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国首都——卡伦迪亚
明晃晃的月亮高悬在天空之中，整个王城都覆盖在白茫茫的月光之中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芙蕾雅.西尔维娅公主正进行着她自认为神圣无比的挑选仪式
此刻她坐在一个镶满红色宝石的座椅上，长腿轻叠，手托香腮，眨巴着金色的美眸，细细打量着红毯上被关在巨大银色笼子中的果体小萝莉
“腿稍微没肉了一点，脸蛋还凑合但也少了点肉，头发有点偏黄了，等等...”
虽然小萝莉在极力掩饰，但芙蕾雅还是注意到了她大腿根内侧有一道小小的疤痕，原本还略有欣赏之意的目光瞬间变得极为嫌弃
她面露不悦的向身旁的女仆斥责道
“伊娃，我给你说过，我要完美无瑕，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干净的萝莉，怎么连这种货色都端到我面前”
听到她这么一说，笼子里的小萝莉整张小脸被吓得煞白无比，她连忙跪下不停磕头，悲泣着小脸哀求道
“公主大人，公主大人，这个伤口是干农活的时候被树枝刮到的，不是被男人碰的，求求你一定要收留我，不然我的家人就要全部饿死了”
“饿死？”芙蕾雅原本不耐烦的表情上听到这两个字时愣了一下，对女仆伊娃询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我圣王国还有吃不饱饭的人？”
伊娃面不改色，平静地回道
“因为国王大人1年前与教国宣战，对王国内的粮食征收提高了6成，最近又强制征募士兵，可用于耕地的劳动力大幅度减少，王国境内已经饿死很多人了”
“还有这种事？”芙蕾雅突然端坐了身子，刻意半露的胸口晃起了大大的涟漪
“我父亲也真是的，那个变态龙控梅琳娜的话他也信，打什么仗嘛真是的，害得我连只宠物都不好找”
“公主大人说的是”伊娃屈身，平静地瞥了一眼笼子里面的小萝莉，眼眸中挂上一丝可怜和悲伤
“算了，算了”芙蕾雅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单手轻摇
“给她500法蒂尔，明天一早找个人送她回家，带出去吧”
闻言小女孩的黯淡的瞳孔中瞬间有了光泽，她不停磕头道谢
“谢谢公主大人，莉莉会永远记得你的慈悲，愿育世的母神保佑你”
“......”芙蕾雅并没有回话，甚至没有多看小女孩一眼
女仆伊娃想开口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她又咽下了，默默地打开笼子带小女孩走出宫殿
良久之后，芙蕾雅的脸上又露出了不悦之色，冲另外一个面无表情站得笔直的女仆提醒道
“难道还要我说带下一个上来吗？”
这位女仆眨了一下眼，松下平放在小腹上的双手，微微屈礼，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回答道
“一共就找到七个比较符合标准的，莉莉是最后一个”
“是吗？”芙蕾雅目光不停打量这个像是精致人偶一样的女仆，坏笑道
“要不伊莎贝拉你来做我的宠物怎么样？我虽然喜欢萝莉，但也想换换口味，委身一下如何？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伊莎贝拉直视公主，鄙夷一笑
“公主大人你啊，恐怕不够资格”
“哈哈哈！”芙蕾雅不怒反喜，站起身子，用纤长白皙的手掌抬起伊莎贝拉的下巴，反讽道
“果然你做了女仆也改变不了那高傲的性子，不过，身为你的主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像狗一样伸出舌头”
说到这里芙蕾雅舔了舔红润的柔唇“到时候，我会好好地按住你头慢慢享受”
“呵！”伊莎贝拉端起笔直的手掌按下芙蕾雅的手，面不改色，目光中出现了一抹狡黠之色
“看来公主大人你不仅无礼狂妄任性，还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难道忘了你与金蔷薇家族的长子西拉斯的婚约就在下个月举行吗？”
芙蕾雅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皎白整洁的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伊莎贝拉见她这样连忙补刀
“我可是听说西拉斯不仅又肥又胖，对女人的癖好还是很特别的，恐怕到时候公主大人你...”说到这里伊莎贝拉突然露出了非常玩味的笑容
“不仅是被按头这么简单吧...”
“你！”芙蕾雅破防了，举起巴掌就要朝伊莎贝拉的脸上扇去，但被伊莎贝拉非常优雅地握住了手腕
“说起来公主大人你的癖好也很特别呢，和那个西拉斯子爵倒是很般配呢，我这里就先祝福公主大人您幸福美满的一生呢”
“哼！”冷哼一声后，芙蕾雅抽回手掌，坐回舒适的椅子上，重新叠起双腿，摆正姿态，恶狠狠的盯着这位不听话的女仆，硕大的胸口因为生气带起了涟漪波澜
“你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可别忘了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给你找了一个替死鬼，你早在火刑柱下死八百遍了”
伊莎贝拉嘴角抽动了一下，无奈地松下了垂着的一口气，她面对芙蕾雅提起裙摆，优雅一礼
“骑士伊莎贝拉永远记得公主大人的恩情，以创世父神巴哈姆特为允，以育世母神提亚马特为誓，吾之命，吾之力，吾之信念，愿为公主所劳，愿为公主所用，愿做公主之剑”
“很好”芙蕾雅很享受她在自己面前的卑微姿态，轻声一笑后，她慢慢地把折叠的双腿摊开，细嫩的玉手慢慢沿着大腿外侧向上滑动，直直到了细腰处，不没膝盖的银丝裙子下，清晰可见她小腹下面的黑色蕾丝
“前骑士团长伊莎贝尔.卡莲儿阁下，哦，不，卑贱的女仆伊莉莎·克里斯蒂娜，你犯错了，作为你的主人我有义务惩罚你，趴下，然后爬过来，取悦你的主人”
边说，她勾住蕾丝的指头正在缓缓滑下，戏谑的眼神一直在观察着伊莎贝拉脸上微妙的反应
如此香艳的景色，即便是同为女性的伊莎贝拉看了也不由得别过脸去
她脸红了...
“谁允许你转头的？”芙蕾雅责问道
“时候不晚了，公主大人你该睡觉了”
打了个马虎眼，伊莎贝拉直接转身而去
“站住！谁允许你走的，你看你现在有个女仆的样子吗？”
刚到门口的伊莎贝拉感觉头大的厉害，她根本应付不了身后之人的不依不饶，没脸没皮，没羞没燥
这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
将双手一上一下平垂于胸前，一阵白色的魔法光芒从她半握的掌心中顺流而下，一把明晃晃的大剑就这样握在了她的双手之中
锵！
背对着芙蕾雅，剑尖点地，荡起的一圈魔法涟漪，余波轻微地扬起了伊莎贝拉的披肩黑发，也盖上了芙蕾雅故意撩高的短裙，只是已经被拉到膝盖处的黑色丝料还是那么不成体统
“那也请公主大人先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你...”
不等芙蕾雅发难，伊莎贝拉直接扛起巨剑踏出房门，在迅速关上，阻隔了房间内窸窸窣窣的责难声，以及一个瓷器砸在门上又落在地的碎响
印象中这玩意挺贵的，从遥远的东方跋山涉水后远渡重洋而来，数量稀少，基本上是坏一个少一个，没想到在芙蕾雅手里就这种结局
[我为什么要服侍这位败家公主]
[刚违反了女仆准则第1条和第14条，算大过，以后得注意，诶…？第1条不算吧？算吧？]
抬头看了一眼明月，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一身始终习惯不了的女仆装，伊莎贝拉短暂沉思后自嘲一笑，巨剑在她手中化为星星光点
在庭院里迈着虚伪而又优雅的步履，与擦肩而过的女仆们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就算是百步开外，伊莎贝拉也能清楚地听到她们的窃窃私语
有对自己来历的猜测，但更多的是关于自己和芙蕾雅暧昧不清的话题
即荒谬，又下流
王室的私生活在宫殿内在宫殿外都是明令禁止讨论的，伊莎贝拉听着也觉得很刺耳，但她现在的身份很微妙，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事做
[就当没听到吧]
在杂物间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拖把和水桶，伊莎贝拉来到王座大厅，只要清理一下干干净净的大理石地面，这枯燥乏味一天就没什么工作了
伊莎贝拉也不知道这纯属浪费时间的工作有什么意义，只记得第一次穿上女仆装时，女仆长伊娃告诉她，地上可以没有灰尘，但女仆不能放下手中的扫帚
不过与以往不同，这个时候本该空无一人的大厅里面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算是稀有事件
伊莎贝拉认得她，荆棘花家族莱萨.巴巴托斯大领主的小女儿梅琳娜.巴巴托斯
梅琳娜也认得伊莎贝拉，不过仅限于她女仆的身份
与总是让人头疼的芙蕾雅截然相反，这个叫梅琳娜的女孩有着与她娇小外表毫不相干的气质和品行，也有着和她一身花色洋裙毫不相符的智慧和认知
另外她不仅是贵族，还有一个王国圣女的身份，和她时刻紧闭着的双眼有关，传闻她睁开双眼就能知晓过去与未来，小到庶民的命运，大到王国的兴衰
听起来很扯，伊莎贝拉也这样认为，但架不住有人信，至少她国王顾问的称号就是这么来的
放下手头的工作，伊莎贝拉再度提起裙摆屈膝一礼，每天重复无数次的动作，早已厌倦却不得不做
“梅琳娜大人贵安”
“......”梅琳娜没有回话，像一根呆住的木头一样仰头注视着王座上方的巨大壁画——两只囊括天际的巨龙和七个小如玩物的天使
壁画政治色彩和宗教色彩都非常浓重，天使教义在王国境内被视为邪说，同样的，巨龙信仰在教国也被视为异端，这也是两国常年交战的原因
[她还是这么喜欢龙]
梅丽娜不回话，伊莎贝拉也毫不在意，她不喜欢神话里的东西，巨龙也好，天使也好，对她来说一点不重要，她只喜欢与它缔结誓约的圣剑——破晓
想到这里伊莎贝拉就觉得好笑，因为她在不久前利用圣剑破晓的力量，盖住了芙蕾雅的扬起的裙子
[对不起咯，拿你发挥这种作用]
将拖把浸水，从大厅的角落开始清理地面，动作娴熟，干净利落
滴答！滴答！滴答！
“嗯...?”
伊莎贝拉停下动作，疑惑地看了一眼拖把，再看向水桶，朝大厅顶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大厅外面，最后看向梅丽娜，伊莎贝拉满头雾水
[她为什么哭？被欺负了？谁敢欺负她？]
[身体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放着不管的话也不违反女仆准则...吧？算了，别给自己找麻烦事]
伊莎贝拉加快了打扫速度
“她现在很悲伤”
[嗯...？]
"她现在很迷茫”
[啊哈...?]
“她带着暴食的白猫朝南面飞去，千军万马在她的脚下哀嚎，愚昧的王国在她的怒火中...崩溃”梅丽娜哽咽着哭腔，用着稚嫩的嗓音说着令人费解的话语，一边说着一边面向伊莎贝拉，弄得后者不明所以，左环右顾
[猫？]
[等等，王国？愚昧？崩溃？这是能说的话吗？我好像有因为这个原因差点上了火刑架，嗯.....还真是不公平...]
虽然心里对这个小神棍没什么好感，但也没什么恶意，尤其是看到梅丽娜现在一副小泪人的楚楚模样，还是激起了伊莎贝拉的保护欲
[小神棍要不开口说话还挺好看的]
想是这样想，但话不能这样说，伊莎贝拉放下手中的工具，在梅琳娜面前蹲下高挑的身子，一手稳住她颤抖的身体，一手抚去她的泪痕
“怎么了？梅琳娜大人，诶？...”
梅丽娜突然抱住了伊莎贝拉，脑袋紧贴在她的怀里不停抽泣，搞得伊莎贝拉有点不知所措，摊开的双手无处安放
“伊莉莎，你救救它？”
“伊莉莎是？...哦，对对对，是我，是我，要我救谁呢？梅琳娜大人”
刚说完，伊莎贝拉就感觉要摊上麻烦事了
敏锐的直觉让她意识到眼前小神棍或许真的不简单，刚想挣脱一下，却发现梅琳娜抱得更紧了，根本没有想松手的意思
“...团团”
梅琳娜的发言越来越脱离边际，伊莎贝拉感觉脑瓜子开始发热了，嘴角扯出一个很不自然的微笑
“团团呀，很好听的名字，我一会儿叫人帮梅琳娜大人找找看”
[团团又是谁？棉花？棉花去地里采啊，多得是]
“不是在地里，在森林外面，它被邪欲的母狼带走，一切祸端都倾倒在父亲身上”
[大领主莱萨?他不是在前线打仗吗？听起来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梅琳娜突然扬起脑袋，虽然双目紧闭，但她似乎能看到伊莎贝拉一脸将信将疑还嫌麻烦的表情
伊莎贝拉被她突然的发言给吓了一跳
[我刚才有说话？]
“梅琳娜大人肯定是累坏了，我送您去寝宫休息”说完伊莎贝拉直接对她来了一个公主抱，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快步朝大厅外走去
[小鬼就是小鬼，这个时候就该乖乖睡觉]
“求求你，救救它，不然父亲会死，整个王国也会崩塌信仰，成为一团散沙”梅琳娜没有挣扎，只是在她怀里苦苦地哀求
“您说笑了，梅琳娜大人，我就是一个卑贱的女仆，我没有参与这种事情的能力哦，您可以明天白天和国王陛下说哦”伊莎贝拉边推辞边加快脚步，她突然觉得这个十岁大的小女孩棘手程度不比芙蕾雅低
[小神棍就是小神棍，神神叨叨的]
“......”
抱着她漫步在长长的走廊，路过的女仆们都在主动让道，低头屈礼，当然不是因为伊莎贝拉，而是她怀里的梅琳娜高贵的身份
将她送入居所，给她整理床铺，帮她褪去靴子，为她换上睡衣，最后盖好被子，自始至终两人都沉默不语
完成简单的女仆工作，伊莎贝拉提起裙摆，优雅一礼
[这应该是今天最后一次了]
“梅琳娜大人晚安”将灯熄灭，伊莎贝拉打开房门，这时一直闭口不言的梅琳娜就这样仰躺在床上说话了
“破晓...的女武神...获得她的...信任，提丰...嫉妒，天空...割裂，大地...震颤”
[又来？破晓的女武神？...破晓！难道是在说我？我可担不起]
[提丰又又又是谁啊？算了，我脑瓜子疼...]
因为梅琳娜的声音很小，要不是伊莎贝拉听觉非常敏锐的话，基本可以当她没说话
迟疑了一下，伊莎贝拉踏出了房门，关门之际她看到梅琳娜对着自己睁开了双眼，那如同星辰碎片般的湛蓝眼眸摄住了她的心神
啪！
察觉不对劲，伊莎贝拉快速拉上房门，背倚着门板面露惊恐之色
[我刚才?]
“伊莉莎大人？你怎么了？”
[那双眼睛]
“伊莉莎大人？你没事吧？是和艾琳娜大人吵架了吗？”
[嗯...？]
眼前不停晃动的阴影让伊莎贝拉脱离了思绪，当看见眼前一群和自己同样穿着的少女们聚在一起好奇的看着自己时，尴尬的感觉脚指头要扣出三室一厅了
[完了，失职了，一次就违反了女仆准则第177条和第203条]
用两根指头扒向嘴角，勉勉强强挤兑出一个很无奈的假笑，再将两手平放在小腹前，鞠出歉意一躬
“失礼...”
高挑笔直且不失纤柔的身材被女仆装衬托得惟妙惟肖，加上披肩的黑色长发以及精致人偶般的白皙面容，她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异常，贵气逼人，引得一众少女面红耳赤，小鹿撞怀
完成最基本的礼仪，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伊莎贝拉转身就走，直到转过一条走廊，她听到了少女们低低切切的讨论声
“伊莉莎大人她好漂亮，好帅啊...”
“是呀，是呀，好想像梅丽娜大人一样被她抱怀里，只要是伊莉莎大人的话，我也是可以的，嘿嘿嘿...”
“别做梦了，伊莉莎大人她其实...来，我和你们说啊，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伊莉莎大人她和芙蕾雅公主...是那种关系”
“啊？...芙蕾雅公主她不是要嫁人了吗？怎么...”
“嘘，你小声点”
后面的话伊莎贝拉直接从耳朵里面过滤掉了，此刻她的两边嘴角已经垮了下来
[真是的，现在的人都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也不怕祸从口出，以后得离她们远一点]
[算了，我得赶紧把工作做完，今天真累啊，回去得美美的睡上一觉]
还没到大厅，伊莎贝拉见到了和自己一样，主职是侍奉芙蕾雅公主的女仆——伊娃
伊娃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提着水桶，从使用痕迹来看，和伊莎贝拉带出去的别无二致
鉴于对她一丝不苟的性格了解，应该是帮自己完成了工作，于是出于感谢，出于她比自己年长，更是出于她第一女仆长的身份，伊莎贝拉又老老实实地提起裙摆屈膝一礼
“有劳，贵安”
伊娃微笑点头以示回礼，然后直入正题“国王陛下请你去他的寝宫一趟”
伊莎贝拉浑身一阵寒战，尽管在极力掩饰，表情还是出卖了她的嫌恶和恶心
“这么晚了，国王陛下叫我一个卑微的女仆去他的寝宫恐怕不合适吧，而且女仆准则里可没有侍寝这一条”
“......”伊娃摇了摇头，表情严肃道“国王陛下也猜到你会这么说，如果你不愿意见他，我也可以替他向你传达，听命行事或者继续做你的二级女仆，都可以”
“哦，那有劳伊娃女仆长帮我传达一下，我...”
话说一半，伊娃突然出声打断“选择前者现在就可以恢复你的荣誉，职责，财富，领地”
话说这么明白，伊莎贝拉也知道了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龌龊事，但依旧不能在她心里掀起一丝波澜
对权力和地位这种东西，她已经很厌倦了，当个简简单单的女仆就好，只需遵守女仆准则里面的347条规矩，至于其他事情都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就这么简单
“呵呵...”苦笑一声，伊莎贝拉回答道“我不想再做什么骑士长，也担不起什么荣誉，更不想被卷入麻烦事，有劳第一女仆长大人了”
言简意赅，深深鞠了一躬后，伊莎贝拉转身就走
“你知道被芙蕾雅公主筛选掉的，那个叫莉莉女孩的身世吗？”伊娃很平静的声音在伊莎贝拉的身后响起
“莉莉？”伊莎贝拉停下脚步，回想起那个大腿根处有一块疤，瘦弱的身子和枯黄的头发，在笼子里赤裸着身体任人观摩，最后才拿到500法蒂尔的小女孩莉莉，为她宽衣的时候就觉得她长得和谁很像，但记不起来
背对着伊娃，伊莎贝拉默不作声，直到察觉到伊娃向后走去的脚步声，她才慢慢地转过头来
“她父亲的名字叫弗朗.杰森，以前是你的部下，死于埃德隆峡谷绞肉战，你印象应该很深吧？”说到这里伊娃停下脚步，微微撇头
“而莉莉的故乡，正是离埃德隆不远的瓦德利亚，那以前是你的领地，不过要不了多久，那里连王国的领土都不算了，因为第七军团......败了！”
伊娃消失在了黑暗中，但圣洁的月光下还掺杂着虫子的悲鸣，以及伊莎贝拉剧烈跳动的心脏
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让她久久不得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