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承灵,天府本地人,在当地一个戏班子里唱戏,
我很喜欢化妆,喜欢像脸谱这样的夸张而有特点的妆容。
我房间里有很多辅助妆容的工具,由于我妆容画的好,所以自己倒是经常给戏班里的人化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师弟地仓有一股特殊的魔力,每次给他上妆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总会脸红害羞,看着他蔚蓝色瞳孔中倒映出的我的模样,我总会忍不住冒出奇怪想法,想要将他据为己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注意起地仓的一举一动,等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房间的墙上布满了他的照片。
我很喜欢跟他登台唱戏,尤其是演霸王别姬的时候,虽然是个悲剧,是假的,但我不讨厌这种虚伪。
我喜欢他在台上的英姿飒爽,也喜欢他在台下的温柔体贴,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讨厌他跟其他的女生接触,也讨厌跟他搭戏的所有人。
在国庆假期的前一个星期,他约了我出来吃饭,我很开心。可是我发现他转头就约了其他人,还是那个银发美人
自己无来由的嫉妒眼前事情,我的心脏跳的很难受,仿佛要停止一般
那一整天我都失魂落魄的,甚至连戏服没换都发现不了
我洗了个澡,换上牛仔裤之类的符合这个季节的衣服
我坐在桌子前,继续做着面具,那是地仓的脸,我所日思夜想的人的脸,我很喜欢这个完成品,这是我做的最好的
可是现在那个人要离我而去,我绝对不能接受,
鬼使神差的,我带上那个面具一起去赴约,车后座放着今天不小心带来的戏服,想着吃完饭顺路带回去。
我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我不想被戏团里的人知道有车,毕竟要是被蹭车的话挺麻烦的
大排档,不知道该不该说请女孩子吃饭来这种地方好不好,但他看起来很会精打细算,所以我很喜欢,但是有其他人一起,我很不爽
地仓一共请了三个人,我,荆叶与四白。
饭桌上,地仓时不时看向荆叶,他眼中的欲望我在熟悉不过,因为我也这么看着他
每一次地仓看向荆叶,我的心脏都仿佛停了一下,我攥紧拳头。
我不知道这场饭局我是怎么撑过去的,但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我穿着宽松的内服,脸上带着面具,手上拿着充电宝,地上躺着荆叶
那个要夺走我爱人的家伙栽在我手里。
我将充电宝放进挎包,双手捧着荆叶的脸,我很喜欢这贱人现在虚弱不堪的脸
凭什么啊,凭什么你能被地仓注视着,因为头发?还是这张脸?
我想划伤那张脸,可是我找不到能做这件事的锋利物件,所以我盯上她的头发
我咀嚼着她的头发,银色长发很漂亮,但你没机会再漂亮下去了
我享受着啃食头发的感觉,满足感与兴奋充斥着我的大脑。
可是正当我享受的时候却有人打扰这闲情逸致。
装着东西的塑料袋掉落的声音跟电击器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起响起
还好我多穿了件衣服,没被电的失去意识。
我抓起一把烂泥甩到那个扰我好事的人的脸上,
刚才摔的那一下,导致我鼻子出血,得意的面具也碎了些,
狼狈的进了车里,胡乱的把已经摔烂的面具丢到后车座
……
这几天,我过得很折磨,荆叶没死,还有行捕跟侦探上门,我很肯定,那个叫天南星的小屁孩肯定知道我是凶手。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抓我
我幻想着无数的结果,我甚至想过把那件内服丢了,但它是地仓陪我一起选的,我不想干那种事
……
我被那个叫赤芍的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脑袋晕乎乎的,天南星靠在我耳边嘲讽我,嘲讽我终究不是虞姬,
“你知道为什么地仓总会看向荆叶吗”我很讨厌他那恶心的笑容,我想把他的脸撕下来,虚伪又恶心。
“因为他有异食癖哦,地仓很喜欢荆叶的头发”
异食癖?那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地仓还有这种病症,
“自以为是的理解,自以为是的认同,你从未真正意义上了解他,你只不过是个被欲望操控的人”
我忽然想明白了,全都想明白了,为什么他在证据确凿时不当场捉拿我,偏偏等到现在,他居然在玩弄着我,他热爱于这种猫鼠游戏。
你也不过是个欲望的奴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