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步伐,基尔巴特跟在哼着小曲的丝诺艾身后,慢慢的走回房间。
途中,有不少民众向丝诺艾致以敬意。
而基尔巴特,身为剑士的自信也好,身为国王的自豪也好,刚刚,全被丝诺艾这个小女孩击破了。
[哈——]
[西壬说过,总是叹气的话,好运会溜掉的哟~]
瞬移到自己身侧的丝诺艾,注视着悲催的基尔巴特。
面对丝诺艾那精致的五官,以及洋溢着堪比阳光的温暖表情,基尔巴特——
——哈。
再次,长叹一口气。
竟然输了,还是在帝都全部民众的注视下,输了。输给了小矮子,还是女孩!
如果只是普通的赌博的话,如果只是普通的比试的话,偏偏,是赌上了和魔族同盟的比试!
[丝诺艾小妹妹,你,一开始就知道吧,自己会赢这件事。]
[是的哟~]
[我,基尔巴特,一国之王,是掉进了你的陷阱里了吗?]
[是的哟~]
[...]
更加颓废的垂下肩膀,拖沓着走回房间的步伐,变得更加沉重。
反观丝诺艾,就像是将这几日的忧愁全部换成了现在的快乐,在那张被寒风吹得通红的脸蛋上,那翘起的嘴唇,正发出‘嘿嘿’的傻笑。
[别笑了啦,这样不是显着我更可怜了嘛。]
[嘿嘿,丝诺艾太高兴了,停不下来嘛,嘿嘿,能拿到兄长大人的奖励了!]
[...]
因为某个兄控想拿到某个妹控的礼物,一个人族国家,正在毁灭的边缘...
违约吧!违约的话...会发生什么?
魔族大军全面进攻?好像,比人族大军全面进攻还要恐怖。
基尔巴特抱着慢慢变大的脑袋,一头撞开屋门,走进充当王宫的二层小楼。
在有玻璃窗户的房间内,即使在冬日,也不必为了看到屋内的景象而点着蜡烛。
一楼属于基尔巴特的办公室已经堆满了灰尘,没用过几次的壁炉干干净净的待在那里,在这房间的中央,一位有秃顶预兆的中年男性站在那里。
看到那位中年男性,基尔巴特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国王大人,我说啊,我,从13岁开始,就追随在先王身边,看着这个国家与先王大人的死亡一起,衰落下去。]
[是,是吗?]
这种时候逃走,真的好吗?对方该不会一怒之下掉光头发吧?
[然后啊,国王大人,看到幼小的你,渐渐长大,为了这个国家的存亡尽心尽力,难看地在暗地中使用小手段,我渐渐感到,你也成为了合格的王。]
[多谢夸奖。]
对,真的是,用尽了小手段才让这个国家存活到现在,我也是蛮努力的了。
[今天,我做了个不得了的噩梦...我们国家的王,对,就是你,堵上了与魔族的盟约,与小女孩进行比试,却输掉了的噩梦...]
[那个...]
[国王大人,请告诉我,那是,噩梦对吧?]
被寒风吹击,在战斗后依旧在不断冒着热汗的后背,现在正冷的发痛。
基尔巴特向屋外看看,等待着看第二场好戏的民众,正聚集在这二层小楼门外。
一接触到基尔巴特的目光,民众们便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扭过了头去。
在众多民众,以及丝诺艾的注视下,基尔巴特走进了小楼,将房门,紧紧地关上。
[你这蠢货!!!]
房屋因这突破了人类肺活量的吼话摇晃了片刻。
屋外,听到这一句吼话而心满意足的民众们,想互打趣着愚蠢的国王,四散走开。
与魔族同盟?不错嘛,反正现在我们是这幅光景。
那几位的话,相信也没关系吧。
对对,虽然都是怪人,但是,都是好人啊。
那个小妹妹好强啊,魔族要是都那么强,同盟也不错嘛。
说着之类之类的话语,民众们回到新盖的简易小房中,为家中无法出门的老幼家人们,讲述着自己刚刚看到的场景,并幻想着,这个国家今后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