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和二幺虽然还未像其她小贬一样的吆喝,不过客人却是已经来了。
那是一个留有胡子的女人,她的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灰色的麻衣,可她走起路来却是神气昂然,脚步子跨的大的很!
她来到了铺位面前,装模作样的甩了甩衣袖,拿起了一捆木柴问道。
“这捆木柴多少钱?”
“一捆木柴六文钱客官,每捆都有二十铢。”
“嗯,一文钱买吗?”
十六幺呆在旁边,他可是听到了刚才买卖的对话,他虽然不知道几文钱,几文钱是什么单位,但他可是认得包子的数量,一文钱的话连一点都买不到。
十六幺气的跺脚。
但姐姐却没有生气。
“客官,你能再看看,这些都是好柴火,一文钱实在是买不了。”
“好柴火?人家不远处张樵夫的家里的柴火才四文钱,你家的柴火再好也比不过张樵夫家里吧!呦!还有竹筐?”
那个女人又拿起了竹筐,她拿在手中,她左看看,右看看,又伸手按了按竹筐的底面,压了压竹筐的两边,看起来对这竹筐甚是喜欢。
“要不这样吧!三捆柴火,一个竹筐十文钱怎样?”
“喂!我们…………”
十六幺受不了了,哥哥说过光一个竹筐就可以买到二十多文。
姐姐拉住了十六幺。
“客官,您出的价格实在太低了,我们这边可能不太适合您,您可以去那个不远处的张焦夫家里看看,那里一定有适合您的柴火和竹筐。”
啧!
那女人啧了一下嘴,但她可没有将那几捆柴火和竹筐放下,反而,她高高的举起大声的朝着街上说道。
“各位!各位!快来看看这家铺位,三捆柴火和一个竹筐便是要向我要几十文钱!”
街上有人听到了她声音便是聚了过来,来的人大多数是与那女人一般年纪的人,小部分的是些被家属带到街上的老人和幼童。
“想信大家都知道啊,前天那城东头的刘老妇买了几捆不知明的柴火,昨天点了以后今天便是生出了一身的红疙瘩!而各位看看她们身上破破烂烂的,这些柴火指不定是从什么有毒的地方检的,还有你们看这竹筐,定是她们偷的那户人家的!”
十六幺肺都要气炸了!十六幺看着姐姐,姐姐还是那幅平静的样子。但是,姐姐拉着他的手也在不自觉的用力。
姐姐也在生气。周围的人嘟囔着的说个不停,有时还时不时伸手指着她们,姐姐挡在了十六幺的前面。
大姐的眼神阴沉,大姐死死的看着那个女人。
“诶!张匹妇!你居然在这里!”
人群中突然挤进来了一个人,她挤进来看到那个女人后便是用手指指着那个女人,朝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怎,怎么?陈匹妇你要干嘛!”
张匹妇明显有些害怕挤出现的那个女人,她连着朝后退了好几步。
“喂,张匹妇你这又是在框谁?”
陈匹妇的眼神扫过了十六幺她们。
“怎么?怎么叫框!陈匹妇我告诉你我可不许你诽谤我!你信不信我去衙门里告你!”
“告我?你拿什么告我!是拿你这张比猪皮还厚的脸?要诽谤!这可是你在诽谤她们,你说他们的柴火不干净,但你知道张樵夫家的柴火又是从那里取得?你说他们的竹筐是偷的,可是这个上上下下,满满全全一共十二个竹框,各各是崭崭新新,这是哪户大户人家一偷被偷十二个,而且还都是新的!大伙,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如此说来,倒也是。”
“是啊!是啊!这人说的是有道理。”
“看那竹筐精美,只可惜,只可惜现在家里不缺。”
“你,你,你!哼!”
张匹妇甩了甩衣袖把这几捆柴火和竹筐留下来后便是冷哼着走开了。
周围的人觉得没戏看了没过一会儿也就都走开了。
那个陈匹妇走到了她们的面前,拿起了张匹肤丢下来的柴火和竹筐说道。
“你们这些20文钱,买我可好?”
陈匹妇笑起来也是贱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