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处传来皮肉撕裂的痛，很剧烈，可能已经出血了，故郁抬手想把云千歆推开，她却正好松了口，粉嫩的舌尖舔了舔黏在唇角的银丝，似是在回味甜香。
“千歆姐，你怎么……”故郁疑惑地出声，脸上写着惊诧。
“小郁，电影那么好看啊？”
云千歆伸手抓住故郁的下巴，欣赏起他茫然无措的样子，那么弱小，那么乖巧，仿佛多给点惩戒就能乖乖低头。
冰冷的手掌顺着他的下颚游动到颈子，抚摸着故郁脖子上那处显眼的牙印，咬地很深，再狠一点就能出血，“疼不疼？”
“很疼啊……为什么忽然咬我？”
故郁看着女人美艳无双的脸颊，再也找不出先前小姑娘般的活泼可爱，那目光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张开血盆大口，下一秒就能将他吞掉。
心里被恐惧与疑惑填满，云千歆的转变如此之快，仿佛是因为刚刚那副小女孩似的欢脱模样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便恢复成了这空目一切的女王。
“因为你不听话啊，来之前我就说了不能拒绝吧，三番五次地扭扭捏捏，姐姐可是会生气的。”
云千歆将故郁脖子的围巾缩了缩，遮住那引人深思的印记，抓着他的手，径直离开放映厅。
她换了牵手的方式，握紧着故郁的手掌，细长的五指被她牢牢抓在手里，那股小鸟依人的作态终究不适合她，满足不了掌控的欲望。
“再陪我走走吧，给你添几件新衣服。”女人的声音冷下去许多，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如同吊在屋檐下的锋利冰锥。
“……嗯。”
电影院之后的街景在渐变，现代化的气息浓厚慢慢起来。
这条街的后半段已经是另半边城区，各家店铺前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着热销的新品和折扣，认不出牌子的高档汽车川流不息，一栋栋高楼要头抬到脖子酸痛才能看到顶。
云千歆带着故郁进了商场，服装区挂着各样款式新颖的名牌，立牌上标着的数字是故郁几个月的生活费，这里是他不曾进入过的另一个世界，光鲜亮丽，奢华高贵。
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店员笑着迎上来，对各种潮牌的了解让她一眼便认出了云千歆那身装扮的昂贵，无一不是名牌，显然是个贵客。
“客人想买点什么，店里新到的冬季款要看看吗，这里是男装区，女装在那边。”女孩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接待起顾客熟练得体。
“不用了，就是来买男装的，给我弟弟挑衣服。”
女孩看了眼在云千歆身旁的故郁，男孩胆怯得像是第一次被家长带出门的孩子，眼睛一直看着脚尖，畏畏缩缩，默不作声。
身上那套衣服是她没见过的杂牌，材质看起来普通甚至劣质，全身上下加起来可能也就一百来块，和他姐姐对比起来，完全不像是来自同一个家庭。
那张脸倒是值得称道，线条柔和，眉眼清秀，兰枝玉树的俊气竟显得乖巧可爱，是对她最致命的类型。
“那推荐这几件，这种材质穿着很舒服的，冬天非常暖和，不容易起球，现在活动打八折呢。”女孩从架子上抽下两件外套拿给云千歆，嘴里不住地夸赞。
云千歆伸手摸了摸布料，确实棉软舒适，外观设计得也好看，和男孩的气质很搭。
“怎么样？喜欢吗？”云千歆接了过来，给故郁展示。
“挺好……”
故郁嘴边的话刚出口便顿住了，他注意到了挂在衣服下摆的价标，贵得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沉默了一秒，想找个借口推脱，这衣服的价位让他没法毫无芥蒂地收下。
云千歆注意到他晃动的目光，男孩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被她尽数收入眼中，她看到故郁张嘴想要回答，先一步说道，“我要了，那件也是，帮我包起来。”
“好的，姐姐真是好看又大方，你弟弟真有福气。”
女孩细心地把衣服叠好，放进干净的袋子里，眼睛不住地往男孩脸上瞟，俊俏搭着点稚气，让她太过喜欢，不禁想多看几眼。
她把袋子交到云千歆手里，一直停留故郁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接着便对上了云千歆阴冷至极的眼神，像是有把刀子抵在她的颈子前。
“欢……欢迎下次光临。”
云千歆冷冷地接过袋子，转身拉着故郁离开。女孩长出一口气，手心里捏出了冷汗。
不知怎么，总感觉那个被牵着的男孩像是个……带着镣铐的囚徒。
之后是棉靴，保暖裤，甚至细致到了袜子，云千歆给故郁买了好几套御寒的衣物，冷厉的视线几次让他把推辞的话语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最后是一家内衣店，各种款式的男性内裤摆满货柜，云千歆毫不在意地随手挑挑看看，这是她不曾了解过的领域，男性的生理知识她一无所知。
“男性内裤也有尺码吧，小郁你是几号？”
“我…我不知道，我凭感觉买的。”
“那是不是要选宽松一些？你喜欢质感柔软的还是光滑的？”
“我……我随便吧，都差不多的。”故郁脸上升起几块羞红，云千歆的从容自然让他不知如何反应。
“这可是给你自己挑内裤。”云千歆不经意间靠近了，凑到故郁耳边，声音带着吐息落入他的耳中，“要接触私.密部位的衣物，不能马虎，会影响发育的。”
故郁满脸的羞涩让她嘴角挂上一抹妩媚性感的浅笑，手掌放下去，指尖剐蹭着他的手背，“这还要害羞可太丢人了，你应该上过生理课了，别像个小姑娘一样。”
“……暖和宽松一点的吧，不用太贵了。”
“是吗？那就这几款，多买几条，青春期的男孩子，应该要经常换吧。”
云千歆招来店员，一次性买了七八条内裤，打包好放进故郁手上的袋子里，忽然再次贴到他的耳朵，暧昧的语音泼洒进男孩耳蜗。
“上次一起睡的时候，我醒来后闻到了，小郁确实是大男孩了，要注意那里的卫生，勤洗勤换。姐姐不懂男生的生理知识，小郁自己要注意。”
“我……我知道了。”
