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你下月的月钱能不能去找沈主管商量一下提前给。你姐姐的病况又加重了,家里,家里已经没钱了。”
刘依欢站在府外,从上垂下来的黑发遮住了他的脸庞。他这个月给家里的“月钱”,还是找府里的人东拼西凑借的。
沈府里不兴提前给月钱。
“欢儿,欢儿。”
刘依欢咬着嘴唇的肉,还是低着头。她们都知道的,姐姐病成那样,差不多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了。他真的受够这样了。
“欢儿!你……”
刘依欢的脸上突然被扇了一巴掌,他错愕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差不多,满头白发的老头。
“我,我知道了。”
刘依欢又低下了头,松开了他本来紧握的双拳,他还是不敢反抗。
满头白发的老头向前伸出双臂搂住了刘依欢,老头的头靠在刘依欢的肩上,带着些哭腔说道。
“欢儿,我们都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但她是你姐姐,你姐姐不能死,你姐姐真的不能死。”
刘依欢回到了沈府,他走在沈府的小道上。他心不在焉,漫无目的。他浑浑噩噩的走到了池糖旁。
“刘依欢原来你在这儿。”
一个不认识的仆人叫住了他。刘依欢回过神来,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了。
“你,你是?”
那位仆人走到了他的旁边,又靠近了他的耳边说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来告诉你。沈幺睡着了,那两位狗腿子暂时出去了,要干事趁现在。”
说完那位仆人便是擦过了刘依欢,继续朝前走去。
刘依欢低着头,他捏紧着食指,咬着嘴唇。
他下定了决心,他朝着沈幺的院子跑去。
刘依欢踏进了院中,院子的大门开着,屋子的门关着。正如那位仆人所说,他在院子并未看见陈清跟陈紫。
他走过去轻轻的推开了门,他轻声的踏进了沈幺的屋子。
刘依欢看到了在床上熟睡的沈幺。他扭头关上了门,他径直来到书桌一侧开始查找。
他翻阅书卷的手是抖的,他在害怕。字画是纸质,木桌上的大多是竹卷。
他又将视线放到了书架上,书架上大多是厚重的纸质图书和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字画应刻是单薄的卷起来的。
他的手一抖,扛掉了书掉上的红色波浪鼓。波浪鼓掉到地上,发出了沉重的“砰”声。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扭头看向沈幺。他呼了一口气,幸好沈幺还没醒,屋外也没其他声音。
他没去管掉到他上的波浪鼓,他看到了木桌后,靠墙的拉柜。
他轻声的走了过去,蹲一下了身子。他拉开了最上头的拉柜。
最上面的拉柜,放着的是两幅画和一本书,两幅画中其中一幅泛黄,其中一幅崭新,而那本书是所谓的《孙二传》。
他又轻轻拉开了中间的拉柜,这次他看到的是一幅卷起来的纸质。
他拿在手中展开起来,卷起来的纸质上写的是四行秀丽厚重的大字。
应该就是这个!
他拿着字画的中间,只要他一用力这幅字画便能毁掉,他的任务也能完成。
但,就在这时,他的后面传来了一群糯糥的声音。
沈幺半爬起身来,看着刘依欢的背影说道。
“你是?”
就在此时,屋外也传来了陈清陈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