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第嘲讽了我一番之后,打开靠墙一侧的柜子门,里面有一条暗道,朱第就打算从这里离开。
临走之前,朱第还特别交代我。
朱第:对了,一会儿我走了之后,我父亲可能会派人来门口偷听。到时候你就使劲晃这个床,再叫几声,这样以后他们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我:嗯???为什么?
朱第:这么做是为你自己好。要是我父亲知道了今晚咱俩没行房事,你猜他会怨到谁身上。
我:哈?
朱第:没事,这床腿儿我松过,轻轻一晃就能发出很大声音。你好自为之吧,我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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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哎哟,气死我了。
他去找自己的情人快活去了,我不仅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还要假装跟别人做,自己还要演女方!
这也太折磨了!
门口的铃铛发出了轻轻的响声,是朱第设的机关,说明有人来了。
于是我可着劲儿开始摇晃婚床,然后努力地发出自己能想象到的最涩情的声音。
作为回应,婚床也配合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沉重的声响仿佛是一个肌肉猛汉打桩时发出沉重呼吸,我作为男性的尊严也被侵犯,破坏的一干二净。
随着门口的铃铛再一次发出响声,确认了来者已经走远的事实,我失神地躺倒在床上。
我:我在做什么呢?假装自己被上?对啊,我已经是个女人了,而且是十五六岁的青春期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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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长时间之后。
我:睡不着。
可恶,好像有点演过头了,七星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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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香雕成玉门关,东风一度花已残。
春情到时露方浸,雨意过处涧如澜。

夜深了,还是睡不着。
自己试着摸索了一阵子,不知怎的就是不尽兴,但是也没有再继续弄下去的动力了。
明明这时候该困了来着,结果反而头脑清醒。于是我坐起身来,想着在屋里四处走走。
红烛把整个房间捂得充满了暧昧的气息,我感觉自己在这儿待不下去了。
随便拿了块挂在墙上的抹布擦了擦手,这时我发现,屋子靠墙的一侧有个楼梯。我决定上楼看看。
推开阁楼上的门,这里有一个小阳台,楼下是一条空旷的街,我坐在阳台的小凳上,倚着窗户,独自沐浴着这清凉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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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月光似有寒气一般,扯下我从屋内带出来的氤氲。我能感觉到,这里是现实。
过去苦心经营了30年的人生,于刹那之间灰飞烟灭;而今接手的作为少女的第二人生,有着十多年的空白,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
我是谁?我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为什么而活?难道我真的要就这样自己或主动或被动地掺和这帮人的明争暗斗吗?
我一时想不通这些,索性暂时不去思考这些复杂的事,只是仰头欣赏着眼前的月光,轻轻地哼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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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月光照耀下的南荆城外大营中,同样也有着睡不着的人……
穆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朱第:娘子,是你在二楼唱歌吗?
傅济安:唱的不错啊,这么快就学会了?
我:(往楼下看了看)是我。还有,不要叫我娘子,分明就是假结婚,还要搁这儿惺惺作态。
穆蓉:啊,没有呢,只会前两句罢了,不过你爱听的话,我尽快学会就是了。
朱第:没想到娘子还有这等雅兴,是我之前错怪你了。我为自己之前的言行抱歉。
傅济安:没关系的,不用勉强自己。
我:既然抱歉那就别叫娘子了,你这话你去跟你那小情人说啊。
穆蓉:今日回来的探子不是说,朱家把王萌强娶了去,恐怕我以后也再没有机会学这首歌了。
朱第:哼,哈哈哈哈哈哈,你进了朱家,就是我们朱家的人,这个家里我说了算,我爱咋叫咋叫。
傅济安:如果明天再联系不上她的话,可能我们就不得不动用武力了。
我:行吧行吧,你爱咋叫咋叫。
穆蓉:还要在这儿浪费时间吗?她过了朱家的门就是朱家的人了,跟我们不是一路了,还是别在她身上在浪费时间了。我们要采购的物质也都备好了,是时候出发了。
朱第:小娘子,小娘子。虽然你身材不咋地,不过歌喉倒是值得称赞,啊,简直就像百灵鸟一般,我都想把你关在笼子里好好欣赏了。既然你也不是全无优点,那男女之事也不是不可考虑了。虽然我对你的身体全无兴趣,不过你要是欲求不满的话,给我唱几嗓子,我也是可以想办法让你享受享受的。
傅济安:不,我相信王萌不会背叛我们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出来。原因无他,只是我已经答应过她了。
我:不需要!忘了告诉你了,我对男人也没有什么兴趣,你该去找你的小情人就去吧。(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搞垮了朱荣,看你还怎么嚣张)
穆蓉:行吧。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别太信任那个人了,本来也没认识多久的,不值得你那么信任。(小声)那个女人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
傅济安:别以为我没听到啊,你刚刚小声说什么呢!
穆蓉:没什么啊!我说要行动的话就快点,晚了只怕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