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沈幺最近变得毛手毛脚?”
沈老丈坐在椅子上,扭头看着窗外,朝旁边站着的王耳渲问道。
王耳渲是沈府的老奴仆,是他当年嫁入沈府后不久,从外招来的。
沈老丈此时的容貌已是满脸皱纹,王耳渲也不多承让,满脸的皱纹外,还有满头的白发。
可不管容颜怎样,年份怎样,在这几十年里,沈老丈最信任的便是王耳渲。
“是。”
王耳渲低身回答道。
“唉,婉儿死之前也是突然变的这般毛手毛脚。”
沈老丈还是在看着窗外。王耳渲没有搭话,可视线却也是移到了窗外。
王耳渲只远远的看到过那位名叫沈幺的少爷。
咳咳!
沈老丈突然开始咳嗽起来,王耳渲从怀中掏出了手帕递了过去,沈老丈拿在手中,直接捂住了嘴。
咳嗽了将近有半分钟,沈老丈在逐渐消停下来。拿起手帕一看,缝着喜鹊儿的手帕上粘上了血。
王耳渲看到了,起身便是要出门去找医师。
“耳渲!站住!”
沈老丈拦住了他。
“老身的身体,老身自己清楚!老身在去之前,必须让沈家的事落定!”
…………
沈祐箐叫了一辆马车,带着沈幺往城外的金陵山上出发。
马车内只有沈祐箐和沈幺二人。马车的行驶的速度并不快,可城外大多数是土路,坑坑洼洼的地方不在少数,速度不快但也不稳。
马车朝前驶去,可去往金陵山上的土路变得越来越窄,两边的花草树木也变得越来越茂密。这刚到金陵山下,前面便是窄成了只允许两人通过的小道,马车驶不动了。
没有办法,沈祐箐只能拉着沈幺做好徒步朝山上走的准备。
吴才晓说金陵山上,有座金陵寺,无念法师便是在这金陵寺中。
沈幺抬头看着金陵山,金陵山高大,抬头看不见山顶。
她们须着小道往前去,在小道的不远处变成了向让的斜坡。
这斜坡是土路,不仅窄,而且还峭。沈祐箐让沈幺走在前面,而她则是在身后看着沈幺。
这上山路极为复杂,很多都是陡坡和峭弯,直到她们走到了半山腰,才终于有了台阶的出现。
顺着台阶继续朝前上,这途中她们虽然没有看见任何和尚,可台阶上却是被扫的干干净净。
她们朝前又走了好大一会儿,这周边有奇石,像佛,像异兽。终于,一座朱红的寺庙门出现在了她们眼前。
沈祐箐摸了摸沈幺的头,然后向前敲响寺庙门,不一会寺庙门从里便是被打开了。
冒出头来的是一个小和尚,小和尚躲在门后面,只露出了一个头,看着沈祐箐跟沈幺开口问道。
“两位是来此拜佛的?”
沈祐箐说出了来意。
小和尚听后,露出了身子,先是双手行了一个佛礼,才开口说道。
“十分抱歉,无念师叔今早刚下山讲义,归来日期尚不知道。不过,两位施主可以留下名号,待无念师叔归来后定会传达。”
求人无果,沈祐箐只好带着沈幺又回到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