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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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化完了妆,女仆举起一面铜镜照向我,我赶紧扭头闪躲,不愿去照镜子。
女仆:夫人,妆化好了,您瞧瞧。
女仆:这一手,是莺儿跟老夫人学的。
我:别叫我夫人。
女仆:好的,夫人,啊不,额……啊……
我:我叫王萌。
女仆:不行不行,妾身怎么能直呼夫,直呼您的姓名呢?
我:没事吧,这里也没外人。你叫什么啊?
女仆:妾身名叫朱莺儿,是少爷的通房丫鬟。原本姓宋,这钱字是主人赐的姓。
朱莺儿:夫人要是嫌叫得老了,那我就称呼您少夫人如何?
我:不行。
朱莺儿:小姐?
我:不行……算了,行吧。
我:我说,能不能先给我松绑啊。
朱莺儿:小姐恕罪,妾身没这个权力。
朱莺儿:要是小姐不舒服的话,我这就去和老爷请示一下,看看能不能给您松了绑。
我:嗯,你去吧。
朱莺儿听罢,忙不迭地跑出去,只把铜镜摆在眼前的桌上,正对着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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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直视这面镜子,结果镜中的少女侧着脸偷看的样子反而给人一种娇羞的感觉,红扑扑的小脸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怎么这样啊?我因为自己的样子害羞了?不可能不可能,是化的妆吧。
终于,我敢于直面这现实了。镜中的少女大概十五六岁模样,我竭力把这幅模样和那时十五六岁的自己联系在一起,终于勉强接受了自己的这幅样貌。
但这种事,真的很难让人开心起来啊。
朱莺儿:笑一个啊,别苦着脸了。
我扭头看去,只见朱莺儿正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正在给我松绑。
朱莺儿:小姐,你看我这妆化的好不好看啊?
我:额,我自己也没化过妆,看不太出来……
朱莺儿:那就是好了。老夫人常讲,化妆妙者,当浑然天成,叫外人识不出来。
朱莺儿:不过也多亏得小姐天生丽质,我没怎么画,就这般好看了。
我:那真是……多谢夸奖了。(我要这么好看有啥用啊)
朱莺儿:一会儿就要坐轿子去了,妾身不能陪同。临走之前,我还有件事要跟小姐说。
我:什么事啊?你直接说不就行了吗?
朱莺儿:我说了怕小姐不高兴……
我:不会的。
朱莺儿:那小姐别跟少爷说是妾身讲的啊。
我:我不说。
朱莺儿:(小声)那个……少爷他,额,有隐疾,不,不太能行房事……到时候还望小姐您照顾点他的面子,别点破就行。
我:……
我:没事,我无所谓的,既然你说了,那我自然不会让少爷难看。(笑死,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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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入洞房。
朱第(少爷):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陪客人了。
我:去之前不能给我送了绑吗?我这样绑了一下午了。
朱第:行。
我:真是的,你们家就这么对待刚过门的媳妇的?
朱第:不好意思啊,你一直不吭气,我还以为你被绑着很享受呢。
我:别废话,赶紧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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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逐渐降下。
我:你回来了?
朱第:嗯,客人都回去了。
朱第:你怎么还不睡啊?
不行是吧,不能行房是吧。我的坏心思突然就冒了出来:
这朱少爷是个男人,我原先也是个男人;如今我虽然变成了个少女,再也没法找回自己男人的尊严,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不举,和我也没什么区别不是?
于是我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少爷,今天可是新婚之夜啊……不做点什么吗?
没想到这少爷竟然一点不慌。
朱第:你说的有道理,确实是该做点什么了。
我:诶?你,你要干什么!
朱第:瞧把你吓得。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睡吧。
我:你去干什么?
朱第:我去见见我的情人,怕她误会。
我: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朱第:我骗你说自己有情人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反而是你,别以为自己进了朱府就是朱家的人了,我父亲不过是看上了你的勇者身份罢了,我也对你没兴趣,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还真把自己当个宝了?
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