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厅堂内。
朱荣:你说的对,但是我部指挥岗位出现了一些空缺,我认为确实应该把朱世龙从垅城调回,此次平叛已有半年之久,再拖下去恐生事端。
吕肖:可是一山难容二虎啊!指挥岗位有空缺,我认为不妨把这些职位分给府城内的一些世家大族。
朱荣:不行,我信不过他们。这些只能给予财富上的好处,切不可让他们掌握实权。
蓝敬:我看你是谁都信不过吧。
朱荣:你又进来做什么,我没叫你!
蓝敬:我来杀汝!!
吕肖:啊!!!!
关键一刻,吕肖挡在了朱荣面前,肚子上多了一个口子。
朱荣:好你个蓝敬,竟敢反我!
朱荣试着拔剑,但慌乱之中因为剑过长一时竟然拔不出来。蓝敬脚踩在吕肖的胸口,用右手轻松把出了插在肚子上的菜刀。
朱荣:来人!来人啊!
蓝敬似乎从上一次自己的失误中吸取了教训,直接砍向了朱荣正欲拔剑的右臂——这下他彻底拔不出来了。
下一刀凌厉地劈向了朱荣的喉咙,接下来连声音也难以发出了,朱荣左手捂着脖子,艰难地苟活,蓝敬则骑到了他的身上,真真宛如一个厨子一般,在朱荣的左臂朵来剁去,左臂不动了,就移开。作为一切的了结,这把菜刀被蓝敬插在了朱荣的心脏处。
在离去之前,吕肖些微缓过神来,用腰间的短刀划伤了蓝敬的腿,而蓝敬则反手抢过这把短刀刺在了吕肖的右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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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内。
我: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朱莺儿: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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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朱莺儿回到了屋里,看表情明显不淡定了。
我:怎么了怎么了。
朱莺儿:完了,这个家彻底完蛋了。
我: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朱莺儿:老爷死了。吕肖也死了。
我:谁干的?
朱莺儿:蓝敬……啊!蓝敬。我刚刚在厨房还遇见他的,还告诉他刀放在哪了。
我没有理会朱莺儿的碎碎念,果断地冲出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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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厅堂外围了一群人。
我:你们这群下人干什么呢!
我拿着一个陶罐摔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终于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我:我是朱府的少夫人,现在老爷死了,少爷逃在外面,这个家里我说了算!
我:你们几个,守住大门,府内的消息不许传到外面!你们几个,把老爷还有吕公子抬到南厢房,大夫你也跟着,有救的话尽量救!你们俩,去后街,敲东边第一个门,就说朱家少夫人找他,把他带过来。
简单安排完行动,看着忙碌的家丁,我好像完成了任务一般脱力坐在地上。
我:不对,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我站起身,独自前往东北方向朱荣住的屋子。在屋内,我找了一副小型的盔甲,似乎是朱第小时候穿的,我装上了几个护具试了试,对于我来说还是过于沉重了,最后只戴了一顶帽子,还有一些皮制的护具。照了照镜子,竟然还颇有点军人模样。
仆人:人带到了。
刘八: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我:蓝敬刺伤了老爷和主簿大人后逃离了。
刘八:不会吧……
我:你们府兵和各处的守军应该都有认识的吧。
刘八:嗯。
我:那好,你去带兄弟们通知各门关闭,别让这家伙跑了。拿上这个,朱府的令牌。
刘八:遵命!
我:诶,等一下,留一个吧,东门别封,但是要严查,查清每一个人的身份,遇到蓝敬就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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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出了勇者令牌,只要我现在握紧这个令牌,然后发出信号,傅济安他们就会开始攻城。
打起来就是要死人的,况且现在事发突然,时机真的到吗?
我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信号——可恶,还是下不来决心啊。
对了!我突然心生一计,于是找来几个仆人。
我:待会儿紧急召城中各府的当家来朱府,啊啊,不是召,请、请他们来。这是请柬。
我在随手写的请柬上盖上了朱府的章。
接下来就是关键时刻了,这时我已经掌握了府兵,有兵权其他一切都好说,也许我可以直接翻身变成南荆城的主人,那样也不用靠傅济安他们来拼命攻城了。
看着这些仆人陆续出发,我露出来欣慰的微笑。
对了,牢里还关着一个人呢,我安抚了一下情绪有点失控的朱莺儿,之后便领着她前去朱府的监牢里。
我:我回来了,老朋友。
然而对方看都不看我一眼。
钱元善:谁啊?
我:我,王萌啊!
钱元善扭头看见我,脸上出现欢喜和悲凉的神情,他动着嘴唇,却没有做声。意识到这些之后,他终于下了草铺床,作了个揖。
钱元善:少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