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太阳总是会从窗边照进,那金色的光,就像无数条拉直,挤在一起的金色丝绸一般。
“父亲,幺儿明天……”
沈老丈摆了摆手,止住了楚柔接下来的话语。
“你来的目的,老身已经知道了,老身还没有传闻中的那般顽固”
“父亲能理解,便是最好。女婿还有事,先走了。”
楚柔站起身来,他前脚刚踏出了屋门,便是被沈老丈又一次的给叫住了。
“等等,这几日你辛苦了。听说幺儿最近身体不好,老身这还有一盒赤血人参,给幺儿拿去吧,应该能起到些作用。”
楚柔眼睛一缩,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但,他还是向前拿走了沈老丈手中的木盒。
楚柔还是走了,沈老丈的屋里一下子又冷清了起来。
沈老丈放下茶杯,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他走到窗户边,暖和的阳光打在他的脸颊上。
其中这送礼如看品,看一个礼物送的怎样,便是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
他成为沈府的主父到老主父有六十年有余,在这六十年里送礼的,求情的,都会带上一幅好的字画。他的藏品早已摆满了一个屋子。
他虽然喜欢字画,但他写出来的字便不好。他想要的并不完全是有棱有角,字体雄厚的字画。他近些年来,更喜欢的是残中带缺,自强不息。
沈府这六十年来有七次将会灭门。
…………
沈幺他终于写完了,坐在椅子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窗外的天黑了,屋里点着烛蜡,明日就是沈老丈的寿辰。
沈幺的小手上和乖巧的脸上都粘满了漆黑的墨水,连旁边喝药的碗也没有幸存。他伸手将字画小心的卷了起来,抱在了怀中。
陈清跟陈紫推开门从屋外端着水走了进来,他们把沈幺抱到了床上,拿起手巾粘上水,擦消着沈幺脸上和手上的墨汁。
过了一会儿便是擦拭的干干净净,沈幺叫陈清陈紫拿来了他写的字画,他又重新抱在了怀中。
他抱着字画朝床里滚了过去。
…………
今天可是个好天气,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缓缓清风,怡然自得。
这一大早,来访的宾客,便是挤满了沈家的大门。
沈君韵跟楚柔早早的便是收拾好了,在大门前迎接着各位来宾。
沈幺顶着一头毛糙糙的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环视了一遍周围,他昨晚没有滚到地上。
他爬到床上,找到小鞋,在屋里站了起来。屋里的西侧有张黄铜镜,他来到了这边,看到了自己杂乱哄哄的样子。
就在这些有敲门声,在屋外响起。沈幺抬着小脚,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
可屋外的不上有陈清跟陈紫,还有沈祐箐。
沈幺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他慌张的又跑到了床上,用被子直接盖住了脸。
“幺儿还是这般害羞,那姐姐在外头等就好。”
沈祐箐忍不住的打趣道。
沈幺从被子里露出了小脑袋说道。
“不用,祐箐姐姐在屋里等幺儿便好。”
沈幺坐到了黄铜镜前的椅子上,他有一部分的头发缠在了一起,有一部分的头发从后朝前翘了起来。
沈祐箐看沈幺的模样,实为好笑,伸手忍不住的又是给打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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