢。”墨在过道上走来走去,循环绕圈,显得十分焦虑。
“我不知道,我放学睡了一会觉儿,寒没有抱我去吃饭,差点就被锁在教室了。”被寒养成废人的萨利斯在一旁插嘴道。
“你还好意思说,以后绝对要紧紧跟着他,半步都不离,把他当成魔法女神下凡一样恭敬!”墨瞪大了她的一双碧瞳,恶狠狠的说道。
萨利斯委屈的瘪了瘪小嘴,没有说话,也不敢吱声。
正当两人“内乱”不堪,陷入混乱时,寒踏着落叶声到了。
正当寒想要搞一个风向法术吹一下乱了的头发的时候,一根法杖乘风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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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想让我当你的助手?”
墨继续转着手中的法杖,几乎旋出残影,寒毫不怀疑她可能会一个不开心砸下来。
“嗯,我需要一个助手,再怎么想都只有你比较合适了。”
“可以,”出乎寒的意料,墨一口答应,“当你的助手就可以天天和你——的布尼在一起,不用我天天费时费力找你的踪迹了。”
好吧,寒摸了摸自己的戒指,不禁有些啈然。
到现在,寒严重怀疑当初从兽潮中得到的布尼是精神系的产物,但显然没有进化完全,只有了一个遭人喜欢的被动,其他完全点偏,还让自己经常被困在某人的胳膊里出不去,布尼布尼的向自己求救。嗯……似乎联想到了奇怪的地方。
“我们一起跟夏诺报备一下就可以了。”
“作为一个有为少年,要习惯我不叫醒你的日子,可不要睡的昏天黑地哦。”寒回头对萨斯斯说道。
萨利斯:……请不要这么明显的diss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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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了资料,寒便决定请假专心研究魔法的符文化,向老师申请了考核,在梅达兹看变态的目光中顺利考取了二阶法师的学习证书,按照课程应该在八个月后学习完毕,所以寒得到了长达八个月的假期。
“所以说,我只有按时给你送饭就可以了吗?”墨枕着布尼,看着天花板的白灯说道。
“这倒不是,有时候我要一些其他东西还是要跑一下的。”
果然跟着这家伙就是不麻烦,墨在心里怒赞了一下……自己选择的英明神武。
从复杂的魔法中简化出基础符文不得不说是极其难的事情,仅仅一个最简单的疾行术的线条就超过三十条,仔细分下来,还涉及到不同的属性以及位置组合,但所幸,那本笔记给了寒很好的参照。
而在实际中,一个法阵就是由大魔导师发明出来,学习者们只能东尝试一下,西改变一点求出一点变化,得到最好的效果,然后用留影石记录下来,再用时代和人才去填磨出完美,至于原理为何,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可以明说。
在这么庞大的课题上,寒一开始就想直接简化,自然是碰壁连连,一连过了十几日,寒镇定思痛,使用了简化反切法——如写草书一般画阵,如果简化法阵的效果与原法阵类似,就进行符文反推,提取有效符文,重此往复,渐行渐进,类似科学的假说·演绎法。
经过十几天的不懈努力,和自己头发的献祭。
第一个提取出的符文是“し”,木系符文。
当它浑身闪耀着绿色光芒浮现在寒面前时,寒第一次感觉到了词穷和语言的渺小,真正属于知识和新时代的美就那样轻飘飘地挣脱了法阵那臃肿不堪的身躯,澄净地飘在空中,散发着玄奥与简一。
寒的瞳孔被映成绿色,他楠楠道:“多么美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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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路特看着眼前的这一堆散乱的焦炭和灼烧出一人大坑的地面,他知道——自己又来迟了,他不禁感到懊恼,又迅速平静下来。
贝路特现在感到很是不高兴,因为教会的诫律有不可动气这一条,所以只能非常不高兴。
“如果我捉到了你,我一定把你移交给主教。”贝路特的脸色依旧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圣洁,但就是这样却让更让人感到他压抑的呼吸间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